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久,由於舞玉機先前已經被上官朦朧所使用的’風輪葉‘之術所擊中,而且傷勢嚴重,他根本沒有力量在進行長時間地飛行,因而他勉強地降落在了一片茂密的林子中,然後斜躺在一棵參天大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清白色的光芒穿透茂密的枝葉,揮灑在舞玉機的傷口上,他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用手想要抓住一縷陽光,但傷口的疼痛讓他還是無奈地放下了手臂。
‘嗖!’
這時,一個黑影從林中飄飛了過來,站在了舞玉機的身前。
“沒有想到,堂堂的玄天宗副宗主竟然會落魄到如此悲慘的地步,這是天命呢還是活該呀!”
這個突然進入舞玉機視野中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人身着一襲黑色的袍子,這件袍子和魔主重流所穿的那件黑袍子款式相同,只是規格相對小了一點,而在袍子上塗抹着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圖案。
他把這個面容也隱藏在了袍子所帶的帽子裡,只露出了一對發着幽光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舞玉機。
“哼,你又好到哪裡去了,你身爲魔門的四大守護使之一,魔主重流的左膀右臂,你黑白殺不也是被玄天宗所發現,然後逃命到了這裡,你我同爲逃命之徒,有什麼區別!”
站在舞玉機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魔門四大守護使之一的黑白殺,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無論是正派還是魔派的人,只要在他的獵殺名單中,他照樣通吃,大有誰當殺誰,佛來**的意思。
他在舞玉機的幫助下,假扮成了一名小修仙門派的一名弟子,參加了三幻會武,並且成功地殺如了四強,倘若不是被玄天宗在最後關頭髮現,他很有信心能戰勝所有對手,奪走昇仙令牌。
魔主重流之所以派黑白殺潛入本次三幻會武,其實有兩個重要原因,一是他想讓黑白殺儘可能地奪取昇仙令牌,二是斬殺以玄天宗爲首的修仙門派的優秀弟子,將修仙門派的後備力量儘可能全部覆滅。
這是魔主重流的一石二鳥之際,只要是有一個方面能夠完全實現,就可以對以玄天宗爲首的修仙門派造成重創。
“我怎麼能跟你一樣,我的舞副宗主,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罷了,就是那些街頭乞討的爛乞丐都比你強過一百倍,甚至是上千倍!”
黑白殺走到了舞玉機的身前,把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了舞玉機的傷口上,一時間,舞玉機的傷口猶如泉水爆發一樣,鮮血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與此同時,舞玉機痛苦得大喊大叫起來,叫聲還人心魄,和鬼哭狼嚎差不多。
‘我可不是什麼逃跑,我之所以不願意同玄天宗那些蠢蛋們糾纏下去,是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白殺用手掌狠狠地抽打了幾下舞玉機的面容。
舞玉機想要反抗,但此時的他跟喪家之犬沒有什麼兩樣,簡直就是一個廢人,畢竟韓飛陽那一掌可謂是勢大力沉,殺傷力巨大,而舞玉機又因爲逃跑強行運氣,他的筋脈已經十之八九都被震斷。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重流想要你尋找封魔獸吧…”
“如此說來,你應該知道封魔獸的下落了,遮掩吧,我和你做一筆非常划算的交易怎麼樣?”
一聽到舞玉機提到’封魔獸‘三個字,黑白殺的眼睛突然一亮,兩道赤紅色的目光照射在了舞玉機的臉上。
“什麼交易?”
“我放你一條生路,並且可以幫助你把傷痛治好,而你只需把我封魔獸的下落告知與我,就這麼簡單,還是很划算,如何!”
舞玉機聽到黑白殺所說的交易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黑白殺,你他媽把我當三歲小娃子來哄弄啊,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舞玉機,你別給臉不要臉,給命不珍惜,你現在有什麼資本跟我討價還價,你現在就像是我手中的一隻臭蟲,我輕輕一捏…”
黑白殺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用手又在舞玉機的臉上抽打了幾下。
“你在威脅我?”
“不是,我只是想然你清醒一下,讓你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黑白殺,我舞玉機之所以同你們魔門合作,只不過是爲了藉助你們的勢力來完成我登頂玄天宗宗主一位的計劃而已,換句話說,你們只是我的一個工具,所以即使我知道有關封魔獸的下落,也不會對你說任何東西!”
舞玉機冷冷地看了一眼黑白殺。
他雖然背叛了玄天宗,但從他的內心,舞玉機是不願同魔門同流合污的,因爲他還想以一個修仙者的身份死去,而不是一個魔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囉嗦什麼了,我這就了結了你的性命…“
’嗖!‘
’嗖!‘
正當黑白殺想要殺掉舞玉機時,三道藤蔓像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從不遠處的林子中飛過來,黑白殺猛然一躲,三道藤蔓狠狠地插進了大地深處。
這時,又有一個人從林子中飄飛了出來,站在了舞玉機和黑白殺之間。
此人身着一襲赤色的袍子,而在袍子上塗抹着一個巨大的’半‘字,而他的十根手指就像是十根藤條,在空氣中來回抖動着。 щшш.ттκan.C O
他生的十分白皙,有很嫵媚,雖爲男兒身,卻頗有幾分女色,倘若遇到一些視力不好之人,把他當做女子也說不定。
“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黑白殺頓時提高了警惕,冷冷地看着這個突如其來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舞玉機帶走,並且我還要捕獲封魔獸!”
那人用一種尖銳的嗓音說話,也不屑地看了看黑白殺。
“哼,你說的倒是輕鬆,你以爲我會輕易讓你得手嗎?”
“黑白殺,我看你是活膩了吧,竟然敢跟我血木叫板,雖然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麻煩,倘若你執意如此,我也就不惜麻煩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