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素不屬於高智商的人,他有自知之明,也測試過智商,也就是達標的水準。只是他發現高智商的人容易不快樂。查了研究發現,高智商的人反而不容易快樂主要是六個原因。
一,過度分析
很多高智商的人經過過度思考,分析他們生活周遭的所有事物,儘管他們分析事物的能力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但反覆分析,可能會常常帶來挫敗感。特別是當得出的結論不盡如人意的時候,一眼看穿他人的意圖的能力,也是一種大部分人所沒有的負擔。他們知道真善美的小世界其實並不存在的,這往往令人失望和沮喪,更別說那些永無止境,無從解決的全球議題和哲學問題,是怎樣很久的一種心靈折磨,在這種情況下,反而無知是福。
請注意:“一眼看穿他人意圖的能力”。這個就很要命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種所謂“能力”絕不會讓人覺得愉快。
二,高標準
聰明人通常對所有事物都有着高標準,達不到這些標準,時常會讓他們感到沮喪失望,無論是事業,人際關係還是其他,他們在生活中看重的事物皆是如此。理想主義的世界觀和讓人捉急的實踐能力,讓這些有傑出理論思維的人,在應對生活粗糙的現實時仍然舉步維艱,當面對和他們的期望相悖的問題時,會不可避免地產生巨大的失落感。
(不能接受瑕疵,如果擁有就想要100%,差一點都不行。)
三,極度自省
高智商者的不幸,也源自其深度思考的本性,不單單是成敗,這些人嚴格的分析着自己,並將自己與更高的標準相比較,以至於他們一直不自覺的尋找理由自責,過往的時間常常像放電影一樣,在高智商者的頭腦中閃現。那是一些發生了數月,或許數年之久的場景。他們覺得,自己當時表現的不夠得體或不夠滿意。諸如內疚和不滿等負面情緒,充斥着他們的頭腦,並擾亂他們的思緒。撲滅了可能擁有的任何形式的幸福。
(蒲素不是高智商,他沒有這個命,卻得了這個病。幾乎每天都會如此,不斷的閃回過往,然後對自己極不滿意。)
四,野心太大
高智商者,並不能對已經擁有的東西感到滿意,他們複雜的頭腦總能讓他們描繪宏偉的藍圖,尋找新的目標,這些人未能享受日常生活世俗的美好,因爲他們總渴望一些激動人心,極其理想主義的事物,而這些在真實世界裡是找不着的,這通常體現爲一種對自己,所屬時空的接受無能,他們認爲自己生不逢時,一切本可以變得更好,但就是沒有。
(確實有,尤其是再早幾年。)
五,無法被理解
每個人都渴望被接受和理解,與志趣相投,有着相同的想法,世界觀理念的人,進行深刻的談話,所帶來的問題是無價的,太多高智商者,很難找到能夠找到跟自己心意相通之人。這會讓他們感覺到孤獨,並誤認爲沒有人能夠看到,並欣賞自己心智的精妙之處。儘管科學研究證實,高智商水平的人並不需要,像普通人那麼多的社交就能感到快樂,但交往總歸是人性的需求,高智商者更想談論,那些意義深遠和美妙的話題,而不是那些例如食物,空氣八卦之類的瑣碎事情,這是消費主義和物質主義社會的產物。
(這點到是沒有,30歲以後就覺得不需要被理解,能理解、看穿別人就夠了。)
六,心理問題
至今已有很多研究找到了心理問題,與高智商之間的關聯,雖說不是必然,但也沒有被完全證僞,不過那些沒有心理障礙困擾的高智商者,仍然容易遇到存在主義式的抑鬱,這個往往是他們全面分析一切的結果。它最終會引起對生死及生存的意義的自我反思。
(這方面的問題蒲素也有。生死以及生存意義他的觀點,在之前的部分裡說的不少了。)
作爲個體,像蒲素這樣的人實在過於渺小,況且也不是個高智商人士,對世界的貢獻和影響幾乎微乎其微,相反,創造的負面價值不小。從積極到消極是有一個階段和過程的。起碼他現在很是沉默,一個星期開口說不了幾句話。不是沒有了與人相處的能力,而是失去了逢場作戲的興趣。
所謂斷舍離,無能爲力的事,當斷。生命中無緣的人,當舍。心中煩欲執念,當離。目之所及,皆是回憶。心之所向,皆是過往。放下執念,才能迴歸安寧。而他,現在享受的就是安寧。
此去經年,天涯路遠,光陰裡,謝謝認識你。
走到這一步的人,一般都要經歷兩次人生的幻滅和重生。第一次是跳出所謂的公平陷阱。第二次是經歷過成功時的繁花錦簇,和失意時的衆叛親離。因爲只有在這樣的過程中,你纔會對人性有更深的洞察。得意時的繁花錦簇是因爲你能給別人帶來利益,失意時的衆叛親離是因爲別人擔心和你在一起會失去利益。
只有這時,纔會珍惜人性中的那些美好。經歷過之後纔會對人性更加寬容,也不會對人性有太多期待。
就算這樣,他也實在沒搞懂,究竟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人教育的被敲骨吸髓、吃苦受累還要感恩戴德。工蜂和工蟻需要教育才能成爲蜂王和蟻后的勞動工具嗎?應該不需要,這都是從一出生就安排好了。有的人明明在等着道歉,卻還被告訴要先學會感恩。
今天的最新消息:中國人民銀行調查統計司城鎮居民家庭資產負債調查課題組於2019年10月中下旬在全國30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對3萬餘戶城鎮居民家庭開展了資產負債情況調查。從當前掌握的資料看,這是國內關於城鎮居民資產負債情況最爲完整、詳實的調查之一。
調查顯示:“第一,城鎮居民家庭戶均總資產317.9萬元。”
只能說數學真是一門神奇的學科,統計學也差不多。既然敢公佈,那麼就可以肯定這個數字的得出是有其方法和邏輯的,必然經得住推敲。只是恐怕真敢相信的沒有幾個。
另一個消息是統計局公佈:“一季度上海、北京、浙江、江蘇、天津、廣東、福建這7省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超一萬元。”不知道七省市以外的居民是什麼水平……兩天權威部門公佈的數據,毫不違和的出現,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
應該說,這份調查是來給大放水提供方向依據的。報告工作由人行的營業管理部統籌,調查統計司主導,城鎮居民家庭資產負債調查課題組牽頭,執行時間大概是去年十月起。換言之,疫情爆發前。
首先要認可這份報告的誠實,報告很坦然地表述了我們的貧富差距:前10%的家庭佔有47.5%的資產,前20%的總佔比是63%,後20%的資產總佔比是2.6%。此外,東西失衡、南北差距也表現得很明顯。東南戶均四百餘萬,是其他地區的兩到三倍,北方只有北京一枝獨秀。最後,報告還少有地展現了代際不平衡。70後85前天天喊社畜,其實債不算多;85以後的,家庭負債參與率73%,很美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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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想想這份報告的核心表述邏輯:1.大家都有房;2.房子是最重要的資產形態;3.多數家庭負債率都高,越年輕越高;4.買房來住的剛需,負債高;5.老人亂投資,沒多少餘糧;6.流動性危機不小。
好了,掃完一遍後,再想想:房價能降嗎?不能。
房子是中國經濟的資產錨,可以不漲,也確實不能再漲。但肯定不能降。不漲不跌,能靠交易嗎?都99%家庭自有了,賣給誰?越剛需越負債,哪來的錢繼續買?
資產錨意味着對於商業借貸來說,個人房產是獲得銀行貸款最有效的抵押物;對個人和家庭而言,是風險規劃的心理基石。多數家庭資產普遍縮水,這事不是沒有政府幹過,後果可以搜,都總結成經典案例了。
大家都有房、房價不能動、騰不出錢繼續買。這個市場不就是一個“凍住不許走”的市場麼?所以未來對房子的工作重點,一定是解套。把房產在資產中的佔比降低,用其他金融資產來逐步擠壓,同時靠限制交易條件來凍結房產價格,繼續依靠通脹把泡沫給慢慢吸收掉。除了個別區域,別的地方政府想在房價上搞點小動作,一定會被摁死。
因爲在整體都逼近呼吸水線的環境裡,一個地方交易起來了,一定有好幾個地方出現崩盤。在農地還沒有形成新的蓄水池之前,這個瀑布一定要凍住。講到這裡一定有人奇怪:哪來閒錢搞什麼金融資產配置?拿頭去擠壓房產啊?
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在短短十五年內把一個世界知名的家庭高儲蓄國家整成家庭中等負債國家,我哪有這本事。但我看到報告裡一個特別可愛的地方:強調金融資產的流動性危機,就是參與買賣的人不夠。其實報告裡這類可愛的地方特別多,例如全篇和美帝比貧富差距比負債。你是金融立國啊?你是產業立國啊大哥,你怎麼不和德國比?這就叫全盤僵化(要素察覺)。
錢主要變成了鋼筋水泥,剩下的進了各種金融產品。鋼筋水泥萬萬不敢跌,金融產品也就那個鳥樣,房價凍住不許走,你開閘水進這塊也是找死。中小企業不用要了?還嫌商業貸款利率不夠難看?當然,普惠金融嘛,檯面上中小企業的貸款利率很好看,可惜就是沒幾家能拿到,最後還是去民間借貸了。
能看到的方向,還是去挖穩健增長的資產池,定向放水。做一塊新資產,把房子從國民資產中套出去。又要吹城鎮化的新農村建設了。還有啥新資產,全國人民投資東南亞?灣灣新南進搭我們的順風車,也沒投出什麼東西。國家給金融市場大放水,我們抵押房子進去玩一把然後再上岸?最後都扔給國家接盤?哇,這夢比夢到18歲的蘇菲瑪蘇還過分。
還算可行的,就是把三農的資產形成定價和交易平臺,讓城市資本能進去獲取收益。這些資本對房地產市場而言是過剩的,對三農資產和服務三農的城鎮化基建來說,大雨溼地皮。報告也說得很明確了:“即使假設我國鄉村居民家庭的淨資產均爲零,將這些零資產的樣本按鄉村人口占比加入調查樣本後,新樣本中最高1%、隨後9%和其餘90%的家庭淨財富佔比分別爲21.9%、38.5%和39.6%,我國居民家庭財富相對均衡。”
假設鄉村居民家庭淨資產爲零哦。那要是不爲零的話,局面會不會平衡很多?流動性會不會起來?城市資本拿着過剩的資產做抵押,向國家借錢(反正價格國家定的),然後投給國家去開發城鎮和農村,不也是參與大規模基建和內陸投資嘛。要是猜對了,將來集體所有的農資公司,咱也去買塊小田,每個月拿點分紅意思意思。要是猜錯了,那...那就上頭了。
反正在蒲素看來,他很慶幸自己現在的狀態。長期不事生產和勞作,也能維持住相對體面的生活。不用擔心受怕,承受心情大起大落。按理說他該很滿意纔對,理應感恩一切。事實上尤其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有話要說,但是沒地方說。
魯大師都從課本里逐漸消失了,理由是“不合時宜”。實際上很多人認爲恰恰是因爲太過貼切。憑心而論,要是換個時代,根本就沒他出頭的機會。他所處的那個時期很多方面,不僅僅是報刊這些,而是很多很多方面,是我們現在不敢想象的。
蒲素雖然口口聲聲說他最愛女人,想逃避多多少少厭女的這個標籤。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實際上他對女人是不那麼友好的。與其說是“愛”,還不如換成其他說法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