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昨天沒睡醒,稀裡糊塗把章節名上的數字打錯了。昨天的該是202-203……
和讒觀月分別後,譚文墨和譚文硯雙胞胎兄弟倆保持着勻速向洞外前進着。既然已經把擔子交給了譚觀月,他們倆就輕鬆多了。
作爲譚家有數的幾個高手之一,兄弟倆的地位是挺高的。其實以他們五段衛徒的修爲,換做是別的門派真不算什麼,可在譚家就是長老,是標準的“矮子裡面挑將軍”。
被家主指派了在這裡守護譚龍生閉關的任務,兄弟倆一開始還是挺高興的。譚龍生是譚家幾百年來第一號天才,即便是整個聯邦衛林裡也算得上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三十六歲時便已經踏入九段衛神境界,一舉奪得衛協總〖主〗席的寶座!
按理說三十來歲進階衛神的話,已經是傳說般的存在了。但九段衛神並非是衛術的巔峰,在那之上,傳說還有更爲神秘更爲強大的境界,但是具體如何,禪文墨禪文硯他們這種級別的還沒有資格去接觸到。
這麼年輕就達到這麼高的成績,如果潛心修煉,慢慢的按序就班日積月累,進入那傳說中的境界是最穩妥的方法。
通俗的話就是量的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產生質變,缺點就是時間久了點。視個人天資、悟性和契機而定,少則十幾二十年多則數十年乃至到死都沒等到質變的大有人在。
不過仍然是絕大多數高手都是採取了這種方法,因爲安全、保險。
就算至死都沒能進入到那更神秘更強大的境界,也沒關係,衛神已經足以在天下橫着走了。
真正進入到那個境界的高人,卻是極少極少在人前露面,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使得傳說就愈加神秘,愈加讓人仰望而不可及。
譚龍生卻顯然根本不願去耗費時間,就在一年後,也就是他三十七歲那年又宣佈閉關開始向那更神秘強大的境界衝刺,竟然是想要依靠天資和悟性去強行縮短修煉時間!
看好他的人並不多,因爲修煉衛術的人都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從師傅領進門開始,第一要教導的就是修煉衛術是沒有捷徑的,一定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走下去,才能走出一個遠大的未來。
像譚龍生這種強行衝刺,好的結果自然是被他成功突破境界。而差的結果耳能就是一身修爲盡毀從此變成廢人。
當然凡事都是有機率的譚龍生成功突破境界的機率雖然幾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卻不可能真的不計。
萬一禪龍生真的突破呢?
就因爲譚龍生是個萬中無一的絕頂天才,所以大家還是有這麼一層擔心。所以譚龍生即便是在閉關,也能佔着總〖主〗席的寶座。別人想坐,都得先掂量掂量。
不過有人剋制的住,有人就剋制不住,韓雪濤顯然就是剋制不住的。但是韓雪濤還是怕,所以才採取些迂迴的陰謀詭計想達到目的。
譚文墨和譚文硯被派來守護禪龍生其實是他們自己自告奮勇的。
主要是譚龍生的前三十七年生命太耀眼了,戰無不勝啊!
如果禪龍生能夠成功突破,他們哥倆兒自然是領一份大功勞了。譚家今後也將強勢崛起,至少百年威名不墜,說不定就打破了現在衛協四大派的格局呢。
可是三年了。譚文墨和評文硯最初的熱情已經冷卻了許多,幻想似乎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接近破滅。
他們開始厭倦了,在這種陰暗潮溼的鬼地方一守三年啊來的時候,他們三十三歲,正是男人一枝huā的歲數。但是三年過去了,他們已經三十六了……
三年裡其他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他們哥倆兒餓了啃乾糧渴了喝地下生水:三年裡,其他兄弟們把各種品牌新款穿的不帶重樣的他們哥倆兒一身衣服穿一個月的時候都有:三年裡,其他兄弟們想玩明星玩明星想玩名模玩名模他們哥倆兒連毛片都看不着打飛機都只有靠想…
這他媽是什麼狗日的生活啊!
更重要的是,萬一一年之後,禪龍生閉關失敗,變成廢人他們哥倆兒的默默付出,足以成爲全聯邦最大的笑料了“操!這種日子還得再他媽熬一年!”潭文墨一邊跑嘴裡一邊小聲抱怨着,他並不怕禪文硯聽見,作爲雙胞胎兄弟沒有人比他們哥倆兒關係更親密的了。
“再熬一年沒什麼,就怕”禪文硯搖着頭,他們哥倆兒的意見從來就沒相左過。
“唉生不如死啊!“譚文墨嘆了口氣,心中把禪龍生恨到骨子裡去了。
“是啊,死了都比現在過的日子強”譚文硯再一次附和着他雙胞胎哥哥的意見,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裡話。
就在這時,一個幽冷的聲音突兀插入進來。
“那你們就去死吧……”
“誰!”
譚文墨和禪文硯短暫的驚愕之後頓時警覺起來,疾馳中的兄弟倆默契的猛然停住腳步,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
這裡是洞穴深處,沒有一絲光線,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兄弟倆不過是五段衛徒,又沒有唐絕那樣逆天的千機眼,只能依稀看到兩三米之內而已。
未知的危險驟然出現,讓剛剛還很放鬆的兄弟倆一下子緊張起來,就如同蜷縮成一團的刺蝟,身體每一寸肌肉都緊繃着,喘息着觀察着周圍的異變,哪怕其實他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出來!”禪文硯厲聲吆喝着卻頗有色厲內荏的嫌疑。
他的聲音很大,除了威嚇敵人以外,也是給自己壯膽,更希望譚觀月聽到聲音能夠過來援救他們。別看禪觀月只是五段衛徒,但是譚文墨和譚文硯都很清楚,就算哥倆兒聯手也未必是神打狀態下禪觀月的對手。
“出來了你們又能怎樣?”
那聲音就像是鬼魂以一般陰冷,聽得人毛骨悚然,正是剛剛忽然插話的那個人。
譚文墨正是面對此人,定睛仔細看去只見那人雖然穿着看起來就和普通遊客沒什麼區別,卻是長得瘦骨嶙峋活像是一具骷髏站在那裡,斜眉歪眼臉色青白,冷眼一看還得以爲是詐屍了呢。
貼着頭皮有大約半寸的短髮,卻是一雙眉毛十分的長,順着額角一直垂到了顴骨下方,1小風一吹就飄飄揚揚的,搭配着那一雙凹陷眼窩中的陰損三角眼,透着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如此模樣偏生站在那裡時卻還雙手合十,看起來猶如電鼻裡上一紀元的佛教僧人一般,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虔誠。
譚文墨頓時感覺自己頭皮發麻,聲音不由自主的就有點顫抖:“你,你是人是鬼?”
那長眉瘦子一聽這話不禁冷哼一聲,顯然是十分的忌諱別人說他像鬼。多的話也不再說,忽然把身一縱,眨眼間到了譚文墨的面前。
譚文墨急忙想要出手,卻見那長眉瘦子原本合十的雙手陡然一張,向前拍出,禪文墨陡然感覺雙眼一huā,原本就只有兩隻枯瘦如柴的手掌拍來,卻像是瞬間幻化出了成百上千!
那幾乎覆蓋住禪文墨渾身上下所有角度的枯瘦手掌,每一隻都挾帶着無窮的壓力,風聲呼嘯,鋪天蓋地的便蓋向了禪文墨。
這是什麼衛術?
譚文墨大吃一驚,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這種掌法卻是前所未見,譚文墨一下子就懵了。這麼多手掌,似乎每一隻都是真的,從掌風中便能感覺得出,可是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手掌?
莫非是幻術?
譚文墨聽說過有那麼一種神秘的衛術,能夠給人制造幻覺,讓人分不出真假,虛虛實實往往就讓高手都着了道。
一定是了!譚文墨心中認定了是幻術,便相信那看似漫天掌影,其實其中只有兩個是真的,其他都是幻術。只需要找到那兩個真的便能破了這幻術!
只是以譚文墨的修爲實在是也不足以找出哪兩隻手掌纔是真的攻責,急切之間他依靠直覺判定了其中兩隻手掌是真的,便毫不猶豫把身形一矮,同時集中全部力量,迎着兩隻手掌之下猛然一拳轟出!
如果我所料沒錯,那兩隻手掌之下便是那長眉瘦子的小腹所在,躲過了那兩掌,這一拳就能要他的命!禪文墨眼中透着決然,但是他的鐵拳還差三分沒有擊中那長眉瘦子時,忽然感覺到無數手掌挾帶着無窮大力幾乎是同時印在了他的渾身上下……
“啊”
譚文墨臉部肌肉扭曲着,雙眼凸出難以置信的瞪着面前那臉上掛着陰晦笑容的長眉瘦子,而他的身上每一寸骨頭都在此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竟然……
全都是真的……
譚觀月失神的雙眼猛然睜大,臥蠶眉高高揚起。雖然距離很遠,但是譚文墨那淒厲的一聲慘叫仍然依稀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是墨叔!
譚觀月心中一緊,作爲衛徒,她深深的知道能讓衛徒發出這種慘叫聲將會是多麼可怕的痛苦。
墨叔和硯叔出事了!
譚觀月猶豫的看了一眼那仍然幽深如墨的洞穴,父親仍然在閉關之中。如果墨叔和硯叔出事,對方一定是衝着父親來的咬了咬牙,譚觀月猛地一把拔出了那柄青龍偃月刀,一刀在手,頓時整個人的氣勢如同被澆了一桶汽油的熊熊烈火,猛然爆裂焚天!
“喀喀喀……”
骨髏的急劇連續響聲,就像是一千響的掛鞭般一鼓作氣在全身響了一遍,與此同時譚觀月的身軀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高變大,她原本穿着的〖運〗動服寬鬆又肥大,現在卻是緊緊地繃着。
原本如同某歌星在時尚MV《特務J》裡俏麗短髮,藏在短髮下的如墨長髮也如同被強大氣流衝擊了一般猛地彈飛出來,飛舞飄揚着在半空中如同飄逸的絲綢。
譚觀月麻利的將作爲掩護的〖運〗動服撕去,露出裡面穿着的黑色長身唐裝,右肩一條金色飛龍張牙舞爪的蜿蜒到下襬,膝下露出把她大腿包裹得緊緊的皮褲,十分健美。
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剛剛那個失神的普通女孩便完成了華麗的轉身,成爲霸氣無雙的武聖人傳承!
譚觀月腳下一蹬,頓時“咔嚓”一聲,那塊不知道懸空了多少年的巨大岩石便一頭栽了下去,重重的跌落到地下河道之中,河水飛濺在半空中幻化出迷人的水霧,而藉着這一蹬之力,譚觀月便化作一道風影彈射向了數十米外的那個葫蘆嘴兒山道。
那葫蘆嘴兒易守難攻,評觀月往那裡一站,橫刀立馬,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而她隨手一拍,拍中了葫蘆嘴兒外的機關,一道無形的光線便將聲音完全封鎖住了。這邊山道里的任何聲響,都不會傳到那葫蘆肚子裡去。
黑暗中,幾個身婁漸漸顯現出來。
“果然是你們!”
譚觀月的丹鳳眼中就似燃燒着火焰,兩個堂叔此刻生死未卜,她又無法前去援救,否則就中了人家調虎離山之計。
看清這幾人就是剛纔跟自己同樣乘坐渡船的遊客,譚觀月的憤怒更是不可遏止。她的怒火就如同驚濤駭浪般席捲過去,迫得那幾人都是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
這幾人同樣都是剛剛半寸的短髮,雙手合十卻是滿面猙獰。
“嘖嘖,沒想到這娘們兒的天賦竟然會這麼性感迷人!就這麼殺了的話待會兒長眉師兄回來一定會罵我們暴殄天物的吧,嘿嘿嘿”其中一個圓眼珠的傢伙淫笑着,色迷迷的雙眼不住在譚觀月的身上掃來掃去。
這地下洞穴裡雖然黑暗,但是葫蘆嘴兒這裡上方卻是有一道斜斜的石縫,竟然能夠透下光來,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傑作。
所以那圓眼珠才能看清譚觀月的相貌身材,在禪觀月進入神打狀態之後,胸前更爲偉岸,堪稱豐乳肥臀,再搭配着水蛇腰和修長美腿,實在是讓人心醉。
譚觀月微微眯着的丹鳳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寒芒,手中的青龍偃月刀猛然斬出,一道無堅不摧的無形刀風呼嘯着撕裂空氣,狂暴無比的撲向了那圓眼珠的傢伙。
那圓眼珠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如同是光滑的絲綢被一剪子剪成兩段般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