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黑繼續在牀上捲來捲去,很好玩,我低頭瞧着紅黑下腹那個紫色小肉肉,問道:“紅黑,城西河口的那些人怎麼樣了?”說着我伸手想要去捏那個小肉肉。
紅黑撒嬌似地逃開,不讓我碰,也不回答我的話,繼續在被單上捲來捲去,一會兒翻這邊,一會兒又翻那邊,還會舒服地叫兩聲。
我看着哈哈大笑起來,抱了被單跟紅黑一起在牀上滾起來。
然後鬱悶了,因爲紅黑順着我的手,滑到我的手臂上來,紅黑下腹的那個紫色小肉肉還蹭在手臂上,好像有刺,不舒服。
我甩了兩下,紅黑栓得更緊了,我一把抓開紅黑,道:“紅黑,你幹什麼?”
紅黑撒嬌似地吐了兩下信子就開始耍賴,一下從我的脖子領口鑽進衣服裡,然後在我身上到處遊走,冰涼涼的,我急忙掀開衣服翻找,教訓道:“紅黑,出來,你那個肉肉扎疼我了。”
我掀了上衣,一把揪出紅黑,不小心把紫色小肉肉也給捏到了,紅黑居然舒服地任由我抓,我莫名,“紅黑,你到底怎麼了?”
結果我一不留神,紅黑哧溜一下,又從我手中溜走,我急忙道:“啊,紅黑,不許跑。”
紅黑溜得快,我抓不到,拿被單撲它,卻突然感覺到腳邊一陣涼涼的,扔開被子一看,紅黑已經鑽進寬鬆的褲管裡了,我正好看到紅黑的尾巴,紅黑這傢伙,居然鑽我褲管。
我剛要掀開褲管揪出來,卻聽到開門聲,以爲是尚方,急忙道:“公子,快來,紅黑這傢伙好奇怪。”
門口傳來晨風的聲音,“烈兒,你怎麼了?”原來是晨風端着香噴噴的飯菜進來。
“紅黑它鑽咦?不動了。”我發現紅黑鑽到我褲管裡就乖乖不動了,它什麼時候喜歡纏在我的腿上了?
晨風將飯菜擺上桌,道:“好了,別玩了,快過來吃飯。”
我爬下牀,走過去,晨風將筷子遞給我,看着牀上亂七八糟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你怎麼睡個覺都能攪得天翻地覆。”
我無辜地看了晨風一眼,道:“是紅黑。”又不是我一個人,紅黑也有份。
“恩、恩,吃飯要乖一點,可別頑皮。”晨風無所謂地應了一句,走過去整理亂七八糟的牀。
我乖乖吃飯,問:“晨風,公子呢?”
晨風整理好牀,答道:“公子等下就過來,我去給你拿衣服。”
我沒聽晨風的話,因爲紅黑又開始蹭了,我跺跺腳,道:“紅黑,我在吃飯。”
等我吃得差不多了,晨風也拿來了一套衣服,放到牀頭上,道:“烈兒,過來換衣服。”
我放下筷子,走過去,坐到牀上,心裡有些納悶,昨晚公子明明說,不用穿衣服了,爲什麼後來又給我穿上?
晨風幫我脫掉上衣,然後給我穿了一件褻衣,然後又幫我換褲子,我突然想到晨風怕蛇來着,急忙道:“啊,等等”
可惜還是太遲了,晨風幫我脫了褲子,看到我腿上纏着的一條蛇,嚇了大叫起來,“嗚哇——救命啊!”
“烈兒,你、你太頑皮了!”晨風嚇得跌坐在地,被嚇得慘兮兮,我無辜地看了晨風一樣,有些同情他,我不是故意的。
“烈烈兒,自己穿好衣服。”晨風嚇得躲到門口不敢進來。
“哦。”我應了一聲,想先將紅黑揪下來,因爲紅黑開始往上滑了,可紅黑溜得快,身上又滑,我沒抓到,我氣,跳起來雙手一揪,紅黑哧溜一下,迅速滑到我的後背,我道:“紅黑,你給我下來。”
晨風似乎是哭喪着臉道:“烈兒,你別玩了,快點把衣服穿好,等下公子要來呢。”
我聽着委屈道:“我沒玩啊,是紅黑它玩。”
紅黑再次從我手中溜走,順着我的後背,繞着我的腰亂竄,還鑽我腋窩,我癢,我道:“晨風,你進來幫我,紅黑好奇怪,在我身上到處亂鑽。”
晨風終於走進來,卻也站得遠遠的,道:“定是你身上的那些傷,讓它想咬你,烈兒,你快扔了它吧”
紅黑突然開始繞着我的屁股滑來滑去,我一抓,它就溜,繞着我的腰又滑到屁股上,還想往裡鑽,我怎麼也抓不住,有些鬱悶了:“紅黑,你幹嘛?”
“烈兒,要不,我給你去找公子”晨風看着紅黑在我身上亂竄,嚇得語無倫次,腿還在打顫。
突然一道人影罩到我頭頂,我擡頭,尚方已經抱起我,將紅黑一下就抓了起來,紅黑一下就乖乖不動了。我看了此刻可憐兮兮的紅黑,原來它被公子掐住了脖子下方(七寸)。
尚方捏着紅黑,道:“膽子不小嘛。”
我從牀上爬起來,道:“公子,紅黑它好奇怪。”
晨風也終於有勇氣爬起來,卻仍然不敢靠近,道:“公子。”
尚方揮揮手,讓晨風下去,晨風向得了特赦令一樣,走了。
我問:“公子,紅黑到底怎麼了?”
尚方反問:“紅黑做了什麼?”
“它在我身上亂鑽。”
“哪裡被弄疼了?”尚方關心道。
我搖頭,沒有,問:“公子,紅黑是不是生病了?”
尚方看了看紅黑露在下腹的紫色小肉肉,道:“沒有,紅黑精神得很,還把你當成它夫人了。”
咦?我撓撓頭,沒聽懂。
尚方又沉思道:“大概是昨晚那個瓷瓶的緣故,對性淫的蛇類來說,或許藥量太重了。”
我想起,確實有在紅黑身上聞到那種香香的味道。
我道:“公子是說昨天的那個瓷瓶嗎?我也吃了啊!”可我至今爲止,什麼事也沒有。
“紅黑的那瓶,我還加了點別的東西。”尚方神秘道。
我不解,直接問道:“那紅黑會好起來嗎?”
“它好得很!”尚方答了一句,接着捏開了紅黑的嘴巴,又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塞,然後我看着尚方將瓷瓶裡的棕色藥水灌入紅黑的嘴巴里。
接着尚方將紅黑扔回牀上,紅黑滑動了兩下,顯得有氣無力。
我趴過去看紅黑,擔心道:“公子,你給紅黑吃什麼了?”不會把肚子吃壞吧。
“紅黑做壞事了,所以稍微懲罰一下它。”尚方拿了衣服爲我穿上,並繫好腰帶。
“紅黑做什麼壞事了?”
尚方摸摸我的頭,不答。
我再次看了在牀上有氣無力的紅黑,問:“它不會有事吧?”
尚方安慰道:“不用擔心,再過兩天,就會和你一樣活蹦亂跳了。”
待我安慰紅黑幾句,又問尚方,“公子,姐姐好了沒?”
“欣兒已經醒了,走吧,我帶你去看她。”尚方起身,帶我去姐姐的房間。
來到姐姐的房間,開門的是晨風,晨風看向我,似乎還擔心我身上又跑出蛇來,急忙退得遠遠的。
我看到大公子在爲姐姐診脈,姐姐安靜地坐在牀上,擡眼看了我們一下。
我看到姐姐,高興道:“姐姐!”
大公子起身,對姐姐道:“你的肺腑吸入過多的濃煙,想要徹底清除,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姐姐道:“謝謝。”
我跑到姐姐身邊,安慰道:“姐姐,那些壞人已經被公子和紅黑打跑了,他們不會再來了。”
姐姐伸手,摸了下我臉上的淤青,什麼話也沒說,我趁機坐到姐姐牀上。
尚方慢慢走進來,問大公子:“伯玉呢?”
“我讓他去打聽消息了,這次你引起這麼大的**,想想怎麼跟世醫大會的人解釋吧。”大公子轉身看尚方。
尚方反問道:“爲什麼要解釋?”
大公子吃驚,“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讓流言四起嗎?”
“什麼流言?”
“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居然爲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鬼,從重要的世醫大會上逃走了。”大公子諷刺一句。
尚方聽着,認真道:“這還真讓人驚訝。”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你的事遲早會在醫界里人盡皆知。而且你身爲聖醫門的代表,還讓九方家成爲這次的儒醫派領袖,哼,回了聖醫門,你也完了。”大公子的話沒一句好聽的。
我不高興地看着大公子的後背,他和尚方的談話好沉重。
尚方不緊不慢答道:“衡旭,我只是有點驚訝,他們居然沒有傳烈兒的事。”
大公子氣極:“那個小鬼算什麼東西,你自己能不能有點緊張感,名聲敗下來不說,你還得罪了九方家的人,他們覺得你是故意臨陣脫逃,讓他們贏也贏得不痛快,都認爲你太過傲慢了。”
“公子纔不是那種人。”我嘟嘴反駁一句,姐姐只是靜靜地聽着。
大公子轉身看我們,道:“就是你們這兩個小鬼,拖累”
尚方打斷大公子,道:“衡旭,難道你不知道哪些話可以說,哪些不能說嗎?”
大公子閉嘴不再說了,只是表情怒然。
尚方走到姐姐牀前,道:“欣兒姑娘,可好些?”
姐姐點點頭,道:“好多了,大公子是位好大夫。”
尚方笑道:“別看衡旭脾氣不好,不過他對待病人還是很細心的,由他照顧你,我很放心。”
“謝謝公子。”姐姐聲音淡淡道。
“烈兒,這樣會打擾你姐姐休息,過來。”尚方對姐姐點點頭,又朝我招下手。
“哦。”我爬下牀,窩到尚方身邊,尚方帶着我坐在桌前,給我掰橘子吃。
大公子也跟着坐下來,問:“你是真不緊張,還是故意裝的?”
尚方將一瓣橘子塞給我,沒回答大公子的話,反問道:“我要你查的事呢?”
大公子臉色臭臭,答道:“死的是替身,那個巫醫還活着。”
我聽着擡頭看尚方,問:“公子,哪個巫醫還活着?”
“在客棧死的那個因婆婆。”尚方答了一句。
“不可能,我明明刺中她的”姐姐愣了一下,驚訝道。
“被你刺中的那個人確實死了,不過她只是被巫醫控制的一個傀儡而已。”大公子對姐姐道了一句。
姐姐皺眉,陷入沉思。
大公子眼神銳利地看向尚方:“問題是,巫醫爲何會執着於他們兩姐弟?”
尚方替我擦了嘴角,淡淡答道:“巫醫執着的只有欣兒一個人,烈兒的話,巫醫見到了,甚至願意繞道走。”
“什麼意思?”大公子看我。
我擡頭,無辜看大公子,我怎麼知道。
尚方沒回答大公子的話,而是看了一眼牀上坐着的姐姐,緩緩道:“以前,曾聽過一個故事,據說一大戶人家的少爺,年紀輕輕就死了,在下葬的當天,卻突然又活過來,但是活過來的這位少爺卻與之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更不幸的是,他被路過當地的一個巫醫看上了,結果那少爺死而復生不到一個月又死了。”
大公子皺眉,看尚方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看姐姐,公子說的那個少爺,跟姐姐有點像,姐姐以前有次生病,也是差點死掉,病好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姐姐靜靜地看着尚方,尚方繼續道:“據說巫醫非常喜歡某一種人的靈魂,她們常用陰陽術來提煉這種人的靈魂,爲達到自己超脫輪迴的目的”
“公子,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想問什麼就問吧。”姐姐突然打斷尚方。
我不解,公子剛纔是跟姐姐在說話嗎?
尚方笑了一下,道:“其實,我想問,欣兒姑娘,你是誰?”
大公子愣了下,反應過來,看着姐姐道:“難道?”
姐姐沉默一下,終於擡眼看尚方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蛇類滴那啥確實有兩個,不過一般只使用一個
咳咳~爬過~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