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救了他一次,劉祥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他認真的對林德道:“任務的獎勵,有時候給的戰利品很莫名其妙,但是有時候獲得的戰利品足以改變你的人生,而且戰利品不像武器裝備,有時候根據任務不同會被強制剝奪,戰利品我們可以帶着進入任何一次遊戲中。這一次,要不是我們兩個鬥戴着凍牙,今天就危險了。”
林德這才注意到,凍牙一直掛在自己胸前。在過去一段時間林德已經發現,凍牙戴在身上,可以讓身體在任何天氣下都保持涼爽的感覺。現在溫室效應嚴重,四五月經常有三十度的高溫出現。凍牙在身上,讓林德不管溫度變化多大,都像秋天一樣令人舒爽。所以他將凍牙做成了項鍊掛在脖子上。
進入生化世界的時候,林德身上的裝備被強制性替換,凍牙卻留了下來。由於進入這個世界一直很緊張,林德也沒有注意凍牙還在身上。這時候聽到劉祥這麼說,林德才明白過來自己爲什麼會在情緒緊張時和劉祥心意有相通的感覺,視力聽力感覺上也靈敏了很多,原來都是因爲凍牙的效果。
劉祥遞給林德一個小瓷瓶,“這裡有九花玉露丸,是我在桃花島任務時拿到的戰利品。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對抗病毒感染,但是一般的內臟傷勢它很有用。如果感到疲倦睏乏,或者飢餓的時候,嘴裡含一粒,我試過,效果非常好,比海洛因的效果還好。”
林德本來想推辭,但是一聽效果,立刻接了過來。這種寶貝藥物,可不是隨時都能碰到的。兩人來到停車場,永村廣將貨車開了過來。看到兩人平安無事,他長出一口氣,心頭大石落下。這次的任務中,林德和劉祥是絕對的戰力,要是沒有他們,永村廣再認爲自己是救世主,也不認爲在這樣的任務中自己一個人可以完成活下去。
上了貨車,林德坐在駕駛室,打開地圖,讓對永村廣指明行車路線。劉祥坐在了車後,打開了駕駛室和後面車廂的窗口,這樣雖然不太方便,但是還是可以互相溝通。
車子行駛了幾分鐘後,林德忽然回頭道:“也許我不該讓他們留在超市裡,已經出現了舔食者,要是也有舔食者襲擊他們怎麼辦?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會全部死掉的。”
劉祥不耐煩的說道:“死掉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不是毛爺爺,可以救全中國的人。你只要能救你自己就好了,過多的同情只會害死站在你身邊的同伴。”
林德嘆了口氣,也就不再說了,只是心情低落。林德在生活中,不是個熱血青年,會犧牲自己見義勇爲的人。如果有人掉落水中,他會跳下去救人,那是因爲他會游泳。如果有人困在火中,他一定只會打火警電話,而不會衝入火場,因爲他不是蜘蛛俠。如果有人要跳樓,他也會在下面看熱鬧,而不會去勸阻,除非那個人是他認識的。看到小偷,只要不是偷自己和自己認識的人的,他大多會裝着沒看見。看到流氓勒索同學,只要不是自己認識的,他也大都裝着自己是路人甲。當然,要是勒索到他頭上,他就會拿着椅子砸過去。可是這樣的林德,在進入埃米爾塔中,卻總在爲別人而擔心。不知不覺中,林德自然而然的成爲了團隊中的核心人物,將其他人團結到自己身邊。這也許是本來應該利用自己經驗的劉祥做的事情,可是沒有人會新任劉祥依靠他,這個人孤僻的性格和自私的想法會讓每個人都覺得會被他出賣掉。
看到林德低落的心情,劉祥忽然說道:“我剛進入埃米爾塔的時候,我們隊中有一位前輩也姓林,和你很像。都是那種看起來不愛理會別人,卻將所有人命運背在自己身上的那種變態。她是我們的隊長,口頭禪是隻要有可能,就一定要讓所有人活下去。她很厲害,再危險的局面都有解決的方法,我能夠在埃米爾塔中活下來,是她多次救了我的命。”
孫雅好奇的問道:“這樣的人堪稱偉大,那麼他最後怎麼樣了?完成了一百層離開了?”
“在她第一百次任務的時候,死了,爲了救一個愚蠢的新人。”劉祥說到這裡情緒也有些低落。“而且,那一次,除了我,其他隊員都因爲那個新人的自私錯誤,因爲他一個人都死了,只有我運氣好活了下來。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埃米爾塔中,同情是最危險的毒藥。”
林德孫雅永村廣這才明白爲什麼劉祥對新人總有種敵視和戒備。孫雅又問道:“你完成三十層用了五年,那麼他在埃米爾塔中呆了十五年?”
劉祥答道:“不一定的,埃米爾塔的任務,並沒有固定的時間。我前二十一次的任務是在兩個月內完成的,曾經有兩週,每天都會進入埃米爾塔。後來的八次,則是在五年多的時間中完成的。整體來說,任務的間隔長的話最多是一年,短的話是一天。從進入埃米爾塔的時候,人生就會改變。因爲不管你在正常世界獲得了多少珍貴的東西,都可能在當天晚上死在埃米爾塔中。你會發現,辛辛苦苦在社會上奮鬥毫無意義。愛情,事業,金錢,地位,獲得了再多,也無法讓你在埃米爾塔中多增加一絲生存的機會。死刑犯至少還知道那一天會死,而我們,只能在恐懼中度過每一天。我想,就是爲了讓我們的人生變得灰暗,多古拉才故意讓我們進入埃米爾塔中的時間不固定,這就像是給我們套上了絞索,我們卻不知道何時執行一樣。”
孫雅生氣的說道:“那個人是個大變態。”
所有人同時點頭贊同,想到自己的命運就落在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手中,所有人都不由得感覺人生一片灰暗,沉默了下來。
在超市辦公室內,王雲和張小洞兩人將房門反鎖,用桌椅堵上。又將窗戶關上,百葉窗放下,還找到了一個射釘槍,將窗戶釘上。裡裡外外檢查完,確定就是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兩人才稍微放下心來坐了下來。
大金牙則是一直坐在地上喝着酒,他從酒櫃臺那裡搬來了大量的酒,足夠讓人拿着酒去洗澡。
“劉總,我一直很想和您見面的,您建立的惠陽集團,是很偉大的公司。”張小洞湊到大金牙面前奉承他。
大金牙醉醺醺的說道:“當然,我的公司蓋了那麼多的樓,僱了那麼多人工作,市長都要叫我一聲大哥。”
“我今年就要畢業了,劉總,我想到你的惠陽集團工作。到時候,還要劉總你多多照顧。”
“行呀,只要你聽話,誠心爲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我讓你做經理,鈔票大把的有。”這種想要依靠自己的大學生大金牙見多了,什麼象牙塔,自己只是小學生文化,以前總被人嘲笑沒文化沒出息。現在只要拿出一疊錢砸下去,什麼博士碩士海歸官員,都不過是自己面前的一條狗,搖着尾巴想要多一點好處而已。
大金牙歪着眼睛看着王雲,這女人不算漂亮,但是有着不錯的身體,奶子鼓囔囔的,裙子下面的腿修長。要是以前,在大金牙眼中,這種普通的女人他是沒什麼性趣的。也許是大金牙出身的原因,他最喜歡玩那些高學歷的女人還有明星。不過現在,在這個大金牙權利地位金錢都不能發揮作用的危險世界中,巨大的恐懼令大金牙快要瘋了。而恐懼在酒的作用下,變成了需要爆發的衝動。
王雲看到大金牙危險的野獸一樣的眼神注視向自己的胸口和兩腿見,不由得向後挪了挪,伸手將裙子向下拉了拉。這是毫無作用的行爲,但是心理上,王雲還是希望可以遮住自己更多的肌膚。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肥胖男子不懷好意。
她的預測是準確的,只是她的舉動更加刺激了大金牙。這種小動作,正告明瞭別人自己在害怕,自己知道對方的yu望而恐懼。對大金牙來說,這是火上澆油的刺激。大金牙搖晃着站了起來,走向王雲。
大金牙是那種從小就很惡劣的學生,俗話叫做天生壞種。十五歲時,就強姦了自己的同學。但是那女生的懦弱,並沒有告發他。他之後就變得越發張狂,強姦搶劫勒索盜竊傷人,無惡不作。後來一次做案被抓到,因爲年紀小,沒有被重判,僅僅在監獄呆了兩年。出來後他父母將他趕出了家門,無處可去的他一個人扒火車來到了沿海。後來可以說運氣,也可以說他的努力,他從一個工地拉沙的,做到小包工頭。又在巧合之下,救了一位大人物。從此青雲直上,生意越做越大。後來成了國內有名的地產商,也沒有人再提他過去的事情。以前強姦過的女人自己找上門來說學生時代是他女朋友,父母也整天說自己兒子從小就了不起,他再也不用強姦女人。鈔票砸下去,明星也會張開雙腿讓他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