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少女面孔微微一紅道:“這位哥哥,請放下我。”
林德放開少女:“小妹妹,你很膽大,居然一個人面對那麼多蟲子。有骨氣,我喜歡。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苗族少女眨着大眼睛道:“我叫霞月,大哥哥,你們好厲害。那麼多蟲子,一下子就全部消滅了。我本來以爲自己死定了呢,沒想到遇到你們,看來長生天很眷顧我。”
這個苗族少女說話時有一股完全不沾染塵世之氣的天真,但是眼神卻可稱得上兇惡。這是一個有着百靈鳥的聲音,蛇的目光的複雜小丫頭。
林德眼神看向還在恐懼中的墨西哥小孩們,這些孩子還在瑟瑟發抖,有幾個女孩依然在大聲哭泣,男孩們雖然不再落淚,但是看向幾人的目光也還是充滿了恐懼。也難怪,經過了剛纔的事情,這些孩子要是還能夠理智纔是奇蹟。林德問霞月道:“你認識那些小鬼嗎?”
霞月搖頭道:“不認識,我是來這裡調查的,卻發現這一代有人佈置了蟲祭,我看到他們很危險,就想阻攔,沒想到蟲祭的規模太大,我也無法抵抗,反而差點送了小命。好險好險,我還沒拜月找情人呢,這樣死了就太遺憾了。”邊說霞月邊用手輕拍胸部,還像小狗一樣吐着小舌頭,按照日本人的說法,這時候應該說一個萌字。
林德遇到各種女人都有,不過大都是強勢女性。像這樣的天真型少女,對林德來說好新鮮。
林德也願意和她多聊聊,道:“那你現在要去安慰他們嗎?”
少女苦惱的翹着小鼻子說道:“我最怕別人哭了,看他們哭,我都想哭了。大哥哥,你去勸勸他們吧?”
林德堅決的搖頭道:“不幹。我最討厭小孩。勸他們別哭,我覺得我會忍不住打人的。”
“那怎麼辦?”霞月有點着急:“他們好可憐。”
林德拿出手機:“現在是網絡時代。”撥了報警電話,說了地方,但是林德沒有說是蟲子吃人,而是說這裡有嚴重的化學泄露,有很多受害者。
霞月看他掛了電話拉着他的手臂道:“大哥哥,你爲什麼要這樣說?不告訴他們實話呢?”
真是一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小姑娘,林德道:“如果告訴他們實話,別人只會當我們是在開玩笑,報假案。”
影子一閃,永村廣回來了,搖頭道:“下水道中有大量的孵化後的卵,我已經消滅了。但是無法追尋幕後的黑手。”
林德道:“我們留在這裡也沒用了,先離開吧,這裡剩下的是警察的事情。霞月小妹妹,要和我們一起走嗎?還是要留在這裡看這些小鬼哭?”
霞月連忙抓緊緊住林德的手臂,好像害怕林德丟下她一個人逃跑一樣,可憐兮兮地道:“大哥哥。我和你們一起走。”
誰會拒絕閃爍着星星眼,可比史萊克中的靴子貓一樣純潔可憐目光的美麗小姑娘的請求呢?尤其是對小紅帽有了想法的大野狼。而對永村廣而言,也有興趣知道霞月金蠶蠱的情況。更何況,很明顯,霞月調查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兩人這次來墨西哥有關。永村廣自然也不會拒絕霞月和他們一起走。
一陣微風捲過,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那些墨西哥孩子眼中,這簡直就像是精靈一樣。
林德和永村廣一人握着霞月一隻手臂,速度快的霞月發出陣陣尖叫,在這樣到處都是障礙物的環境下。兩人以三百公里的速度迅速離開。霞月感覺那些房子牆壁簡直就是貼着自己鼻子掠過,很恐怖,但是也很刺激。
當林德和永村廣放開她時,霞月覺得腿都軟了。“大哥哥,嚇死我了,不過真的好刺激。”
這裡是墨西哥城的上層居住區。所有大城市中,都少不了這種富豪聚集的區域。整潔的街道,如茵的綠樹,純淨的噴泉,活力十足的雕像,路邊的飯店中。吉他聲不時飛出。和剛纔的貧民窟簡直是天壤之別。
林德永村廣找了家五星酒店住宿。開了三個單間。辦完手續後,在房間中。兩人開始探霞月的來路。
霞月果然是苗族人,來自於貴州有十萬大山之名的深山中。他們一族,在滿清時,曾因爲受到殘酷壓迫而奮起起義反抗。結果在戰爭中,一族人幾乎被滅族。倖存者逃入深山中,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卻發現了一個古老的遺址。
這處遺址是遠古時,利用蟲族的力量對抗蟲族地人類所留下的。而且,也留下了,繼承者要在蟲族再現時,去消滅蟲族女王的要求。這一族人,利用遺址中操控毒物製造蠱蟲的本領,度過了災荒,生存了下來。
隨着時間流逝,活着的人,漸漸的失去了製造蠱的能力,直到這一代出現了天才少女,霞月,非但通過了遺址地考驗,獲得了製造蠱的知識,更練成了傳說中的金蠶蠱。而遺址上終於出現了蟲族的信息,霞月作爲唯一的繼承人,生平第一次離開深山,出國來尋找蟲族的消息。
當然,這個過程是有很多心酸和搞笑,純真的她先是被人騙了,拉到西歐被當作妓女賣了。幸好有她煉製的蠱蟲,雖然一路經過了很多辛苦,但是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紛紛過關。
據說當年留下的蠱的遺址共有三處,其中一處因山崩湮滅。一個被苗疆漢人羅家獲得,羅家後來移居東南亞,和當地降頭師衝突不斷,吸收了降頭術的一些理論後,反而形成了一種獨家的蟲術。
這一次,也是羅家人發現降頭師異動,一路追殺而來,才讓霞月利用蟲的感應,一路找到了墨西哥。
可以說,霞月這一路行來,頗多巧合神奇之處。林德聽得津津有味,一邊的永村廣卻目光流轉,對霞月所說的蠱蟲,遺蹟,都有了貪心。霞月這丫頭性格單純簡單,只要林德不多事,永村廣相信弄到遺蹟的地址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