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只覺得周邊的溫暖一瞬被寒氣所替代,呼嘯的風捲在她的臉蛋兒上,她的睫毛掛着溼漉漉的眼淚,望着驕縱的慕容嫣,充滿着濃濃的恨意和嫉妒。
她總是這樣有魅力。
只要稍稍勾勾手指頭,獨孤烈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到她身邊,把自己拋棄。
她的心都要碎了。
望着他們頗爲般配的背影,半夏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鐵手擔心的望着半夏,半夏咬着脣,就那麼看着他們。
慕容嫣,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慕容嫣。”獨孤烈堪比鷹的速度很快便追上了她,他扯過她的手腕,霸冷的眸灼灼的看着她,脣瓣微啓:“你在耍什麼,恩?”
她耍?
呵。
可笑。
鬧了半天是她耍?
“你放開我!”慕容嫣狠狠的去甩獨孤烈的大掌,可她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他力大無窮,攥的她的手腕愈發的緊,她漲紅着臉看他:“讓我走!”
走?
獨孤烈鷹隼的眸赤紅一片:“誰準你走的!”
“我想走,可以嗎?難道我離開需要向你打報告嗎?”慕容嫣和他劍拔弩張的對峙着,兩雙眸,一個比一個倔強,毫不認輸。
“不可以!”獨孤烈咬牙切齒的說:“這裡是暗宮,是本宗主的地盤,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獨孤宗主,我現在想走,必須走,今夜就要離開。”慕容嫣眼神堅定,似乎再待下去就會發瘋,她一口咬在獨孤烈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下去,她清楚的聽到了獨孤烈倒抽冷氣的聲音。
獨孤烈就這麼讓她咬,灼灼的看着她的側臉。
半晌,慕容嫣鬆開了他,豔媚的眸百轉流光:“獨孤烈,你有嬌俏的娘子,她會哭,會撒嬌,會服軟,你又爲何讓我留下呢?我只會惹你生氣。”
“慕容嫣,本宗主不想聽這些廢話,現在,立刻,跟本宗主回去。”說着,獨孤烈拉着她往下走。
“獨孤烈,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的娘子?”慕容嫣清冷的話從脣瓣中吐出,帶着嗜血的冷意。
“你這樣做,只會讓本宗主認爲你在吃醋,你在嫉妒!”獨孤烈拉不動她,她倔強的如一頭毛驢。
慕容嫣拼命的掙扎着:“我看到你就噁心,看到你的娘子就噁心,這個理由可以嗎?”
“很好。”獨孤烈一把將慕容嫣扛在肩膀上,她的長腿不安分的踹着:“你放開我,獨孤烈,你這是囚.禁我!”
“沒錯。”獨孤烈落落大方的承認了,他回眸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半夏,轉而對鐵手說:“把半夏帶回房間。”
鐵手咬着牙看着慕容嫣,氣不打一處來,看着他們進了房間,半夏的眼淚唰唰的流,她覺得自己要失去獨孤烈了。
鐵手扯扯她:“別哭了,她早晚會走的。”
半夏好恨慕容嫣,好恨好恨。
房間內。
獨孤烈扛着亂動亂踢的慕容嫣來到了牀榻前,一把將她丟下去,在她要起身時雙臂撐在她的兩側不讓她亂動:“去哪兒?進了本宗主的房間就不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