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碾過了一塊兒石頭,也恰是因爲這塊石頭,讓馬車顛簸的異常厲害。
靠在車壁上的若歌臉色有些蒼白,脣,白的嚇人,還有些乾裂,若歌似乎一直在隱忍,脣被她自己咬破了,滲出了一絲絲的鮮血,她抓着車欄的手泛白,骨節呈青色,另一隻手捂住小腹。
“怎麼了,這麼嬌氣,不就是顛一下。”大大咧咧的慕容澈戳了她一下,挑了挑丹鳳眼:“硌着屁股了?”
“沒事,尊主。”若歌氣若游絲道,語氣明顯不對勁兒,她是來了月信,因爲從小體寒,所以每次來月信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她的臉都慘白了,額頭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說話!”慕容澈問,掰過她的小臉,凝着她的仙眸:“難受?生病了?”
若歌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只是肚子有些痛。”
她怎好意思說自己來了月信呢。
“肚子痛?”慕容澈不解的撓撓腦門,聳聳肩,撩開厚厚的車簾,跟駕馬車的幻人吼了樣子:“離前面的客棧還有多遠?”
“回尊主,馬上到了。”幻人道。
那股子涼風呼嘯而來,吹進馬車內,若歌的肚子愈發的痛了。
她幾不可聞的嘆氣。
慕容澈,你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闔上門簾,慕容澈轉過頭來同若歌道:“前面有家客棧,可以歇息,若歌,你的臉怎麼這麼白。”
聞言,若歌在心裡暗暗的想,還不是怪你方纔把門簾扯開了。
她閉上眸子,靠在車壁上一點一點的消化着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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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馬車終於不再搖晃了。
“若歌,走了。”慕容澈推了推她,而後轉身去拿兩個包袱,抱着暖爐,再一轉身的功夫,若歌已經下馬車了。
慕容澈的視線落在馬車雪白水貂絨的軟墊上,那裡有一抹紅色的血跡,他蹙眉,抱着包袱飛快的下車,扯住了若歌,紈絝的丹鳳眼看着她,冷冷的問:“你是不是小產了。”
“……”若歌一怔。
她的一怔恰好讓慕容澈誤會了,他扯過若歌拉到一邊,先讓幻人進去開一個房間:“若歌,是不是?本尊主看到馬車上有血,你是不是有了身孕?然後小產了?”
可笑。
慕容澈怎麼這麼可笑呢?
若歌清寡的眸淡淡的看着他:“若是呢?”
“若歌,你……有了身孕都不告訴本尊主?你是不是想瞞着本尊主生下來啊?然後再用這個孩子管本尊主要一筆銀票?”慕容澈太會浮想聯翩了,也不知腦子裡裝的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
若歌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拂開慕容澈,淡淡道:“狗懷胎還需要兩個月呢,若歌連一個月都不到就有了身孕?當若歌是妖精啊。”
說罷,若歌懶懶的捂着小腹進了客棧。
“你可不就是妖精。”慕容澈跟了上去,進了客棧就看若歌和掌櫃的發生了爭執:“掌櫃的,你這兒這麼大怎麼就只剩下兩間房了?我們三個人,要三間房。”
“三個人住兩間房正好啊。”掌櫃的道,指了指駕馬車的幻人和慕容澈:“兩個男的住一間,你一個女的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