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慕容澈踢開了那幻人。
那幻人識趣的離開。
他懶散的靠在門板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醮紗長裙,腰帶系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外面披着一個雲肩,梳着一個仙女髮髻,髮髻上沒有插簪子,反而彆着許多幻花,那模樣清新可人,恍若仙子,慕容澈的眸眯了眯,擡起腳,大喇喇道:“怎麼?不樂意?別忘了,你也是幻人。”
呵……
這善變的男子。
那日還說一些粗活交給幻人來幹,今日卻讓自己給他擦緞靴。
“是。”若歌拿着抹布蹲在他腳下,一點一點的將他緞靴上的泥濘擦拭乾淨。
慕容澈凝着她頭頂上的幻花,喉嚨緊巴巴的:“滾,不用你擦了。”
“好。”若歌起身,對於他的脾氣不予理會,他總是這樣陰晴不定。
午膳時。
慕容澈讓若歌親自做午膳給他吃,等做好了,慕容澈卻耍起了脾氣,把銀筷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魚呢?本尊主要吃魚!”
他發起脾氣來可是無人敢惹的,那些幻人們嚇的退避三舍。
唯有若歌踏前一步,道:“尊主,今日沒有魚了,所以尊主還是將就着吃一些吧。”
慕容澈本就壓着火,聽若歌這樣不鹹不淡的說話,他愈發憤怒了,‘啪’的將膳桌拍向:“你說什麼?讓本尊主將就將就?你怎麼不說讓本尊主去吃豬食!”
聞言,若歌擡起頭,眸裡沒有一絲的情愫,淡淡道:“如果尊主想的話……”
“若歌,本尊主要吃魚,而且要吃最新鮮的魚!去,你現在出去給本尊主買魚。”慕容澈耍起了公子哥的性子,他大喇喇的靠在椅背上。
若歌冷冷清清看了他幾眼,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道:“那尊主暫且忍忍,若歌這就去。”
“半個時辰必須回來,你想餓死本尊主啊。”慕容澈將那瓷碗掃在地上,發出‘啪嚓’的脆響。
若歌垂着眸朝外走去,誰曾想慕容澈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從梨花架上取下來一件自己的紫色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若歌微怔,他的呼吸縈繞在自己身邊。
下一刻,慕容澈咬牙切齒道:“你穿成這樣幹什麼去?你最擅長勾搭人,怎麼?想趁着這個機會和別的男子發生點什麼?穿上!”
“謝謝尊主,若歌回去穿自己的斗篷。”說着,若歌欲要脫下來。
誰知,慕容澈溫厚的手掌摁住了她的香肩,不羈的眸冷冷的盯着她:“就穿這個,不許脫,少浪費時辰,你只有半個時辰,回來晚了後果自負。”
若歌動動脣,觸及到慕容澈深不見底的眸,她將話吞了回去轉身離開。
她出了死海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那股子罌粟花的味兒愈發的濃烈,她的心忐忑不安的,若歌仙霧騰騰的眸掃了一圈,她無比確定少主就在她身邊。
她快步走着,不想被慕容澈和幻宮的人發現。
“若歌姑娘,少主要見你。”夜剎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