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房間如女子鮮紅的裙裾飄揚着。
房間內不但充斥着香甜的美酒味道而且還有獨屬於女子的香味兒。
慕容嫣知道。
這個香味兒是屬於半夏的。
曾經她以爲獨孤烈的身上只能有自己的香味兒,原來他也會被另外一個女子佔據。
嗅着這陌生,扎心的香味兒,慕容嫣才知道原來獨孤烈真的把自己從他的心裡刨出去了。
青灰色斗篷下的橙色裙裾如秋天的落葉,飄搖,孤寂,她嫣然一笑,一舉一動頗爲魅惑,她就是個妖精:“獨孤宗主好興致,把我請到這兒來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看你和你的夫人洞房吧。”
“慕容嫣,你想看麼?”獨孤烈黑曜的眸灼灼的盯着她萬種風情的眉眼。
他穿着青色的長袍,狂傲霸氣的靠在那裡,刀鋒般寡淡,銳利的眉眼讓人心悸,他骨態華美的長指把玩着一個首飾。
“若是獨孤宗主和夫人不介意的話看看自然是號的。”她知道獨孤烈故意刺激她呢,所以她不上當,既然他邀請了自己,那麼她就看,誰怕誰呢?
“哈哈哈,慕容寺卿還是這般……”他故意停頓了個話頭,抓着那髮簪慢慢朝她走來,他長袍下的雙腿修長有力。
慕容嫣不溫不火的望着他,他霸氣的味道迅速佔領了她的心。
他湊近她敏感的耳朵,輕輕道:“騷。”
“呵。”她清冷一笑。
“瞧,這是我親自爲本宗主的夫人選的髮釵,你覺得怎麼樣?”獨孤烈把一個白玉髮釵晃在她眼前。
這髮釵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有點小家碧玉的感覺,她給出中肯的評價:“挺符合你夫人小家子氣的感覺的。”
“慕容嫣,你這話說的真酸。”獨孤烈收起了髮釵。
恰時。
房門被人叩響。
“進。”他揚高了聲調。
“烈~”半夏那嬌柔,可愛的聲音在慕容嫣身後響起。
慕容嫣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半夏柔情似水的眸在看到慕容嫣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這個賤人怎麼在這裡。
“烈,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半夏善解人意道。
“夏夏,過來。”他親暱的叫她夏夏,獨孤烈的聲音柔了下來:“一個外人而已,過來。”
‘外人’這兩個字取悅了半夏,她噙着笑來到獨孤烈面前,小鳥依人般窩在他懷裡:“烈。”
“一會兒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準備好了麼?恩?”獨孤烈摸着她的頭髮,問。
慕容嫣如一個傻子站在那裡看着他們在自己面前恩恩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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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還有外人在呢,你這樣我好害羞。”半夏環住了獨孤烈的腰。
“怕什麼,今夜是個好日子,是我特意請慕容寺卿來的,讓她見證我們的幸福。”獨孤烈對半夏說着話,眼睛卻一直看着慕容嫣。
這種勝利的滋味兒太棒了,半夏含羞帶臊的擡起頭看向慕容嫣:“慕容嫣小姐,謝謝你見證我們的幸福,烈就是這樣,非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