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他大舌頭吧啦的唸叨着這個字。
“爲何要睡?”慕容澈晃悠着龍步,沒有縫隙的金磚被他踩的格外響:“朕都沒睡呢,她不能睡。”
封總管心想,皇上你也未免太自私了。
“對了。”他陣陣抽風,指着封總管,虛渺的龍眸發出迷離的光:“不許叫若歌姑娘,什麼姑娘,她哪兒是姑娘啊,早就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她是朕的皇貴妃,你懂不懂?”
封總管微微頜首:“是,皇上,可是皇貴妃沒同意啊,聖旨都沒了。”
“聖旨?對,聖旨,都被貓撕碎了。”慕容澈攏着斗篷,把繫帶打成了死扣,掛在了脖子上,他拖着長長的斗篷朝若歌的房間奔去。
封總管特怕慕容澈會勒死自己。
“皇上,您慢着點啊。”
木門,窗子被慕容澈挨個拍了個遍,他超兇的吼:“開門開門,小鴿子你快開門,是朕啊,朕來找你了。”
早已歇下的若歌被劇烈的砸門聲驚醒了。
她擁着被捻起來聽到了慕容澈醉醺醺的動靜,她沉着仙眸不想理會他,聽了一會兒見他沒動靜了便睡下了。
睡着的時候忽然感覺涼颼颼的,若歌把腦袋探出來,看到了慕容澈竟然順着窗子鑽進來了,他因爲喝多了,手腳不利索,雙手抓着窗沿,半天不敢下來,迷迷糊糊的看着牀榻上的人兒:“若歌,救救朕,下面有鯊魚,要吃朕,若歌,快點。”
若歌無奈的看着他。
“小鴿子,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也被鯊魚吃了嗎?”慕容澈醉意朦朧的看着她,看她半晌不說話,表現出英雄救美的樣子:“小鴿子,朕來救你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甩了甩膀子而後‘撲通’跳了下去,他‘哎喲’了一聲,摔的他屁股疼:“小鴿子,水沒了,鯊魚把水喝光了。”
聽到重重的咣噹聲,若歌擔心的本能的坐了起來,抓着被捻看着他。
他的斗篷凌亂的纏着他的脖子,他裡面穿着鬆垮奇怪的中衣,褲子都要掉下來了,他迷迷糊糊的捂着額頭:“小鴿子,你在哪兒啊?”
若歌太瞭解他。
喝點貓尿就知道耍酒瘋。
她躺了下來,不想管他,心想反正他不知道蠟燭在哪兒。
硬塌櫃子上澄黃聖旨的碎片引起了慕容澈的注意,他龍眸一亮‘撲’了過去,團在了懷裡:“聖旨,小鴿子,你怎的這麼懶啊,居然還沒拼好,沒事,朕來幫你。”
他大喇喇的往地上一坐,然後開始一邊往指腹上吐着口水一邊去沾聖旨,沾了半天都沾不好,他困的上下眼皮打架:“若歌,睡覺覺,我們一起睡覺覺,我們一起造小孩兒。”
若歌爬起來幽幽的看着他。
他俊美的臉線條柔和,酡紅的臉讓他愈發邪魅,妖冶。
這是她愛的他啊。
可是他爲何總是傷害自己呢。
更可惡的是傷害自己後又巴巴的來哄自己,討好自己。
“封總管?”若歌躡手躡腳的下地:“你在外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