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傲天的腦子一片混沌。
而且方纔睡的的確有些口渴,喉嚨乾乾的。
他一邊揉着眉心一邊點頭。
嘻嘻。
馬屁終於拍對一次了。
於是,離玉樹拿着那個茶杯跑到膳桌前爲離傲天斟了一杯清涼的茶,淡淡的西湖龍井香味兒飄在空氣中。
離傲天睜開了眼睛。
此時此刻,他乾涸如枯井的嗓子正需要一杯好茶的滋潤。
所以當離玉樹捧着茶盞遞給他的時候,離傲天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咕嚕咕嚕的吞了下去,性感的喉結來回的滾動着,昭示着一個男子的氣概。
離玉樹看的花癡了。
可,離傲天的眼神兒和麪色怎的有些不對勁兒呢。
離玉樹壓着太監帽子偷偷的掃過去。
只見離傲天的眉頭擰成了川字,看了一眼手裡的茶盞,問:“這是你方纔扣在本王那的茶杯?”
“……”離玉樹愣了一下。
細細的琢磨方纔的動作。
用這茶盞扣他褲襠,然後順勢拿起,倒了茶,然後給了離傲天。
“呀。”離玉樹忽然發覺自己沒換茶杯。
她的低聲尖叫足以證明了一切,離傲天黑曜石的眸子沉的如一片四海,憤怒的情愫在灼灼的上升。
他一向有潔癖,今日竟然用了髒杯子喝茶。
而且他覺得這個茶品嚐過後有一股子怪味兒,他深沉冷硬的聲音給了離玉樹一股子無形的壓迫之感:“你之前用這個茶杯幹什麼了?”
離玉樹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粗溜出來了大實話:“用它舀沐浴的水了啊。”
她說的振振有詞的。
離傲天差點吐出來,指着手指:“你……你……”
離玉樹生怕離傲天老虎發飆,趕忙退開:“那個,王爺,奴才也是沒法子啊,沒有舀子。”
真有才。
真是有才。
離傲天竟然無言以對。
呼。
離玉樹的心提到了喉嚨口了。
“沒有舀子就用茶杯?”離傲天被她蠢哭了。
“王爺,咳,那個,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王爺沐浴的水,喝進去和洗了都是一樣的道理。”離玉樹給自己找藉口。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離傲天的怒火更甚了:“好,一會兒你把沐浴水喝了。”
我去。
不要啊。
離玉樹忐忑的跟在他後面,離傲天的大長腿真是逆天了啊。
長而筆直,他優雅的把腳擎在半空:“穿。”
離玉樹差點被這個字震的五臟六腑都顛出來。
真是不公平啊,真是倒黴啊。
偷吃了幾口菜餚竟然被皇叔如此使喚,離玉樹只好硬着頭皮去給離傲天穿緞靴。
離傲天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一切,穿好緞靴以後他邁着大長腿朝木桶走去。
離玉樹閉了閉眼睛。
果然,離傲天溫怒的聲音響起:“水這麼少。”
“呵呵。”離玉樹只能乾巴巴的笑。
“只夠洗腳的。”離傲天十分鬱悶。
離玉樹心想,你的腳是有多大啊,是船嗎?
她正在恍惚的時候,就發現離傲天已經邁了進去,果真在裡面泡起了腳。
好似那雙叫多尊貴似的。
“小奴才,本王這個人一向最討厭別人欺騙本王的。”忽然,離傲天意味深長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