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懲罰她這張只會亂說話的小嘴兒了。
寬厚的手掌鍍着一層涼意,她臉蛋的溫暖傳遞到他的掌心中來,他的十指顫抖着,渾身的慍怒全部融化在了這個霸道涓狂的吻裡。
那種感覺好似被人把心挖出來似的。
她除了咒自己就不能說點甜言蜜語?
離傲天愈想愈憤怒,不,他不能失去她,想到這兒,托住她小臉兒的手更重了。
他吻了許久纔得到滿足,放開她,雙眼赤紅的盯着她看:“皇上以後最好不要說那番話。”
紅腫的脣跟煮熟的大蝦似的,他的霸道熱情讓離玉樹有些吃不消,猛吞口水:“什……什麼話。”
“本王心愛的女子。”離傲天如火燒的眸凝着她:“任何人都不允許說她。”
說罷,離傲天憤怒的拂袖而去。
皇叔心愛的女子?
蝶翼的睫毛微微抖動,離玉樹伸出小手指着自己的心,那裡好難過的。
皇叔心愛的女子是誰呢?
會是朕呢?
想了想,離玉樹自嘲的笑了笑,怎麼會是朕呢,皇叔都不知道朕是女孩子。
那麼會是誰呢?
蘇錦瑟嗎?也許吧。
心裡痛痛的,眼睛酸酸的,離玉樹吸了吸鼻子,管他呢,她用袖袍抹了下眼淚兒:“現在朕得去將軍府啊。”
她要做一個講義氣的皇上。
恩,要的。
她大步朝門口走去,一拉門。
門怎的打不開啊。
‘叩叩叩’離傲天叩門。
“皇上,有何吩咐?”這是鷓鴣的聲音。
鷓鴣是奉離傲天的命令看着離玉樹的。
“門爲何關上了,你給朕打開。”離玉樹隔着門板吼。
鷓鴣爲難道:“皇上,屬下只聽從王爺的命令。”
“你……”離玉樹擡起腳‘砰’的朝門板踢去。
哎呦,疼死朕了。
一個破門居然這麼硬。
鷓鴣嘴角一抽:“皇上暫且歇息歇息,等王爺消氣了自然會來的。”
“哼。”離玉樹怒哼一聲,大步流星朝內閣走去。
她看哪兒都不順眼。
一個破書房竟然有這麼多門道。
皇叔怎的不把茅房放進來呢。
居然讓她禁足。
真是太過分了。
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就是要咒他,一輩子打光棍纔好呢。
氣不過的離玉樹開始砸枕頭,砸薄被,把牀榻弄的亂七八糟的,想了想,又跑到書房將一整盒墨水全都倒在了皇叔的牀榻上。
看他以後怎麼睡覺。
鬧着鬧着小玉樹就鬧困了,一頭栽在牀榻上睡着了。
黃昏的光暈鍍在了書房的窗紙上。
“皇上呢?”靜下心來的離傲天始終放不下她,那顆心已經爲她牽動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回王爺,在書房裡。”鷓鴣道,觀察着離傲天的神情。
“本王進去看看。”說着,開了鎖,一腳踏了進去。
書房靜的駭人,離傲天眉頭一簇,向來喜歡搗蛋的離玉樹會這麼聽話?
他不太相信便大步朝內閣走去。
內閣的地上全都是黑乎乎的墨汁,離傲天的臉都黑了,朝牀榻上望去,不知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