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報!”
“報!”
“新帝自發請命入了皇族瘋人院。”
“新帝精神問題堪憂,朝中老臣不知新帝能否勝任江山大局。”
“新帝瘋癲的原因尚不明確。”
“新帝在登基當日無故失蹤入院成謎團。”
京城動盪。
新帝登基一事如穹廬中墜落的燦星。
金鑾殿上。
衆臣們唏噓不已。
“皇上怎的忽地變成這樣了?”
“皇上瘋了?”
“不能啊,昨日親眼看到皇上了,也就臉色不算太好。”
“那是怎的了?”
“誰知道。”
“皇家,亂!”
逍遙王離傲天闊步而來,深沉冷冽的眸一一掃過:“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議論!”
“是。”衆臣退下。
空蕩蕩的金鑾殿,空蕩蕩的龍椅讓離傲天頭疼不已:“慕容澈!你真是給本王找麻煩!”
“來人!去皇族瘋人院!”離傲天大吼一聲,剛毅的臉愈發冷酷。
*
皇族瘋人院坐落在偏僻的山澗裡。
依山傍水的地方守着這個地方倒是諷刺。
裡面吵嚷瘋癲的聲音壓過了雲頂烏鴉飛過的呱噪聲。
烏黑色的羽翼落在瓦頂之上昭示着大劫。
瘋人院的掌事姑姑來回的踱步,哆嗦的渾身直冒冷汗,凝着某個房間,右手敲着左手:“作孽,作孽啊,皇上啊,那裡面住的可是皇上啊,皇上怎的跑到瘋人院來了呢,真是作孽啊,這可怎麼好啊。”
“逍遙王駕到!”
‘撲通’一聲,掌事姑姑直接跪下了,哭天抹淚的:“哎喲喂,這可怎麼好啊,這一個個的,大人物怎的都來了呢。”
一襲玄衣的離傲天冷着一張臉:“皇上呢?”
掌事姑姑跪在地上,被離傲天冷酷極致的氣勢嚇破了膽:“皇上,皇上在那間。”
離傲天深邃的眸凝了一層冰霜,他沉步朝裡走去‘砰’的一腳將門踹開,門踹壞了一扇。
掌事姑姑不忍直視:“完了完了,這門得我賠啊,得從我的俸祿里扣啊。”
竹簾密密實實的擋住了那扇窗子。
‘刺啦’離傲天將竹簾撤掉。
和煦的陽光灑進來,成爲一束光暈折射在地上,連細小灰塵都照的特別清楚。
環繞了一圈,離傲天精銳如刀的眸落在衣櫃上,他闊步走過去將衣櫃門拉開。
穿着祥雲金龍龍袍的慕容澈就那麼窩在衣櫃裡,那雙邪魅的丹鳳眸失了神采,只剩下黯淡了,他好似真的瘋了似的,嘴裡喃喃自語着,一直唸叨着一個人的名字:“若歌,若歌……”
離傲天深呼吸,忍住想要揍死慕容澈的衝動。
這慕容姐弟骨子裡的癡情勁兒真的是一模一樣。
“所以說,你在登基這天逃跑,自己來了瘋人院就是爲了若歌?”離傲天將袖口的扣子解開,冷冷的問。
慕容澈好似聽不見別人的話了,他邪魅的面容上噙着憂傷和癡情:“若歌,若歌。”
“慕容澈!你是有史以來最不負責的皇上!”怒火中燒的離傲天一把將慕容澈從衣櫃里拉出來,揪起他的衣襟,揮起拳頭對着他的俊臉狠狠的砸去:“給本王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