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貴人立刻表態:“若歌姑娘可別生氣,我這就搬好房間,既然她這麼不懂事,那麼我就住不大好的房間吧,相信啊,皇上一定會被我的識大體感動的,沒準兒今兒個就能翻我的牌子呢。”
她洋洋得意的捧着自己的包袱朝‘風水不太好’的房間走去。
柔貴人氣不打一處來的瞪着她,叉着腰,吼道:“德行,賤胚子,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生的那麼難看,皇上怎會翻你的牌子,做夢去吧,告訴你,我和皇上可是有過舊交情的。”
她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收拾着自己的包袱,還一邊惡狠狠的瞪着若歌。
馨柔特別不服氣,她以爲她會是皇后的人選,卻不想成了小小的貴人。
她們吵的若歌頭疼,但總算不再爭搶房間了,老嬤嬤和若歌走在甬道上,老嬤嬤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若歌,笑道:“若歌姑娘的性子可是老奴見過所有女子中最特別的了。”
若歌沒有順杆爬,依舊低垂着眸慢慢的走路。
“若歌姑娘不食人間煙火,難怪能留在皇上身邊做女官。”老嬤嬤說這話絕對不是諷刺,她意味深長道:“後宮之中,不論是嬪妃還是未來的皇后其實最羨慕的還是女官這個位置,因爲女官可以****夜夜和皇上接觸,跟在皇上面前,不必爭寵,不必飽受相思之苦。”
是麼?
是這樣麼?
若歌卻不這麼覺得。
有些時候,錐心之痛比相思之苦更苦。
她一路一言未發,老嬤嬤一直說個不停,後來兩人散了,她在拐角處遇到了封總管:“若歌姑娘去哪兒了?可讓奴才好找。”
“去辦了點事兒。”若歌道。
“若歌姑娘快隨老奴來,皇上找姑娘呢。”封總管貓着腰在前邊帶路。
還未到寢宮,裡邊就傳來了叮叮噹噹砸東西的聲音,若歌疑惑的問:“皇上這是怎的了?”
“和太后大吵一架,太后讓皇上今夜翻牌子,皇上不樂意。”封總管壓着嗓子說:“若歌姑娘快去看看吧,這今夜怎能不翻牌子呢,這不吉利啊。”
“好。”她應下,輕柔的推開門踏了進去,地上一片狼藉,碎片鋪了滿地,若歌都無從下腳了,她挑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人們,輕聲道:“你們把碎片收拾乾淨便下去吧。”
“是,若歌姑娘。”
金鑾殿上的慕容澈嚴肅,認真,是一個好君王。
他只要下了金鑾殿,那張嚴肅臉立刻變幻成暴怒臉,他扯着鬆垮的衣襟,冷冷的丹鳳眼裡浸滿了憤怒,他喝了一杯酒,迷離的看着若歌:“你來幹什麼?”
“不是皇上叫奴婢來的?”若歌輕飄飄的說。
“哦,是,若歌,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女官,是侍候朕的人,你不在朕身邊隨時隨地待命,你天天瞎跑什麼?”慕容澈把火氣撒在若歌身上:“記住,只有朕的女人才可以肆無忌憚,明白麼?”
“奴婢會記住自己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