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滴滴的聲音聽的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現在出去便會被發現,離玉樹自知沒有那膽量跑出去戳穿一切,她只好飽受着摧殘的噁心折磨等着。
她聽的稀裡糊塗的好像是女子想討要什麼東西,男子要女子香一口,然後女子害羞的吧嗒一口,緊接着就是男子那得意噁心的笑聲。
嘖嘖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做這般辣眼睛的事。
過了一會兒沒動靜了,玉步捻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茉莉探出頭一看嚇的縮回頭,拍了拍魂魄遊蕩的離玉樹,離玉樹順手手指頭望去。
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擰擰嗒嗒,穿着桃紅色翠煙薄紗露着半拉玉肩的不正是離玉樹同父異母的妹妹離靈兒麼。
說起這個離靈兒可真是讓人頭疼。
人,一點都不如其名。
根本沒看出來哪兒機靈。
她與離玉樹同歲,只比離玉樹晚上那麼幾個月。
按理她這個年紀可謂是豆蔻年華,該本本分分、知書達理、學一些禮樂等,可她偏偏滿身的狐狸騷氣。
與她的生母一模一樣。
離靈兒的生母是寵冠六宮的貴妃,和皇帝醉生夢死,整日窩在龍榻上行魚水之歡。
她可真是隨了貴妃那狐媚勁兒,這麼快就勾搭上了男子。
離玉樹想知道那男子是誰,可那男子就跟魂兒似的一瞬消失了。
她哼着小曲兒,擰着小腰樂呵呵的朝自己的寢宮走。
不知是離傲天心善還是離靈兒苦苦祈求,離傲天竟然破天荒的把她留下了,並沒有遣散出去也沒有殺之,只是給了她一個偏僻的寢殿讓她苟且的活着。
所以離玉樹總結出來一個硬道理,女子的眼淚真好使啊,離靈兒的道行真高。
她特想知道與離靈兒糾纏着的男子是誰,於是她打算前去套套話。
離靈兒的寢宮的確很偏。
要繞好幾道宮門才能抵此,離玉樹的到來並無人通報,她這寢宮十分小,也不華麗,樸素極了,三兩個宮人們懶洋洋的坐在樹根下乘涼。
不必驚訝。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在宮中這一景象常見,她是個落魄公主,誰會搭理她呢。
苦澀之感由上心頭,雖然她小時候經常被皇族的兄弟姐妹欺凌,但看着離靈兒過的如此心酸,她不免心軟。
“喲,這是誰啊,真是稀客啊。”酸掉牙的話從離靈兒的嘴裡吐出來,循聲望去,離靈兒漂亮的小臉蛋兒上掛着嘲諷的笑,邁過門檻扭着腰過來了:“參見皇帝了。”
她說的極爲不情願,離玉樹嘴角一抽:“都是自家兄妹,皇妹不必如此客氣,皇妹過的可好?”
話一出口,離玉樹真想抽自己的嘴巴,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故意挑釁的。
離靈兒想必也聽出來了,冷哼一聲,言語間是滿滿的嘲諷:“勞皇兄掛念了,人啊可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曾想小時最落魄的皇兄居然當了皇帝呢,靈兒想皇兄的母妃地下有知一定會樂的活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