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丸咯咯咯的笑讓糖糖無比奇怪,心想,小肉丸不怕捱揍嗎?
毫無法子的糖糖抱着小胳膊,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站在搖籃前盯着這個小包子。
還是不要理他好了,糖糖心想。
就在糖糖打算自己去玩的時候,小肉丸胡亂揮舞的小手抓住了糖糖的頭髮,疼的糖糖氣的叉腰,作勢要打小肉丸。
他黑溜溜的眼睛裡映着糖糖小小的縮影。
糖糖又氣又惱的把頭髮從小肉丸的手裡拽出來,小肉丸又抓住了糖糖的手指頭,然後砸吧着小嘴兒,好像在找奶喝似的。
她跺腳。
怎麼會有這麼賴皮賴臉的人啊。
在小肉丸面前,糖糖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那長姐的氣勢不自覺流露出來了,她拉起小搖籃裡的被子給小肉丸蓋上,讓他乖乖睡覺。
小肉丸一腳踹開了,惡作劇的咯咯笑着。
糖糖無奈的撫額,然後用手去戳小肉丸的嘴巴不讓他笑。
誰知小肉丸竟然含住了糖糖的手指頭吧嗒吧嗒的吸了起來。
她的手指頭癢癢的,就跟小魚吃手似的。
就在糖糖又想打人的時候,小肉丸直接睡着了,弄的糖糖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
她看着小肉丸圓圓的臉,把手指頭拿出來戳了戳他的臉蛋,又拖着腮幫子看了好半天,最後轉身抱來自己的玩偶放在了小肉丸旁邊。
門外的兩個人看到這一幕欣慰的笑了。
他們的糖糖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糖糖歸來讓所有人深感欣慰,接連好幾日,宅子的門檻都被踏破了。
慕容澈連着三日前來給糖糖帶禮物,離傲天和離玉樹更是住了五日,蘇沛雲和軒軒更是經常帶着糖糖出去遊湖,玩耍,糖糖的心情愈發的明媚了。
復明的白墨司悄悄把禮物送到了宅子的門口而後悄然離開,禮物裡夾着一張紙,上面寫着簡單的幾個字:“祝幸福。”
回到白府的白墨司恰好看到拎着包袱打算離開的之沛,他溫潤的眸覆了一層灰塵,啞聲問:“你……去哪兒?”
之沛挽着包袱,苦澀的扯脣:“之前說好的,你的眼睛好了,我就會離開,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說着,她朝大門口走去。
就在之沛的腳將要踏出門檻的時候,白墨司沙啞的喚住了她:“之沛,孩子……你不管了嗎?
“孩子有你呢。”之沛垂下眸,她怎麼不想管孩子,但是她知道白墨司嫌棄自己。
“那我呢?你……也不管了麼?”白墨司忐忑又緊張的問。
之沛的心‘咯噔’一下子,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留下,你願意留下嗎?爲了我。”白墨司溫潤的眸泛着真摯的光芒看着她。
之沛許久都沒有作聲,那顆心如在煮沸的鍋裡翻滾着,她咬着脣:“我願意,我願意……”
*
又是一年春來到,蝶戀花,蜂縈繞。
護國公府桃花燦燦。
喬遷之喜和迎親之喜可謂是雙喜臨門。
賓客如雲,不少人前來向獨孤烈道賀:“護國公,恭喜恭喜啊,你和慕容寺卿可謂是天作之合啊,慕容寺卿能嫁給你可真是有福氣啊。”
獨孤烈意氣風發,眉宇間的涓狂被愉悅的神情融的淡了些,幸福的笑意勾在脣角:“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別人的喜事是洞房花燭夜,可對於獨孤烈來說卻不算喜事,因爲他每次和慕容嫣情到深處無法自拔的時候,糖糖都會過來搗亂。
他們總不能當着孩子的面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嫣兒,今夜的洞房花燭夜我們出去賞月亮,看星星吧。”獨孤烈受不了了,再被這麼折騰幾次,他的‘小烈鳥’一定會挺屍的。
“那你能行麼?能忍住嗎?”慕容嫣撐起牀榻,將中醫攏起,她嬌豔嫵媚的眸擔憂的看着他某處。
“夫人,且別這麼看着我,受不了,簡直就是十大酷刑。”獨孤烈自己緩了一會兒,然後套上了長袍:“嫣兒,你去開門吧,把兒子抱出來,讓糖糖也過來,這個小傢伙愈發的淘氣了。”
竹籃搖椅前,夜光杯中盛着美酒,滿月的影子映入酒水中,慕容嫣抱着小肉丸坐在藤椅上靠在獨孤烈的肩膀上。
“咱們的寶貝女兒呢?”獨孤烈摟着她的腰,問。
“去拿畫紙了,要畫畫,一會兒就過來了。”恬靜的夜色讓慕容嫣的心充滿了安寧和幸福。
倏然,墨黑的穹廬上劃過一抹銀亮的線條,慕容嫣眸光閃着興奮的光芒:“流星……”
“夫人快許願。”
慕容嫣閉着眸,紅脣蠕動。
“夫人,你許了……”看她真摯的模樣,好奇心驅使着獨孤烈。
“爹,娘……”空氣,靜了下來,糖糖熟悉清甜的聲音如甘泉滋潤在他們的心窩中。
慕容嫣和獨孤烈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從搖椅上起身,望着佇立在月光下,手拿畫紙的小糖糖。
清澈的眸,甜美的笑,她美好的如一個小天使。
慕容嫣的眼睛溼潤了:“原來,對着流星許願真的會靈驗。”
【作者的話】:烈嫣篇的番外告一段落,白天還有爆更,會開始更新慕容澈和若歌的番外,澈歌篇是要從慕容澈將要登基卻還未登基時開始寫。【某圖困的眼睛睜不開了,白天再上傳其他的爆更,白天別忘了來看,還有爆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