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水叮咚,如落葉悉索。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深沉,魅惑,恍若來自地獄的撒旦。
沒錯。
他是撒旦,他是惡魔。
‘殺’字從他脣中吐出是那般惑人。
匕首上的涼意昭示着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
慕容嫣嫵媚的眸略帶傷感的閉上,他獨特的沉香味道縈繞在她的鼻息間,牽扯着她的心臟:“那便殺吧,獨孤烈,今日我慕容嫣若是死在這兒,看看整個大理寺是不是會找你拼命。”
“呵……”獨孤烈的喉結滾動了下,先是輕笑一聲,隨即爽朗大笑,他忽地將匕首收起,而後瀟灑的繞到她面前,骨節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
微微的鈍痛讓慕容嫣睜開眸子。
一眼,便是萬年。
每每看到他,慕容嫣的魂都好似被吸走了一般。
他完美的輪廓,剛硬的線條,涓狂的容貌,微挑的鹿眼都讓她心動不已。
她的心劇烈的疼痛。
但她忍,拼命的忍。
表面上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噙着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沒想到堂堂獨孤派的宗主竟然如盜賊一般偷偷溜進別人的茶間,可笑。”
“可笑?”獨孤烈琥珀的眸閃爍着暗夜之光,渾身上下充斥着江湖氣息,這股子氣息不是純粹的江湖氣息,而是夾雜着高貴的血統,好似暗夜的魔君,他勾脣:“這又不是你的茶間,本宗主進來與你何干。”
是啊。
與她何干。
慕容嫣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別過頭,完美的側顏讓獨孤烈的眸子深了深,他再一次涓狂的扳正了慕容嫣的臉蛋,毫無溫柔可言,琥珀的眸灼灼的看着她,打量了她一圈,嘲諷道:“本宗主最厭惡你穿這身衣裳。”
“呵。”慕容嫣回他一個嘲諷的笑容:“可我偏偏喜歡穿這身衣裳,獨孤烈宗主不喜歡的衣裳多了,可……”
“慕容嫣。”她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獨孤烈,他寬厚的手掌一把握住慕容嫣纖細的腰肢,朝自己的胸膛前狠狠一拉,曖昧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你……”慕容嫣的臉通紅通紅的,如燒灼的火炭,她咬着嫣紅的脣冷冷的盯着他:“無恥,下流。”
“我的無恥下流你還沒領教過?”獨孤烈狠狠捏了下她的腰肢,琥珀的眸盯着她脣瓣放肆的看:“還是說忘了?是否需要我幫你記起來?”
他太過危險。
氣息逼近,讓慕容嫣窒息:“不需要。”
“我覺得你需要。”深沉的話音才落,獨孤烈將她的呼吸都剝奪了。
心疼。
疼的慕容嫣眼淚兒都要出來了,她握緊的拳頭使勁的砸獨孤烈硬邦邦的肩膀。
可獨孤烈是個野獸,食物還未品嚐舒坦怎會放過她。
慕容嫣看着他卷長的睫毛,心,痛的難以呼吸。
他這是在做什麼?拿她當什麼了。
‘嘶’,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慕容嫣趁獨孤烈不注意時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幾乎要穿透他薄薄的衣料將他的咬碎,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