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雲天,現在王燕姑娘她們想來也是快要回來了,我們現在去找她們吧!”
從自己師父那裡出來之後,藥無名便是已經拖着自己兄弟,要去見這些天來,一直在外面探聽消息的王燕姑娘等人。當然,雖然說得是要地找她們去探聽消息,其實也就是想要去見見那位已經在自己的心中植根已深的少女,儘管是已經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希望,與自己夢中時常相見的她在一起,可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對少女地一片亦誠癡心,就算是不能與之執手皆老,遠遠觀望着其健康歡樂,他的心中,卻是比什麼都是要覺得寬慰。
而這麼一個兩三天來,因爲易雲天的原故,因爲心中那麼一份對兄弟的牽掛,他卻已經是與翠兒兩位人整整地守護着易雲天房門,守衛了三天,在這個三天內,更是因爲擔心自己的兄弟是在修煉一個什麼秘法,會因爲外人打擾,而走火入魔,所以藥無名更是早早地便是對着其他衆人吩咐過,“雲天可能是在修煉什麼秘法,爲了保證其安全,雲天未曾出來之前,他那個小院,誰也是不允許踏入,否則死!”
所以,在這個一個兩三天來,藥無名可以說是與王燕姑娘之間,真正地一面都是不曾見到,如今易雲天突然便是已經好了,所謂三天不見,如隔三秋,藥無名自然是不會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見到王燕的機會了,至於自己師父給自己三人講地一些東西,雖然李尋歡叔叔都很是認真地在聽着,而且聽的時候,自己心中也是熱血沸騰,真是想要自己就是那個時代,那個天下大會的一員,而聽過之後,心中還是一直疑惑不解,卻同迷霧一般,不知道自己的三位師父長輩,如此認真地聽這個事是做什麼。
不過,這所有地一切,在現在這個時候,與見到夢常相見的她見面相比,卻是都已經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在這個時候,只要是可以見到她,便是遠遠看着,不能與之相語,也是已經可以讓他心中安定不少,只要是可以知道她這麼一個三天內,都還是安好,那麼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什麼都是不重要了。
當然,對於藥無名的心思,那是絕對地司馬之心,路人皆知,作爲兄弟,易雲天也是不可能不知道了,雖然因爲自己的原故,而讓自己的兄弟不能得到夢中人,心中暗自愧疚不己,不過,他也不是什麼普通之人,看事情自然是不會與普通之人那般迂腐了,是以,對於自己的兄弟的提議,他也只是輕輕地點點頭,答應了自己兄弟的提議,畢竟不論他自己有多厲害,然而天地萬物,皆是有其道理,又如何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更改得了的?
“好吧!李叔叔與師父之間,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相談,我們也就不等他們出來了,還是去找王燕姑娘她們好了,看看是否探聽到了一些什麼。”
雖然心中對於自己大師父與三師父所語,易雲天心中不知道爲何,總是好像有什麼在牽引着自己,讓自己心中躁動不己,不過,現在既然大師父要自己兩人出來,說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與李叔叔交談,那也就是隻有等待下次機會了。
“那好,我們就快點吧!”
得到了兄弟的支持,藥無名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二話講的,當下便是推促了一聲,自己就早已經是竄出了老遠,遠遠地將自己的兄弟,給丟在了身後,從此卻也是可以看出,在他的心中,已經有點迫不急待了。
看着自己兄弟的背影,易雲天心中一陣溫暖,心中也是不由地一陣陣地感慨:這就是我易雲天的兄弟,人生在世,能得一個如此生死兄弟,夫復又有何求?
當然,那暗中隱藏在兄弟心中的那一份情,他也是知道,可是情之一字,卻遠遠不是他可以知道的,少女之心,就更不是他可以控制地,唯有讓其順其自然,方是王道。是以,他也就只能是在心中,爲了自己兄弟的癡情,而暗中心痛不己的同時,也是在心中爲了自己的兄弟默默地祝福一聲,祝福他能早日與自己夢中之人相攜手。
“也不知道雲天公子現在怎麼樣了?無名公子他們還真是有些過分,竟然三天了,都是不讓我們去探視一下,真是讓人心急。”
在大廳之內,因爲現在已經天色已晚,出去打探消息的衆人,也就已經返回了,只是才坐在椅子之上,屁股都是還沒有坐熱,王燕姑娘便是已經不下三次將自己那不加掩飾的目光,望向於後院之中,嘴中,更是開始了小聲埋怨之聲,只是她的聲音雖然小,可以大廳之內,卻是從來都是沒有過弱者,便是再小,大家卻都是可以聽了個清晰明白,心中更是可以明白清晰地感覺到少女心中,對心中情郎地關切之情,可是大家卻是都保持着沉默之態。
對於這三個少年之事,大家心中現在都是明白清楚得很,雖然心中頗爲爲了這三個少年的癡情,而感動不己,可是同樣地,對於他們三個的遭遇,卻是滿心地無奈,甚至是對於那個執迷於那個尚未見過面的女子,而將眼前之人置之於腦後不聞不顧的少年,都是隱隱地,存在着一些意見,只是他們三個主事之人,都是不曾有何言,他們這些外人,又如何開言?
是以,聽着少女的輕聲嘀咕之音,大家一干人等,心中都是一陣苦澀不己,其中王浩大塊頭,心中更是甚於他人,只是,這又能如何?他們大家都是因爲一個‘情’字,而走到了一起,他們又如何會對於那些執迷於‘情’之一字的少年,有什麼說法呢?
“唉!”在心中,大家卻都只是能夠無聲地嘆息一聲,另外別無他法,或許一切都是因爲順其自然吧!
“唉!”
看着那個癡情少女,聽着少女對少年地癡心關切之語,在這一刻,整個大廳,都是非常默契統一地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大家對於這三位少年人的癡心,別無他法,唯有在心中,爲着這三位少年人默默地祝福着,希望他們都能夠有個好地結局,希望他們都是能夠走出癡心幻境之中,敝開自己的心扉,面對世界,接納他人。
只是,就在大家都在心中默默地如此期盼之時,卻是又一道聲音從大廳門外響起卻是讓大家都是看到了一個不爭地現實,爲此,他們卻只能是默默地又一聲無聲嘆息,感嘆命運弄人。
“王燕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有什麼不開心之事否?”
大廳外,心中急切地想見到夢中人的藥無名,恰好卻是聽了大廳內,那一些隻言片語,隨後走進大廳來,卻是又看到了同夢不同心的‘她’正在愁眉緊鎖,滿是一副的心急之情。
看到一副如此模樣,他藥無名天生聰慧,又如何會還不知佳人心意,只是佳人雖與自己同夢,卻是始終不能同心罷了,見此,他藥無名又能如何?這樣的情形,在他的心中,早便是明鏡一般清晰,又如何能不明白,可是大家都是已經把話說出,多說也不過亦徒勞罷了。
“難道我們便真個就要來世再重續?可是這個來世,又是在何方呢?我們又是否是還有來世呢?唉!雲天說的那個遙遠呼喚之人,只怕就是這樣的吧!可能他們便是真個有個什麼來世之約吧!不然,又何以置如此一佳人,而不顧呢?只是,這樣一來,卻是就要苦了王燕姑娘這麼一好女子了。”
想到這裡,便是以藥無名的灑脫,亦不過是一聲悶聲嘆息罷了,又能如何呢?自己可以與簽訂個來世之約,雲天又如何不能呢?既然已經事以成實,他藥無名不過一介區區武靈,又能如何?世界之大,卻也並不是真個便是順心如意,如今有了一個來世之約,同時還能拜得三殿主爲師,這又如何不能算作一種福緣呢?
既然福緣以至,他又能如何去更改呢?
是以,想到這裡,看着那已經有多少有些憔悴地玉人,卻是隻能再一次在心中默默地嘆息一聲,勉強地扯出一道笑容來,對着王燕姑娘輕聲言道:“王燕姑娘可是在擔心雲天?”
對於王燕姑娘來說,藥無名可以知道其心聲,可是同樣不是傻子癡人的王燕姑娘,又如何能不知道眼前少年的心中所想呢?只是自己心只有一顆,又如何可以將之一分爲二呢?雖然明知道自己的癡心,是不可能會有結果,可是這又能如何呢?一切只管照本心而走,方纔是順其自然之道,方纔能讓自己見本心,或許這一切,都是要等到來世再相還吧!
“對不起,無名公子,燕兒卻是讓你給費心了。”
看着眼前少年那一副關切之語,王燕心中,也頗爲不滋味,爲此,她也就只能是對着眼前少年說一聲抱歉之語,另外真個是別無他法,或許只有來世,將自己一顆完整地心身,交付於眼前少年,方纔能略爲彌補自己對眼前少年的一些愧疚吧!至於自己的結束,卻是已經沒有什麼期望,一切就都讓其順其自然吧!
“或許,明天,便是一切都是已經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