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槿一把搶過封清陵的玄鐵牌子,仔細的看了看。.76zw 七路中文它看起來黑不溜秋的,沒什麼特點,但桑槿可以感覺到其中蘊含的靈氣,正面刻着複雜的花紋,寫着“蜀山仙門”四個字,背面刻着號碼“一一三八”。
看到這個號碼,桑槿才轉怒爲笑,一臉壞笑的對張恭謹說:“看他竟然是三八呢。”
張恭謹也咧嘴笑了起來,封清陵一頭霧水的看着兩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笑完了張恭謹對她說:“我是一一四六。小槿,你還是趕快領下弟子牌吧,不然很多弟子的福利享受不了,比如到易物所出售自己的丹藥。蜀山仙門裡不以金銀做交易貨幣,而是採用蜀山靈幣做等價物,僅以數量存於弟子牌中,然後弟子們可以使用弟子牌中的蜀山靈幣存儲值來兌換自己想要的物品,包括藥材、法器、丹藥。”
“對,對,弟子牌中的蜀山靈幣還能用於進入藏,你得有錢才能瀏覽秘籍”封清陵激動的補充道。
桑槿聽了覺得挺有趣,那不是說這裡就是個小社會,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那有人不會煉丹、煉器等副業,該怎麼賺錢呢?不是得寸步難行了?”桑槿問道。
“也不會,一開始清陵也是這麼擔心的,後來找師兄師姐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各個山頭都會定期發佈一些任務,完成任務也能獲得蜀山靈幣。實在不行還能去挖石頭,就那天盧長老懲罰弟子時提到的,後山有個瀑布,水流極快又極寒冷,瀑布下的石頭被常年擊打,非常的堅硬,挖一塊也非常不容易,對身體和意志都是一種考驗,但那個石頭也能換錢。”張恭謹解釋道。
封清陵興奮的表現他打聽來的成果,趕緊補充道:“平時去深山裡採草藥或者擊敗妖獸,收集妖獸材料,也能換錢。不過聽師姐說門派裡的開銷非常的大,所以賺錢也是一門學問呢。”
“那煉器堂和煉藥堂是怎麼回事呢?”桑槿還是有些搞不明白。
張恭謹解釋道:“四大山頭就類似於我們大學時的專業,其他還有煉器、煉藥、馭寵、奇門等等,類似於選修課,各山頭的弟子都可以根據個人愛好選擇副業,有一個副業可以增加不少收入,我打算進煉器堂。”
桑槿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沸騰了起來,原本想着修煉多麼的枯燥,可是活脫脫是個現代版的大學啊,甚至比他們當年上大學時活動更豐富,還能勤工儉學。一想到這裡,桑槿就覺得眼前飛揚着淡綠色的青春。
張恭謹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的想法了,他自己也有同樣的感受,來異世之前,畢業一年多,不是裝作正常人一樣上班,就是夜晚的去降妖,真的很懷念大學那段青蔥歲月。
封清陵也很興奮,但他的感受不同,他是第一次擺脫家裡的束縛,開始自己的人生路,他看着還在神遊的兩人,說:“別發呆了,趕緊陪桑槿去領弟子牌吧,不然前面說得都是白搭”
桑槿反應過來,心中暗罵自己那死纏爛打的師傅一點都不付責任,她還想着賣點丹藥,看看能不能換到製作符籙引媒的剩下幾種材料呢。
桑槿跟着兩人七繞八繞的,終於到了入門弟子登記處,桑槿說明了來意後,那名負責發放弟子牌的中年人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客卿大師的徒弟啊,倒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門裡面的規矩是要師傅帶着弟子來領牌子的。”
桑槿一聽,急忙說:“我師傅他外出雲遊了,說是要過幾日回來。”
“那你只能再等幾日了,我這邊不能違反規定,實在不好意思。”中年人說道。
桑槿心裡着急,把嵐殊橫着豎着罵了十幾遍。
後來張恭謹提議找盧長老幫忙想想辦法,看看長老出面能幫桑槿領到牌子不,於是三人結伴向煉器堂走去,剛好張恭謹和封清陵準備加入煉器堂,他們也可以順便看看小蓉過的如何。
很快,他們便在煉器堂中找到了盧長老,也看到一日未見的小蓉,她看起來精神很不錯,小臉上面紅撲撲的散發着光澤,一看就很喜歡蜀山的生活。
盧長老知道他們的來意後,心中不由感嘆,這位客卿大師還是一如往昔那般灑脫不羈啊,對着桑槿點了點頭說道:“桑槿你不用着急,待會老夫帶你去領牌子,由長老作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麻煩盧長老了。”桑槿急忙謝過盧長老。
“無需客氣,我都聽小蓉講了,你以前對她照顧頗多,我作爲師傅向你表達感激之情也是應該的。”盧長老說道。
桑槿打心裡羨慕小蓉,你看看人家的師傅對弟子多認真負責,自己兩個師傅,天辰師傅爲了泡妞惹了一屁股的債,大師兄還因此差點喪命,無憂過去搭救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而這個半路死纏爛打非要收她爲徒的師傅,簡直就是個甩手掌櫃,丟下三本書就跑路了。
正當她心中憤憤的時候,突然傳出一個高亢的女聲:“盧巍,你個死鬼你是不是到老還動春心啊,怎麼又跟小姑娘攪一起去了”
三人聞聲看去,一名身着醬紫色薄紗衫裙的婦人出現在了門口,看起來三十多歲,梳着墮馬髻,粉面紅脣,杏目圓瞪,看起來保養的極好,也是爲修真高人。
只見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盧長老,扯着嗓門叫了起來,而盧長老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極爲精彩,原本那淡然若仙的灑脫一下子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尷尬。
婦人快步走到盧長老面前,用那根指着他的手指狠狠的戳着他的額頭說:“盧巍,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昨天才收了個小姑娘做徒弟,今天又跟小姑娘走這麼近,找抽嗎?”
桑槿三人大概已經猜到婦人的身份了,八成是盧長老的妻子,沒想到看起來高深莫測又能洞穿人心的盧長老,竟然是個妻管嚴桑槿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小蓉,這盧夫人的醋勁可真大,不知道小蓉會不會吃虧呢?
而小蓉看到這一幕一點都沒害怕,反倒是站在一旁捂嘴偷笑。
盧長老覺得面子掛不住,伸手撥掉了那根戳着他額頭的玉指,語氣溫柔的說:“含香啊,別鬧了,別讓晚輩們笑話了,那小丫頭是客卿長老新收的徒弟。”
李含香一聽更氣了,收回玉指直接改作揪耳朵了,“你這是當着晚輩面教訓我啊?既然是客卿長老的弟子,關你什麼事了?”
盧長老痛的呲牙咧嘴的,瞄到小蓉在一旁偷笑,哼哼着說:“劣徒,還不來勸着點你師母。”
小蓉聞言硬是憋住了笑,衝過去,拉着李含香的手撒嬌:“師母,您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先放開師傅吧。”
那李含香看向小蓉的目光就和藹了不少,嘴裡唸叨着“看徒弟的面子先不跟你計較”,終於放開了鉗制盧長老耳朵的玉手。
桑槿憋了半天,終於把臉上的笑容憋了回去,站出來客客氣氣的說:“盧夫人,我確實是客卿大師的弟子,他沒帶着我領弟子牌就下山雲遊了,所以我纔想着找盧長老幫忙的。”
李含香上下大量了桑槿一番,說:“叫我李長老,你那師傅也太不負責任了,聽說你是我小蓉徒兒的朋友,我幫你去跟發放弟子牌的人說說。”
盧長老小聲抱怨道:“明明是我收的徒弟,非要搶了過去……”李含香一眼瞪過去,他立即噤了聲。
桑槿對這位李長老印象還不錯,雖然她表面兇是兇了點,但爲人直接不做作,別看嘴上兇,但心腸挺好,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幫她了。另外,她對小蓉應該是不錯,就憑小蓉看她眼神就知道了,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母女。
桑槿急忙向李含香道謝,李含香灑脫的揮了揮手,說:“別婆婆媽,我就不愛那些做作樣子。”
隨後,桑槿和小蓉隨着李含香一同去入門弟子登記處,而張恭謹則和封清陵留了下來,他們要加入煉器堂,需要辦理一些手續。
果然還是彪悍的李含香出馬比較效率,很快桑槿就拿到了她的弟子牌,號碼是一一六六,她對這個數字非常喜歡,據說六是她的幸運數字。
李含香幫完忙就嚷着說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其實是想給桑槿和小蓉兩個小姐妹說話的時間,兩人都感激的衝她笑了笑。
看着李含香離去的背影,桑槿有些感慨:“你師母真是個爽利女子,活得真灑脫”
小蓉也滿臉的羨慕,說:“是啊,據說師母的修爲不在師傅之下,所以師傅經常被她欺負,聽說師傅年輕的時候身邊紅fen知己不少,就是和師母成了親,還總有些女子跑上門來,最後都被彪悍的師母打跑了。外人都說她是悍婦,可她卻總說一夫一妻纔是正道。”
桑槿聽到眼睛發亮,這女子真的有現代人的思想啊,不會也是穿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