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思過三個月?那不是不能參加青雲大會了?桑槿正打算開口在幫這“藥癡”嶽彬求求情,卻見嶽彬一臉興奮之色,說:“謝謝長老給我改過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轉而對桑槿鄭重的行了一個禮說:“因爲我的糊塗,害桑師姐差點被人陷害,沒想到桑師姐竟然肯爲我求情,嶽彬不勝感激。這三個月中,我又可以努力提升煉丹之術了,也希望有機會和桑師姐切磋一番。”
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清晰,貌似他並非如外表那般呆傻,或許是突然發生的事故讓他一時驚呆了而已吧,希望他以後能分清好壞,不再被人利用了。
桑槿只是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多謝,並未多說什麼,畢竟在場有那麼多長老,她這個時候話多,反倒顯得過於輕浮。
“於某慚愧,回去後定當好好教育嶽彬,避免他走上歧路。”於長老憋紅着老臉說道,雖然今天他是丟了人,但至少保住了愛徒,按理來說,一般搞這些歪門邪道的弟子,都是會被逐出師門的,好在嶽彬一向品行端正,而且這事情也遏制的較早,沒有鑄成大錯。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桑槿返回了洞府,開始爲青雲大會做準備了,時間緊迫,她對自己能不能戰勝墨流兮都不是很有信心,更別提還有其他幾名從未謀面的年輕輩高手了,比如奚悠然,再比如雅閣聖女,據說這些人都有些神秘之處,她又怎敢輕視呢?
話說於長老帶着嶽彬回去後,還沒進門,就一腳踹了上去,氣的大罵:“你這個糊塗蟲,別人激你幾句,你就上當了?如果你煉製的那枚丹藥,被白幽幽拿去害人了,萬一出了人命,你可知道後果?你不僅要被廢了修爲逐出師門,就是連一身的煉藥術也是要被廢的,不能煉藥的日子,你能忍受?”
嶽彬聽的渾身哆嗦,急的都哭了出來,他煉藥成癡,如果被廢了煉藥術,那不如直接殺了他的痛快,這下子他更加後悔了,哭着說:“師傅,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被人利用了,害您爲了我受辱,徒兒實在是不孝。”
於長老嘆了口氣,說:“唉,你就是太過實心眼了,好在這次沒鬧出大事,爲師丟點顏面又算得了什麼,不過,你以後切勿胡亂結交朋友了,人心隔肚皮啊,留個心眼吧可以試着和那桑槿結交一番,她的煉丹術不亞於你,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心胸也夠寬闊,是個可交之人。”
嶽彬擦乾眼淚說:“徒兒記下了,徒兒也確實祥和她切磋一番呢,說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於長老捋着鬍子點頭,這煉丹與修煉一樣,有個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進步會更快的。
時間過的飛快,距離青雲大會開幕還有三天時間,而蜀山上已經異常的擁擠熱鬧了,參加大會的門派基本都到齊了,被安排入駐到了蜀山的各個角落,連後山都搭起了不少的帳篷。當然,禁地的結界也加強了,更多了長老輪流看守,以免有魔族渾水摸魚進去。
桑槿也走出了洞府,因爲張恭謹告訴大家了一個好消息:他晉升至化神期了邀請大家去膳食房每餐一頓。而這時,一直沉默的江羽塵也說話了,他也突破到煉虛後期了
其他幾人都有了一定的進步,桑槿發現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力量的覺醒,說不定會被他們落下來呢。一羣人又聚在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聊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和青雲大會的打算。蜀山前幾天已經貼出了對白幽幽處置的公告,一時間八卦盡消,不少人也感慨,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正當既然聊的開心時,一羣衣着特別的人走入了膳食房,立即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桑槿掃了一眼,他們的衣着比較像現代看到的苗族服飾,男子倒還罷了,其中有一名女子着黑衣,頭頂、脖頸、手腕、腳腕上待滿了銀閃閃的飾品,走起路來傳出一陣低低的叮噹聲,她身後的兩名女子穿的倒簡單不少,但身上的首飾也絕對多於一般的女子了。
“看到了嗎,那就是滇池神殿的人,那個戴了許多銀飾的女子就是滇池神殿的雅閣聖女。”駱小酒充分發揮了他包打聽的功力,一羣人都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好奇的盯着那位婀娜多姿的少女。
可是,桑槿的目光卻緊緊的鎖定了另一個人,她不斷的警告自己要冷靜,可是整個人卻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那位雅閣聖女旁邊是一名黑衣男子,男子面色冷厲,比江羽塵的冰塊臉還要嚴重,江羽塵只能說是冷,可是他不僅是冷,還帶着絲絲的狠厲。
是他,沒錯就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害她穿越到這裡的桑槿心中狂叫,緊緊的盯着他不放。男子似乎察覺到了緊盯着他的灼熱目光,也轉頭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似乎要迸出火花。
不少人立即覺得氣氛不對了,立即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敵意,有人甚至興奮的想,青雲大會還沒開始,說不定就能看到一場精彩的比試了。
張恭謹察覺到了桑槿的不妥,拉了拉她,說:“小槿,怎麼了,先走下吧,此時不宜惹事。”
桑槿回過神來,剛剛她差點就想衝過去和那人打起來,然後逼着他說出如何回去現代,可是馬上要青雲大會了,現在鬥毆實在不妥。她咬了咬牙,坐了下來,輕聲對張恭謹說:“我來到這裡就是拜那個死人臉所賜”
別人聽不明白桑槿說什麼,以後那男子和她有舊仇,但張恭謹卻立即明白了,那男子就是當初害桑槿誤入法陣穿越到這裡的人,他果然也穿越到這個時代了,看樣子,他混的非常不錯,竟然可以和滇池神殿的聖女平起平坐了。
“小槿,別衝動,有的是報仇的機會。”張恭謹暗示了桑槿一句,桑槿點了點頭,收起了周身的冷厲之氣,那名男子說不定就是他們找的回去方法的突破口,現在翻臉也太過沖動了。
“小酒,你知道那個男子叫什麼不?”桑槿向駱小酒打聽道。
剛剛的小插曲大家都看在了眼中,駱小酒想着是桑槿的仇人,說起來就格外的仔細了。
“那男子名爲襲默,是滇池神殿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據說是很有可能是下一任掌門的第一候選人,修爲大概在煉虛中期或者後期吧,有八卦說他得到了雅閣聖女的青睞呢。你們別小瞧這個八卦,或許你們還不知道聖女是什麼,在滇池神殿中,聖女被傳爲最接近神的女子,是生下來就註定的,如果能娶到聖女,可以說是被他們的神眷顧之人。歷屆都是掌門於聖女結合的,然後生下傳承聖女血脈的女子。”
桑槿突然覺得眼皮跳了跳,她有一種直覺,那開啓時空之門的法陣,與這位聖女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桑槿與張恭謹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慮,不過總算再次看到了“死人臉”,至少後面會有頭緒了。
後面再聊什麼,桑槿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她倒不是一定要回去,可是她必須找到回去的方法,幫張恭謹回去,他還有家人在那邊,而他的叔公也在等着他。他是爲了幫她纔到這裡的,現在該輪到她幫他找到回去的路了。
幾人相互告辭後沒多久,桑槿立即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心中冷笑: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她猛地轉身,便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眸子,襲默皺了皺眉頭,盯着她說:“沒想到你混的不錯,看來你命該來這裡了。”
桑槿感覺彷彿被一條毒蛇緊盯着一般,非常的不舒服,她立即壓下他的氣勢,也直直的瞪過去,說:“還不是拜你所賜,怎麼,擔心我泄漏你的秘密,打算殺人滅口?”她當初可是聽到了他要來殺什麼分身的。
“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可是眼中卻不帶一絲笑意,彷彿永不融化的寒冰。
“泄密?你說又有幾人信呢?如果要說不屬於這個世界,那同樣也泄漏了你自己的秘密。”
桑槿深吸一口氣,眼前的人非常欠扁,但她還不能直接和他翻臉,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後,說:“難道你的事情辦好了?”
男子眼中立即露出一道殺氣,“不用你管”語氣冰涼的彷彿隨時會將桑槿一刀砍死。
“哼,我不想管你的事情,不過打算和你做個交易。”或許他們相互合作,能更快達到各自的目的。
“什麼交易?”襲默也起了興趣。
“我幫你找你要找的那個分身,而你要答應我,回去的時候捎帶上我一個朋友。”
襲默的神色變了變,盯着桑槿多看了兩眼,才說:“這裡的人不能去現代,會死。”
“他就是現代人,是爲了救我纔來的。”
“呵,你們倒是有情有義,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