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很好奇昨晚嚴易澤去尚客優接她時發生了什麼,她自己喝斷片,但凌穆揚或許還記得,這也是她約凌穆揚出來吃飯的原因。
“找我有事?”凌穆揚出現時,臉上帶着笑,看上去和前幾次沒什麼兩樣,不知道爲何秦怡心裡卻稍鬆了口氣。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吃頓飯!”秦怡笑着請他坐下,把菜單遞過去,“看看你想吃點什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
凌穆揚笑着點了幾個菜,有點了一瓶八二年的紅酒,完全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
秦怡心裡卻在抽抽。她以前依稀聽人說過八二年的紅酒很貴,這一瓶酒怕足以夠一個普通家庭好好的生活一年,心裡雖然有些肉疼,卻也只能儘量裝作淡然的問他還要不要再點一點。
“差不多了,這些應該夠我們兩個人吃,再點就浪費了!”
從凌穆揚嘴裡冒出浪費兩個字,秦怡覺得特別的可笑,這傢伙點八二年紅酒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居然還怕浪費,簡直太能裝了。
“那就這麼多了!”秦怡點頭示意服務員去後廚準備,開口和他閒聊。
幾句話的功夫,秦怡就把話題扯到了昨晚唱歌的事上。
“對了,昨晚我們什麼時候散場的?”
凌穆揚皺眉想了想回道,“好像差不多是一點左右吧!昨天我也喝多,記不太清了!”
“那麼晚?”
秦怡有些不信,要真像他說的這樣,今兒一早嚴老太太怎麼那麼和氣,完全好像昨晚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你不記得了嗎?當時還是嚴易澤來接你回去的!”
說到嚴易澤。凌穆揚的眉頭略微皺了下就舒展開,笑看着秦怡。
秦怡的目光何等的敏銳,下意識的就知道這裡面有事兒,剛想問清楚,飯菜上來了。
凌穆揚起身爲秦怡倒酒,見旁邊有個拉小提琴的藝人。叫過來讓他拉了一曲。
甘醇的美酒,舒緩的音樂,美味的西餐,再加上桌上銀質燭臺上點燃的紅蠟燭,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情侶間在吃燭光晚餐,氣氛浪漫的不行。
秦怡卻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在凌穆揚口中甘醇得八二年紅酒也顯得難以入口。
“怎麼啦?不習慣這樣的氛圍?”凌穆揚笑着問。
“確實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愛情,在電視劇裡似乎也只有情侶或者夫妻之間纔會這樣吃飯,我們這樣有點不合適吧?”秦怡皺眉看了他一眼說。
“哈哈哈!你還真有意思,誰說燭光晚餐就必須是情侶或者夫妻之間才能一起吃的?朋友之間難道就不行了?”凌穆揚笑着反問了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秦怡想了下,卻始終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合適。
凌穆揚笑着打斷她,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剛纔你也說了,那是電視劇裡才這樣,可生活是生活,電視劇是電視劇,不能混爲一談!不是嗎?吃個飯而已,沒必要那麼在意!”
凌穆揚都這麼說了,秦怡要是還計較就顯得有些小氣了,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起了剛纔沒有問完的問題。
“對了,你剛纔說昨晚是易澤來接我回去的,那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面對秦怡好奇的眸子,凌穆揚稍愣了下笑道,“你真不記得了?”
“我要記得就不會問你了!”
“看樣子,昨晚你喝斷片了!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個朋友呢?”凌穆揚笑着反問,秦怡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以爲我沒問啊!她和我一樣完全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
“哦!原來是這樣!”凌穆揚點了下頭,眸子一閃,“其實昨晚也沒發生什麼事,嚴易澤過來之後見你喝醉了,就把你帶走了!”
“就這麼簡單?”
秦怡有些不信,照嚴易澤的個性。見她和其他男人喝酒喝成那樣,會那麼平靜?
“不然呢?你想發生點什麼?”
看着他臉上的笑容,秦怡搖頭笑笑,“我能想發生什麼呀?”
話說到這裡,也就算告一段落,兩人吃完飯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凌穆揚藉口有事先走了,秦怡叫過服務員結賬。
“小姐,一共是十一萬三千八百八,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這其實是個廢話,誰出門帶着十幾萬現金的,不過這是流程服務員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免掉。
聽說居然十一萬多。秦怡就算早有準備,也是肉疼的不要不要的。
這頓飯都夠她花店一年的房租了,掏出進嚴家那天嚴老太太給他的信用卡遞過去,點頭說,“刷卡!”
“好的,小姐!您稍等!”
服務員走了,秦怡看着桌子上剩下的菜很是肉疼,尋思着等下是不是讓服務員把這些菜全給打包了。
再怎麼說今天他們吃剩下的這些值個一兩萬的,不打包太浪費。
沒兩分鐘,服務員快步走了回來,恭敬的把卡還給秦怡,微微俯身說,“對不起,小姐,您……”
秦怡心裡一咯噔:難道這張卡的額度不夠了?
接下來卻聽到了一個完全讓她意外的回答:“您這桌的賬,剛纔離開的先生已經付過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秦怡愣了下才意識到剛纔凌穆揚幹嘛藉口有事提前離開,感情是去結賬了。
神色微鬆,點下頭說。“幫我把這些菜打包吧!”
服務員一臉驚愕的看着秦怡,顯得有些爲難。
秦怡皺眉問了句,“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服務員詫異的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組織好語言,“確實有點小問題!我們餐廳……不提供打包這項服務!”
“額!好!”
秦怡再次愣了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起身奪路而逃!
丟人,太丟人了!
“小姐,小姐,請您等一下!”
秦怡很不情願的停下來,轉身就見服務員飛奔過來,把她的包包遞了過來,“小姐,您的包忘了拿了!”
“謝謝!”秦怡說完在服務員歡迎下次光臨的客套聲中逃出了這家高檔餐廳。
剛要上車回去嚴家,身後突然有個那個人叫她,聲音還很熟悉。
一轉頭居然是凌琳,秦怡皺起眉頭看着她,“凌琳小姐。你不是去美國了嘛?怎麼會在這?”
“我剛下飛機!有了點餓了,過來吃點飯。對了,你這是要回去嗎?”
凌琳笑看着秦怡問了句,秦怡點頭說是,凌琳頓時笑道,“那正好!?煩你回去的時候幫我給易澤帶個話。明天我去家裡找他,讓他別到處亂跑。”
易澤?去家裡?
這話聽在秦怡耳朵裡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不舒服,可秦怡卻沒有發作。
儘量平靜的說,“易澤已經去公司上班了,你明天可以直接去公司找他!”
“真的嗎?我知道了,謝謝你,秦小姐!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會!”
說完凌琳衝她點了下頭,帶着歐若蘭走進了秦怡剛出來的那家餐廳。
秦怡透過落地窗看到凌琳優雅從容的樣子,想到方纔丟臉的舉動,頓時有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回到家。嚴易澤正冷着臉要出去,秦怡皺眉問,“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出來透口氣!”嚴易澤抿了下脣,看了眼四處巡視的保鏢和各自忙碌的傭人,轉身往回走。
秦怡錯愕的看着他的背影,覺得這傢伙真是夠莫名其妙的。明明說是出來透氣,怎麼一轉頭又回去了?
怎麼也想不通,也就沒在想,剛好這會兒紅酒的後勁上來了,揉來揉略有些昏沉的腦袋,緩步上樓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窗口背對着她的嚴易澤緩緩轉過身來,皺眉盯着她微紅的臉問,“你去哪兒?喝酒了?”
“剛和晚晴喝了點酒,本來還想去鮮花市場看看的,結果腦袋有點暈就回來了!你吃飯了嗎?奶奶沒說什麼吧?”
秦怡手扶着腦袋,輕描淡寫的敷衍了句。
嚴易澤面無表情的衝她搖頭,秦怡頓時送了口氣,說了句,“我先去洗個澡,腦袋暈的太難受了!”
剛轉身去衣櫃拿衣服,嚴易澤已經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深邃完全看不到底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語氣凝重又問了句,“你確定剛纔是和薛晚晴吃的飯?不是和別人?”
“嚴易澤。你到底什麼意思?”秦怡心中一顫,卻還是裝作理直氣壯的直視着嚴易澤的眼睛,擰眉問。
“什麼意思?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
嚴易澤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鐵青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秦怡,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騙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怡心裡有些發虛,低着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嚴易澤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走過來居高臨下的冷聲說,“你還敢騙我?剛纔你分明是和凌穆揚在一起,你們可真行啊!居然還給我吃什麼燭光晚餐,美酒,美食加美妙的音樂。很浪漫是嗎?”
“你怎麼會知道?”
秦怡不敢相信的擡起頭看着嚴易澤,眼中充滿了驚愕與疑惑。
嚴易澤冷哼了一聲,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冷笑,“你當我暗中派去保護你的那些人是擺設嗎?”
秦怡氣的伸手指着他,衝他低喝,“嚴易澤,你居然讓人監視我?你太過分了!”
嚴易澤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狠狠把她拽到眼前,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咬牙切齒的說,“過分?你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吃燭光晚餐,還騙我是和你朋友一起,這就不過分?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老公,當我是你男人?”
面對嚴易澤的質問,秦怡不可抑制的想到方纔回來時碰到凌琳時,凌琳對嚴易澤親密的稱呼,已經她提出要來家裡找嚴易澤的事,頓時火氣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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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咬牙盯着嚴易澤的眼睛冷笑,“嚴易澤,你沒資格給我說這種話!你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男人,我還沒結婚!而且……”
秦怡故意頓了下,“我根本不愛你。你也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是爲了氣蕭項!”
“你……”嚴易澤表情扭曲的擡起手,咬牙切齒了半天卻始終也揮不下去,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秦怡卻根本不在乎,也沒半點息事寧人的意思,又是一聲冷笑,“你不是要打我嗎?來啊!你倒是打啊!”
嚴易澤呼吸粗重一臉憤怒的盯着秦怡看了半天。這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眸子裡的憤怒已經被炙熱的火光取代,邪魅的衝她一笑,緩緩搖頭,“我不會打你!”
“你不是男人!”嚴易澤越是這樣,秦怡心裡就越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
“是不是男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在秦怡驚愕的目光中,嚴易澤一把將她推倒在牀上,猛地撲了上去,野蠻的開始了對她身體的征伐。
秦怡越是掙扎,越是反抗,嚴易澤就越是粗暴,越是野蠻,絲毫也沒有了前幾次的溫柔和體貼。
秦怡認命的躺在牀上,看着眼前像是瘋子一樣的嚴易澤,兩行熱淚順着眼角滾落在凌亂的牀單上……
今天沒有了哈,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