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睡眠充足我的起牀打開了院門,我一下子嚇了一跳。門外圍了好大的一羣人,都是村子裡的村民。這麼早又有什麼事呀。潘家三兄弟和他們的媳婦也在其中。
我說道:“潘老大,你們來了。是不是催我家拆房子呀,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個人辦事就是拖拖拉拉的,我馬上就拆,馬上就拆呀,怎麼好意思讓你們親自動手呢?”
潘老大的臉上擠出意思笑容,他說道:“洪兄弟呀,你就別拿我們兄弟開玩笑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們這些粗人一般見識了。”
裡屋的父親和母親也發現了屋外的情景,也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院子裡。潘家老大一使眼色,四個媳婦就提着衆多的禮品盒,水果之類的圍了上去,臉上全是一片燦爛的笑容,嘴裡不停的說道:“洪家公,身子怎麼樣了?你看都是我們家老四不懂事,年輕人一時衝動,太莽撞了,實在是對不住呀。”說着將手中東西死命的往爹孃的手裡塞,老四媳婦還拿出了厚厚的一打錢往母親的口袋裡裝,說是賠償的醫藥費。嚇的母親只躲。
潘家老大見我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再朝老四使了一個眼色。潘老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猶豫不決,潘老大火了,過去就是一腳,潘老四咬咬牙,走到我的惡父母跟前,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下的父親趕緊上前死命的往上拉。潘老四絕強的死活不起來,眼睛直直的望着我,一副認命的樣子。
我說道:“好了潘老四,起來吧。都是鄉里鄉親的,一句氣話還當真了。”
潘老大陪着一張笑臉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小子就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了,太不懂事了。”
我說道:“那潘老大,你看看我家的房子還拆不拆了?”
潘老大說道:“洪哥,你就別看玩笑了,是不是還要我們都給你跪下才成呀。”說着作勢就要往下跪。
我一看做事也不能太過分了,連忙拉起潘老大說道:“這怎麼行呀,好歹你也是當哥的。爸媽,你們就別推辭了,他們也是一片誠心,你們就收下吧。”
潘家兄弟見我這麼說,這才站了起來。嘴裡不住的說着對不住之類的話離開了。弄的父母親一頭霧水,不知道今天這潘家兄弟是怎麼了。
臨走前,我悄聲對潘老大說道:“你們今後要是爲難我的家人,我就讓你們四兄弟家破人亡,”
潘老大打了一個冷顫,嘴裡說道:“你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幹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回去吧,你家的車交了罰款就能取回來了,鎮上的交警也撤走了,至於潘老三,只要他沒幹壞事,也沒有人爲難他的。”
潘老大千恩萬謝的帶着家人離開了。
下午,我駕着車跑到了縣城,將二子劉所長刀疤強等一干衆人好好地招待了一頓。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本來我是打算回家看一趟就要走的,現在父親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還需要在家靜養,而我也確實在家呆的時間不長,所以乾脆就留了下來,準備住上半個月再回西安,反正店子裡有猴子照看着,我也就安心的住了下來。
每天晚上我都要駕着車往縣城裡跑,反正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每次都和二子混在一起,還結識了三教九流各個方面的人物。那天,我喝多了一點,就沒敢開車回家,和二子擠在他的寬敞的狗窩裡對付了一晚。
半夜的時候,我的酒醒了,口渴的厲害,於是爬起牀來找水喝。我拿着一片礦泉猛的灌了幾口,發現二子正聚精會神的在電腦前看着什麼,我走過去一怕他的肩膀。結果他一下子下的跳了起來。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想嚇死我呀。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
我奇怪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呢?難道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二子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現在很火的一段視頻,叫什麼蒼老之謎,一起來看看。”
我疑惑的坐了下去,點開了視頻,一看就傻眼了。
視頻上的人居然是猴子。視頻的場景佈置的很是陰暗,猴子目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幾秒鐘之後,換面一轉,又是猴子,時間顯示已經過了一天,幾秒鐘之後,又是過了一天。
我看得莫名其妙,不解的望着二子。
二子說道:“你別急呀,你耐着性子看完再說。”
我又看了下去,可接下來的畫面還是一樣的。這時我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隨着時間的推移,短短的幾天,猴子前後的變化非常的明顯,他的皮膚開始鬆弛,臉上的斑也開始顯現,這個人明顯的開始蒼老。這個視頻裡猴子一共過了十天,他就好像老了十歲。最後,畫面裡出現一隻手拿着溼漉漉的毛巾在猴子的臉上使勁的挼搓,以之表明這不是化妝的效果。
這是怎麼回事?猴子怎麼會這個樣子,他不會這麼無聊吧。難道畫面上只是一個和猴子很像的人而已。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再也坐不住了。畫面的後半截又出現了一個人,他居然是馬王爺,他的情況和猴子是一樣的。視頻的最後出現了一行字:請能看懂的人短信聯繫我。後面是一個手機號碼。
不好,他們難道真的出事了。會是李三爺還不放過我們,追到西安去了嗎?他們一定是落入了三爺的手裡,而我的手機掉了,李三爺他們聯繫不到我,想以猴子他們爲誘餌把我引出來?可三爺知道我們的底細呀,用不着費這勁呀.
我思索再三,還是按照視頻上的電話發了一個短信過去:我是洪蘇,你是誰?”
不久,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就是視頻上的那個號碼。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了:“你是洪蘇嗎?”
我回答道:“是的,你是誰?”
那個女人說道:“我是雷豔玲。”
雷豔玲是誰?這個名字好熟悉呀。我嘴裡不禁重複了雷豔玲三個字一下。
結果那女人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了:“牙膏妹,想起來了吧。”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難怪這個名字想不起來了,平時牙膏妹叫多了,她的真名倒是忘記了。我的心放下去了一半,看來他們沒有被三爺抓走。我說道:“牙膏妹,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拍電影嗎?CCAV6裡面有一個欄目比較適合你們,有沒有興趣?”
電話裡的牙膏妹沒有理會我的玩笑,嚴肅的說道:“出事了,你快回來。”
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正色的說道:“別急,出了什麼事情?”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猴子和馬爺他們安全嗎?”
牙膏妹回答道:“他們安全得很,就是出了一些問題,別說那麼多,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掛掉了電話,我轉身對二子說道:“二子,我明天要飛西安。”
第二天一早我就駕車回了趟家裡,對父母親謊稱那邊來了個大客戶,必須我回去親自接待,父母雖然捨不得我這麼快又要走了,但善良的二老還是沒有挽留,畢竟工作纔是大事。
臨走時我給了母親一張存摺,上面以他們的名字存了一百萬。我在外面起起伏伏的,父母有了這一百萬,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即使哪天我栽了,他們也能養老了。雖然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不過我心裡有一個預感,神農架這一趟讓我走上了倒鬥這條路,就再也不能輕易的回頭了。我的預感一向是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