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背霞明劍照霜,秋風走馬出咸陽。膽氣豪縱斥八荒,逆旅平明夜流殤。生命的意義,就是存在,爲了存在,有時甚至可以放棄生命。人生可以選擇放棄,但絕不能放棄選擇,這是每一個生命所應擁有的權利,這,就是天道。
很快,良辰就發現了這留下城與凡間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這裡有着很多的奴隸,而這些奴隸中除了一部分戰俘外,更多的,便是因生氣耗盡被別的族羣所吞併的滅了族的靈獸,這留下城,竟是一個奴隸的世界。奴隸的全部,都是屬於主人的,他們失去的,可不僅僅是自由。這些奴隸雖也是各種不同的靈獸所化,本體並不相同,但卻有着一個十分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眼神之中,滿是驚不起一絲波瀾的絕望,以及對於一切的徹底麻木。
良辰很是反感這種壓抑的氛圍,他也算是自幼修道,雖不認同佛門的衆生平等,但也更加不會認同這種絕對的不平等。不過這個殘酷的世界纔不會理睬他的認不認同,天地之中,天道法則纔是唯一應該存在的真理,即使誰都說不清什麼是天道,什麼又是真理,唯一能夠確認的,也是最爲本真的,便是那份自心中所追尋的道。
良辰出身草根階層,骨子裡便有着一種天生的善,那是一種他所理解的這世間所應有的善。正自沉思中,身後傳來了“滾開!”的一聲大吼,激起了他一個機靈,回頭看去,見是一隊人馬俱甲光鮮亮麗的馬隊,馬隊圍繞着中央的一輛豪華的馬車撒開護衛陣型。說是馬隊也並不全對,因爲這些甲士所乘的,是一種七分像馬三分像狼,頭生雙角的怪物,特別是那一嘴尖利粗獷的獠牙,甚是駭人。
“咦,居然是個人類,小子,趕緊滾開!”此前吼喝良辰的甲士見他仍舊愣在原地沒有讓路的意思,便再度不耐煩地催促道。同時,揚起了馬鞭,緊接着便是狠狠的一鞭抽來。
留下城明文規定,不得隨意傷人。這隊甲士對此卻是全然不以爲意,舉鞭就抽,絲毫未把留下城的城規當回事。良辰可不是那種不敢還手的主,此時他的心中本就有些壓抑憋悶,正愁找不到一個發泄的路徑,不想瞌睡了碰到枕頭,這甲士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他不由分說伸手便抓過甲士甩過來的鋼鞭,使勁往下一拽,只聽‘啊呀’的一聲慘叫,那甲士雖也有着洞者境的修爲,在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良辰一把給扯下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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