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爺爺想看我們誰會贏,這次我可不會讓你。”
墨軒銘高傲的擡起下巴,言語中滿是驕傲,墨奕天看一眼他,不屑的冷哼,“等你什麼時候贏過我再說吧!”
話落,兩人同時揮動手中鞭子,馬匹快速的衝了出去,塵土飛揚,整個馬場都活了過來。
墨霆讚賞的點頭,他對着身邊的蘇棠說道,“你等會再騎,等軒銘回來了,由他護着你,我才放心。”
蘇棠欲言又止的看着墨霆,她蹲在墨霆的身前,一雙水潤的眸子透着點點星光,“爺爺,其實我的騎術比以前好了很多,估計和大哥差不了多少。”
身側的墨沉淵聽見這個話,眼神饒有興趣的睨着蘇棠,墨霆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你確定你的騎術能夠比你大哥還要好了?”
墨軒銘在剛剛成年的時候,就獲得過騎術大賽的冠軍,蘇棠以前不喜歡騎馬,充其量就是會上馬的程度,現在卻告訴他,她的騎術比墨軒銘還要好。
墨霆怎麼可能相信。
蘇棠喜歡一件事,通常就會做到極致,騎馬是上一輩子蘇棠感興趣的事情,後面被白馨和林嘉書囚禁之後,她再也沒有碰過馬。
這次有機會騎馬,她也很激動,興奮雀躍之情絲毫不輸墨軒銘,看着關在圍欄裡面的馬,她早就等不及了,哪裡還會想等墨軒銘回來。
蘇棠正要再接再厲勸說墨霆同意她去騎馬,忽然聽見一陣尖銳的馬鳴聲由遠及近的響起,蘇棠疑惑的轉頭,一張熟悉的臉躍入眼底。
孫小小高高的坐在馬背上疾馳,身邊圍着數十個保鏢騎着馬跟在她的身邊,遠遠地,她也看見了前方的蘇棠。
到了近前,孫小小勒緊繮繩停下之後,她高擡着下巴,鄙夷着下方的蘇棠,“這不是墨家的二小姐嗎?你難道也會騎馬?”
最後一句話,孫小小的聲音是明顯的鄙夷和不屑。
這個馬場是A市著名的馬場,客源大部分是A市的有錢人,今天不是馬場客流量最多的時候,因此墨家沒有包場,蘇棠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孫小小。
印象中,她上一次見孫小小還是在墨沉淵舉辦的假面舞會上,她故意捏造她給林嘉書下藥的事情。
見孫小小想要下馬,馬場的工作人員立刻搬來凳子放在她的腳下,攙扶着她下馬後,還有人遞過毛巾和水壺。
孫小小接過毛巾擦拭着額頭上的薄汗,走到墨霆的面前,她乖巧的打着招呼,“墨爺爺您好,我是孫家的孫小小,這段時間一直想着去看望您,不過一直沒有時間,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上層社會的關係就是一個圈,只要你的權勢足夠大,那麼貼上來的人也就會足夠多,更何況孫家和墨家也算是來往密切,於是墨霆不鹹不淡的點頭,“有心了。”
打完招呼後,孫小小又重新看向蘇棠,看着她一襲紅色的騎裝,整個人明豔動人的樣子,她的心裡就不可控制的泛起一絲嫉妒。
孫小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並不存在的灰塵,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騎裝是給會騎馬的人穿的,不會騎馬的人穿上了,也是一種羞辱,你說對吧?蘇小姐。”
蘇棠脣角揚起一抹淺笑,她淡淡的睨着孫小小,“孫小姐說得很對,而且像那種騎馬還需要有人跟在身後護着的人,確實不應該穿着騎裝騎馬,可能遊樂場的碰碰車更適合她吧。”
“你指桑罵槐在說誰呢!”
孫小小聲音尖銳的怒吼着,察覺到自己失態,她又冷笑道,“我就算騎術不精,那也比你這個廢物好!”
蘇棠勾脣,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孫小姐這麼自信,要不然我們比比?”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孫小小立馬應下。
衆所周知,墨家的二小姐蘇棠就是一個不學無術驕縱成性的廢物,就算對方會騎,也不過就是個三腳貓的功夫,還能比的過她嗎?
墨沉淵一直聽着蘇棠和孫小小的話,從聽見她第一句話開始,墨沉淵就知道蘇棠的目的了,她就是想要找個人陪她騎馬。
他寵溺的搖搖頭,黑眸睨了身側的旭日一眼,旭日接收到信息,悄無聲息的吩咐着下邊的人。
二小姐要和別人賽馬,旭日要趕緊安排人注意着她,以防萬一。
墨霆的表情卻完全不一樣,他的眉頭深深的蹙起,蘇棠的騎術是什麼水平他很清楚,可不能因爲意氣用事受傷了啊,“棠兒,你要是不想比的話,不用比。”
蘇棠知道墨霆的擔心,她笑着安撫他,“爺爺,我剛纔就說了,我的騎術早就進步很多了,你就等着看吧。”
一旁靜默的陳婉也開口幫着蘇棠說話,“爸,棠兒想要騎就讓她騎吧,有人看着不會受傷的。”
墨霆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鬆了口,“行,你要比就比,但是要注意安全,不準受傷!”
“是!”
蘇棠笑着舉起手,比了一個遵命的姿勢,經過墨沉淵身邊的時候,還比了一個鬼臉,最後才走到圍欄旁打量着裡面的馬羣,一匹看起來最漂亮的馬吸引了她的視線,火紅的毛髮油光發亮。
蘇棠走上前,正想將馬牽出來的時候,一名馬場的管理員突然跑出來制止了她。
“蘇小姐,這匹馬性子剛烈,驕縱難馴,要不然你還是重新選一匹馬吧。”
“是嗎?”
蘇棠興致勃勃的看着眼前低頭吃草的馬,脣角的笑容自信且張揚,“那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麼難馴服!”
說完,蘇棠奪過管理員手中的鞭子,不由分說地翻身上馬,馬匹似乎感覺到有人類的壓迫,立刻掙扎起來,前後馬蹄不斷的草地上踢着着,似乎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來。
蘇棠也不甘示弱,她緊緊的抓着手下的繮繩,雙腿夾緊馬腹,有技巧的安撫着身下的馬。
墨沉淵坐在臺階上,黑眸緊縮着蘇棠的一舉一動,直到紅馬被蘇棠馴服,徹底安靜下來,墨沉淵的一顆心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