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蘇小姐啊。”周辰收起臉上詫異的表情,將手中的玫瑰花擺在蘇棠的面前,找了一個較遠的位置坐下,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周辰裝模做樣的道歉,眼神從蘇棠的臉上飄過,僅僅一瞬,立馬移開。
蘇棠看着對方強忍噁心的樣子,心裡冷意直起,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渣男可以裝到什麼時候。
“介意又能怎麼樣呢?周少爺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補償?”
“……”周辰倒是沒有想到對方這麼不給面子,居然順着他的話說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蘇棠黑色的脣瓣微微勾起,“我開個玩笑的,周少爺不用介意。”
“哈哈哈,我就知道蘇小姐溫婉大方,不會介意的,”周辰乾笑着,他再次看了一眼蘇棠的臉,猶豫片刻還是說道,“蘇小姐,有件事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
“我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其實目前沒有成家的打算,這次來見面,也是因爲受到父母的壓迫,迫不得已,我看你年紀也不大,肯定也是受到家裡長輩的壓迫出來相親的吧。”
周辰苦惱的看着蘇棠,儘量表現出十足的真誠,其實父母給他安排的時候,他並沒有很反對,能和墨家結親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位墨家的蘇小姐長得這麼的……慘不忍睹!
燭光晚餐的燈光打在兩個人的臉上,照出蘇棠“鬼見愁”的可怖妝容,她眯了眯眼,煙燻妝襯托得她的眼睛更加明亮。
蘇棠注視着周辰蹩腳的演技,眼中劃過一絲惡趣味,低聲道,“我確實是被我爺爺逼着來相親的,本來我是不願意的,可是我看見你之後,我覺得這個安排也不錯。”
“……”
周辰臉上還沒有來得及揚起的笑容,裂了。
他吞嚥了好幾次口水,才道,“蘇小姐,其實我長得不怎麼樣,人品也不怎麼樣,我們也沒什麼感情基礎,你沒必要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我覺得你長得正和我心意,感情基礎也是可以培養的,至於人品,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蘇棠臉上揚起一抹明豔的笑容,濃妝豔抹的表情在周辰看起來宛如厲鬼降世,她又補上一句,“而且我相信,爺爺給我安排的人選,對方必然不敢三心二意,誰要是三心二意,我爺爺只怕會打斷對方的腿。”
周辰頭上冷汗直冒,想逃跑的心也更強烈了。
“那我們開始今天的約會吧,”蘇棠笑容滿面的拿起桌上的小蛋糕,舀起一勺奶油遞到周辰的面前,“來,辰辰,張嘴,啊——”
蘇棠用膩的人發慌的嗓音說話,周辰看着對方不斷湊過來的臉,噁心直往上冒,猛然擡手將面前的勺子揮下。
“蘇小姐,你看看我,再看看你,我喜歡的真的不是你這款,我們兩個就是走出去都是不相配的,你就別爲難我了。”
周辰委婉的拒絕着對方,要不是礙於對方墨家二小姐的身份,他早就甩臉走人了。
“我覺得我們蠻配的啊,我爺爺還說這次回去我沒有意見的話,就讓我們兩家有機會結親呢。”
蘇棠委屈的說道,紅豔豔的腮紅讓她的臉看起來就跟猴子屁股一樣,充滿了喜感。
周辰屁股一歪,差點從座位上摔下去,他果斷的拒絕,“結婚這種事看的是兩個人的感情,我改天就會親自上墨家道歉,蘇小姐適合更好的人。”
等的就是這句話,目的達到,蘇棠挑挑眉,不過她還是想噁心對方,“可是周少爺,我真的對你一見鍾情,我爺爺從小就告訴我,喜歡的人要自己爭取。”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蘇棠要鄭重的追求你!”
“你要追求誰?”
陰沉冷厲的嗓音驟然出現,衆人回頭,只見餐廳門口出現一排整齊有序的黑衣保鏢,在他們的身後,一抹頃長高大的身影自保鏢中走出。
他穿着一身休閒的黑色西裝,黑色襯衫最上面的鈕釦沒有全部扣上,白皙的鎖骨袒露出來突出幾分風流。
臉上的黑色金邊面具張揚又狂妄,和他身上的氣質出奇的符合。
墨沉淵陰翳的雙眸準確無誤的鎖住蘇棠,要不是傭人告訴他,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揹着他和別的男人約會!
潑天的怒火向他席捲而來,墨沉淵幾乎是一刻不停的來到這裡,結果一進門就聽見蘇棠在熱情示愛。
身爲他的女人還敢對着別的男人告白,當他是死的嗎?
穩健的腳步直到蘇棠的面前才停下來,他一隻手撐在蘇棠面前的桌上,陰沉的嗓音透着濃濃的威脅,“蘇小姐,你要不要仔細說說,你想向誰告白呢?”
蘇棠震驚的看着對方,她上次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了,於是根本就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蘇棠疑惑的看着他。
“墨家二小姐相親,你覺得會是什麼秘密嗎?”
墨沉淵的深眸睨着她,近乎咬牙切齒的低聲道,“趁我不在給我戴綠帽子,蘇棠,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我要給你戴綠帽子,是我爺爺一定要我來相親的。”蘇棠委屈的撇撇嘴,要不是爺爺逼着她出來約會,她也不至於把自己打扮成這副鬼樣子。
兩人身後,周辰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惋惜的拍了拍墨沉淵的肩膀,“大哥,你什麼眼光啊?就這女人你都要?”
“你要是沒看見過好女人,兄弟我給你介紹幾個,絕對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蘇棠聽着他的話,默默的拿起了墨鏡。
墨沉淵陰沉的雙眼睇着對方搭在肩膀上的手掌,低聲道,“把你的手拿開。”
周辰沒有聽見他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勸說着墨沉淵,突然,一道慘叫乍然響起。
“我的女人不管長成什麼樣子,都輪不到別人來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