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最大河流——沙加緬度河從南往西流,穿過喀斯開和內華達兩山脈,流經中央谷地北段,與聖華金河匯合成三角洲後注入舊金山灣,滔滔江水流向大海。
沿着這條河流航行,就能從加州首府薩克拉門託市直接到達舊金山。
舊金山的沙加緬度唐人街就是被這條河流橫着穿過。
粼粼波光氾濫,靠着河流邊上。一間佔地廣闊的四合院,層層疊疊,雖然無北京那些皇宮、王府建築那麼佔地駭人。卻也是有十多畝方圓。
它位於舊金山唐人街偏僻角落,外圍有大片的酒樓、餐館、豆腐坊、洗衣店等等典型華人商鋪,每個商鋪看似無什麼聯繫,實際上卻在這個大宅子外圍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眼線網絡。
任何風吹草動都將隱瞞的住,任何針對這座宅子的敵意行爲都很快得到通報,任何冒犯這個宅院內人物的行動都將最先受到外圍組織的打擊。
——因爲,美洲洪門致公堂的忠義總堂就是設立在其中。
清朝時期的幫會,大多數源頭都來自“洪門”,這是天地會老祖宗鄭成功搞出來的,等到後來逐漸分化。“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整座城市的屠殺,使得江南一帶和滿清充滿血仇。百多年都無法化解。
蔡德忠、方大洪、馬超興、胡德帝、李式開這五人被鄭成功派遣回大陸,進行反清復明。後來,這五人被稱洪門五祖。洪門五祖起事時很快召集到不少不甘被韃子奴役的明時舊黨,同時民間大舉響應。不過,由於清初時期實行奴化教育已經卓有成效,全天下人反抗精神、民族精神逐漸喪失,大多成爲拖着豬尾巴辮子的奴才。儘管數百年的抗爭、起義,但是由於全天下的麻木者實在是太多,推翻滿清恢復中華的目標卻遠遠沒能夠達成。連少林寺都因爲衆多俗家弟子武藝學成後一下山就成了“左青龍右白虎”洪門子弟,而被清廷帶兵縱火燒山數次!洪門也在無數次起義失敗中開始演變分裂成多個系統。
兩百年來洪門演變分裂主要是一分爲三,“清”與“理”皆是由“洪”蛻化而出的,正所謂“紅花:指洪,白藕:指理,青荷葉:指清,三教原來是一家。
理教主要打着宗教旗幟起義,數百年來未停息的反清,清朝時的白蓮教、八卦教等等皆和理教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清末,爲抵禦洋人。理教分支中還形成如義和團之類的拳民,國難當頭,一致對外的時候,就把“反清”暫時變成“扶清滅洋”了。可惜,理教中人大多食古不化,無人睜眼看世界的巨大變化,還認爲純粹的律美國政府、司法機關單位那個等,僱傭的大量律師、收買許多官員是非常有效的。但是面對黑色勢力的挑釁,那還是要按照幫會手段解決,動用武力火併那是無法避免的。
司徒美堂便哈哈一笑道:“師兄,你這就俗了吧!考驗雲東身手,那是我們洪門的傳統,堂主、香主、壇主之類領導如果身手差,很難服衆,可是,我們洪門不僅僅需要武力,更是緊缺智力。雲東這孩子機靈到極點,長大後,不知道更會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對了,你可知這小子近來做了什麼件驚動美國輿論的大事?”
黃三德很少關心和洪門關係不大的新聞,虛心問道:“說來聽聽!”
周圍人也凝神傾聽。司徒美堂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展示給大家看。
衆人看了,那是堆亂七八糟的鳥語字母,便惱怒道:“師弟(師兄)你着啥意思?”
司徒美堂不慌不忙的解釋:“這本書叫《哈里波特》,就是雲東寫的呢!他不但能用咱們的話說出動聽的白話故事。最近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他用鳥語寫的這本《哈利波特》在報紙上鋪天蓋地,評論字眼越來越多。這書一登場,就讓全美的安歇文人感覺到如臨大敵。一本十歲孩童的書,銷售遙遙領先,近來還達到圖書銷售市場榜首的程度!這爲那個聖馬丁出版社每個月帶來十多萬的收入!雲東自己也是日進斗金呢!”
黃三德盯着那本書看,目光射出驚奇的神采。久久的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了。
黃三德自己懂那麼點英文,但要是讓他看懂一本英文書,那有點困難。他說:“這本故事書書的啥子,明天叫人翻譯過來。鳥語難看!翻譯成咱們的字!”
說着,把書還到司徒美堂手中。
司徒美堂笑道:“已經請人翻譯了呢。估計半月能成,儘量做到原汁原味。”
“是不是什麼原汁原味無所謂,故事的意思沒變就行。我要看看雲東師侄究竟憑什麼讓西洋大儒都比不過他個黃口小兒寫的故事受歡迎。”黃三德說道。
他心裡做出決定,考驗過王雲東身手後,安排這孩子一些動腦子的職位。身手這東西還是需要的,如果身手太弱,在洪門會會被手下看不起,那如何能讓人聽命?
一名穿西裝幫徒插嘴道:“其實,故事並不是有什麼大道理,只是寫給小孩看的。花旗國孩子大多識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語氣還有點不屑。
黃三德冷哼一聲,直直的盯着這人看:“陳盧溝陳香主!你倒也是咱洪門中喝洋墨水的青年一代,也見你發表什麼些文章。但怎麼卻是依然不見到什麼大動靜?我告訴你!有能力者會得到尊敬,能夠作到成功的的人也會得到尊敬,空口貶低他人之輩從不會有大出息!我都懶得說你!”
他突然又轉過身對所有人說:“沒什麼大不了?什麼叫‘沒什麼大不了‘!成王敗寇,這是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經驗!以後我不希望有人評價成功者沒什麼大不了!我只想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我只想聽,你說別人成功在哪個地方!不知道爲什麼,許多人總家年不得他人好,總是自命清高不腳踏實地!怎麼百多年沒推翻滿清韃子,就是因爲我們喊的時候多,做的時候少。別人做好了,我們沒有做,或者沒有做好.卻高談闊論,說別人做的那些沒什麼大不了!從今天以後,不允許允許發出這類酸溜溜的嘲諷評論!聽到一次,扇一次巴掌!今天這次就算了,否則就叫不教而誅了!”
頓時,冷場。所有人低着頭,陳盧溝香主被罵的臉色通紅,其他人則的面無表情。
見此清醒,大家已經清除的一是到,兩位總龍頭大佬對於王雲東是異常喜愛的。沒有根據胡亂貶低王雲東,只會起到讓黃三德、司徒美堂等人反感的效果。
司徒美堂見此情況,笑道:“呵呵!師兄說的好!說的很好!不過,這可不像師兄一貫的說話風格了。你看看,大家一下子沒有適應了吧。據我觀察,黃師兄更改觀念時候向來是兩根眉頭一會皺一會張,不久之後必然心情大異。以後大家要注意黃師兄的眉毛了!”
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人哈哈大笑,剛纔衆人大氣也不感喘,感覺的異常沉悶,也只有司徒美堂這個地位僅次於總堂主黃三德的安良堂大佬能夠說的上話。致公堂中,安良堂佔據堂口一半以上,若非司徒美堂無意去爭取總堂主寶座,黃三德早就有意讓出總堂主寶座給這個能力更高於自己的師弟了。事實上,也正是因爲司徒美堂擁護,才使得致公堂內部異常穩定,沒有什麼高層爲了更多權勢而互相傾軋的局面。
之後,堂中骨幹商量了些事情。黃三德囑咐將要離去長則兩三個月,短則半月。這段時日,致公堂大事讓留守堂主們做決定採取會議投票形式,關鍵時候,可請內八堂的李是男堂主決斷一切。
囑咐完後,黃三德、司徒美堂登上小碼頭上一艘渡輪。
逆流而上,輪船煙煤燃燒,蒸汽爐子響亮轟鳴,巨大的馬力,抗衡這江流的力量。江風拂拂,浪花滔滔,山崖峻峭,雲層如同腰帶一般飄拂。巨大的山峰隱隱的遮蓋着陽光,使得一片清涼。
幾百噸的小船,在江面就顯得是龐然大物,漁船避讓,否則就會被撞翻。兩人並排站立在船頭。船上,三十多名侍從,水手僕役十多人。全部都是洪門致公堂中堅的弟子。
黃三德道:“你說,幾個時辰能趕到王雲東那小子的前面?”
“下午應該就可以了吧。他們從陸路,彎彎繞繞。馬匹會累,人會疲倦。而我們,你看,吹着江風,欣賞兩岸如畫風景。輪船隻要添煤加水就能不停歇的發力朝前開動。到了下午時分,足夠我們趕到前面。如果,雲東這小子準備不足,說不定會被咱們痛揍一頓!”
聽了司徒美堂這話,黃三德看了他半晌,拍他肩膀道:“你啊!”
旁人聽了都發笑,兩個成年的武功高強之人,有預謀的帶着一夥人去痛揍,哦不,是“考驗”一個孩童。如果,王雲東知道的話,不知道對這兩個師叔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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