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將姚家當成菜園子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看着打算離開的商弈笑,姚維湉冷冷一笑,她自然不是幫着姚思念將人留下來,不過姚維湉對這個藥膳大師的身份也很好奇。姚家很少有私生子和私生女的出現,但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不可能人人都自律,嫡系這一邊還好一點,旁系分支那邊偶爾也會有幾個風流種馬,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自然就弄出幾個私生子。
好在姚家家規森嚴,最大程度的確保了婚生子的地位和利益,私生子在大學畢業之後可以領取一筆創業資金,當然,如果想要從政入仕的,也可以藉助姚家的關係給自己謀一個職位,但僅限於第一次。
之後,如果私生子發展的極好,也可以再次藉助家族的力量,但連嫡系子弟在外面都禁止用姚家的名頭來辦事,私生子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說在姚家想要出人頭地靠的都是自己的能力。
家族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你高於普通人的起點,當然,有了家族的庇護,那些競爭對手敢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者是仗勢欺人的話,姚家自然也會出手,給你保駕護航。
可所有的私生子裡只有一個意外,那就是姚思念,她不但是姚家家主的私生女,而且深的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偏愛,在姚家的地位甚至超過了婚生子,這也是姚維湉看姚思念不順眼的地方。
尋味樓藥膳大師的名頭姚維湉也聽過,但是她並不怎麼相信,姚家有專門的醫生,中醫和西醫都有,藥膳師、營養師都有,爺爺和奶奶身體不好,是因爲年紀大了,可是姚維湉不想姚思念藉機又博得了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喜歡,她自然要截胡。
“將他們帶去別墅。”姚維湉對着一旁的姚家保鏢開口。
“姚維湉,你要幹什麼?”姚思念不滿的瞪着發號施令的姚維湉,難道她想要搶自己的功勞不成!尋味樓藥膳大師的確很出名,說不定真的可以調理好爺爺和奶奶的身體。
姚維湉回頭嗤笑的看向姚思念,得意洋洋的開口:“我幹什麼?我當然是將他們帶到承叔那裡,你擅自帶人進入姚家,違反了家規,你難道還想要逃避責任嗎?”
“姚小姐,這是你們姚家的家務事,我們是被迫過來的。”打斷了姚維湉的話,商弈笑不想繼續留下來,譚亦發過來的信息,他竟然也來中心區了,飛機都已經降落了。
“誰準你們走的!”姚維湉話音落下,暗中姚家的保鏢已經快步上前擋住了商弈笑的去路。
商弈笑停下腳步,看着咄咄逼人的姚維湉,一語戳穿了她內裡的打算,“如果你們想要找藥膳師表孝心,張叔就在這裡。”
“你去吧。”姚修煜接過話,剛剛他已經知道譚亦來中心區了,想到譚亦的醫術,吳老的而身體都能調理過來,姚修煜也希望譚亦可以給父母診個平安脈。
離開姚家二十年,姚修煜過不了自己心裡頭的那一關,所以早些年幾乎和姚家斷絕了一切關係,一直在外面丟失的侄女兒,直到這幾年父母身體不好,每年姚修煜纔會回祖宅一兩趟,不過也是匆匆來匆匆去,他依舊無法面對二哥,流浪在外,有家無法歸,這也是姚修煜對自己的懲罰。
“我說了不準走,你沒有長耳朵嗎?”見商弈笑和姚修煜無視了自己,姚維湉怒火蹭一下涌了出來,一手指着旁邊的姚思念,“她雖然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不過就算是我們姚家養的一條狗,也容不得外人來欺辱,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既然敢打姚思念,那就是和我們姚家過不去,現在想走,誰給你的膽子!”
之前在東華餐廳,是董瀟瀟打了姚思念一巴掌,只不過姚維湉不清楚,誤以爲動手的是商弈笑,當然,她只是要維護姚家的面子,順便踩一踩姚思念,她在外面被人打了,最後還需要自己出面找回場子,情婦生的就是情婦生的,上不了檯面!
“姚小姐,即使你是姚家人,你也沒有權利扣留我。”商弈笑表情也冷了下來,之前還感覺姚維湉比姚思念理智多了,現在看來,同樣也是個不講理的。
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姚維湉倨傲的笑了起來,高昂着下巴,不屑的看着商弈笑,“你和我講道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海城,是我們姚家的海城,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我爭論,要不是因爲姚思念這個沒用的東西丟了我們姚家的臉面,你這樣的貨色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海城姚家那是連特首李家都忌憚的古老家族,即使這些年姚家收斂了勢力,但是沒有一個家族敢小覷姚家的力量,這是一頭沉睡的雄獅,只要被驚動了,隨時都能起身將敵人撕碎。
“我真要走,你還攔不住!”商弈笑同樣態度冷硬的回了一句。
姚維湉過來的目的一來是爲了羞辱姚思念,二來則是爲了尋味樓的藥膳師,所以商弈笑的確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如果惶恐不安的哀求自己,姚維湉自詡身份肯定不會和她計較。
但是商弈笑竟然敢和自己頂嘴,被冒犯的姚維湉頓時怒火中燒,就算姚思念得到了爺爺和奶奶的寵愛,她也不敢挑釁自己,商弈笑算個什麼東西!
“你可以試試看,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走出我姚家的地盤!”怒聲一斥的姚維湉也來火了,自己可不是姚思念那樣鎮不住場子的貨色。
“笑笑,那你就試試看,看看海城姚家有多大的本事!”姚修煜面色冰冷,他多年沒有回來,姚家小輩就已經張狂到這種程度了。
因爲姚修煜的關係,商弈笑並不打算和姚叫交惡,即使是姚思念,在商弈笑看來也不過是個
驕縱蠻橫的小姑娘,可是姚修煜既然開口了,商弈笑點了點頭,“峰哥,就麻煩你了。”
“好,趕在我們姚家地盤商這麼猖狂,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姚維湉也氣狠了,姚家低調多年,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姚家的地盤上撒野。
姚維文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姚修煜,隱隱感覺這個中年男人有些的熟悉,不過也沒有多想。
倒是站在旁邊的盧宇涵暗自心焦,原本他將鍋甩給了姚思念,這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可是現在怎麼越鬧越大了,姚家是不會懼怕首一金融的老總,可是盧家並不想無緣無故的和姚修煜交惡,不過目前看來他和姚家沒有關係,這讓盧宇涵稍微放下心來。
戰鬥一觸即發,姚家的保鏢從身手上來說比盧宇涵帶來的保鏢強多了,可是一對一的打鬥裡,峰哥依舊是來一個揍翻一個,出手凌厲而迅速,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已經打退了二十多個人。
“姚叔,後面這是姚家的精銳?”商弈笑看向和峰哥正在動手的男人,看着也就三十歲左右,但是戰鬥力明顯強過之前二十多個人。
“和你的人比還是差太多了。”姚修煜這話說的很中肯,他就親眼見過笑笑動手,那一招一式都是狠辣的必殺,文峰一個人連續打鬥了半個多小時了,依舊處於上風,而且姚修煜看的出峰哥動手已經很剋制了,更像是切磋交流,如果是真正的戰鬥,姚家衛隊的人早就屍橫遍野了。
“話不能這麼說,這些人雖然都被打出火氣來了,可並沒有以多欺少,依舊是一對一的戰鬥。”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姚家保鏢的素質。
“車輪戰打不贏都已經夠丟臉了,再來羣毆的話,他們也沒有臉留在姚家了。”姚修煜沒有真正動怒也是基於這一點,如今的姚家是大哥當家主,可是衛隊卻都是聽從二哥的命令,二哥這些年雖然不怎麼管事,但姚家衛隊的水平並沒有降低。
“夠了,你們又不是在打比賽,給我一起上,打死了我負責!”看到姚家的保鏢一個一個被峰哥打敗了,大感丟臉的姚維湉氣的漲紅了臉,尖利着聲音叫嚷起來,尤其是看到商弈笑臉上那笑容,姚維湉更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你們八個一起動手!”姚維文臉色也很難看,原本是縱容妹妹出一口惡氣,沒想到這個看着挺斯文的男人這麼能打,這讓姚維文也動了心思,這樣的人如果被自己收服了,日後自己要辦什麼事就方便多了。
姚家衛隊趕過來的八人表情微微一怔,他們之前聽說有人在姚家地盤上搗亂,而且將兩個隊的保鏢都幹翻了,正在訓練的四衛隊不由的手癢癢,可是剛剛他們已經派出去了三個人,都敗在了峰哥手裡頭。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四衛隊的八個人看的明白,單打獨鬥的話,他們根本不是峰哥的對手。
姚家的安防系統分爲三部分,最外圍的就是保鏢,負責日常的巡防和維護,而姚家衛隊一共分爲八支,他們的身手明顯強過外圍的保鏢,基本上能和特種大兵相提並論。
而在衛隊上面還有姚家的精銳,一共分爲三支,他們是負責保護姚家人的安全,算是貼身隨扈,當然除了明面上的三個分部外,姚家暗地裡還有一支隊伍,負責都是姚家一些黑暗面的事情。
刺探情報、偵查追蹤或者暗殺都是他們分內的工作,在姚家,除了家族的掌權者之外,旁系分支的人包括小輩們並不知道這一支隊伍的存在。
可不管是姚家的保鏢也好,還是衛隊成員也罷,他們真幹不出羣毆這樣的事來,打輸了不丟人,回去翻倍訓練提高自己的能力,可是八個人一起上,他們真丟不起這個臉。
“怎麼?我的話你們也敢不聽?”姚維文不滿的看向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衛隊成員,他讓他們一起上並不是爲了出一口惡氣,而是爲了試探一下峰哥的底線,自然想要將人收歸到自己的名下,姚維文肯定是要知道對方的深淺。
可是自己下了命令,八個人卻紋絲未動,姚維文不悅的冷了臉,父親是姚家的家主,自己身爲姚家嫡系一脈的二少爺,卻連幾個手下都命令不動,看來父親的擔憂一點不錯,即使二叔只有一個病歪歪的女兒,可是姚家真正具有決策權的人還是二叔,而不是身爲家主的父親。
“二哥,你不用和他們廢話,我倒要去問問二叔,姚家這些保鏢是不是吃乾飯的,被人欺負上門了,一個一個只會站在原地當廢物!”姚維湉更是尖利着聲音譏諷着,言語裡都是鄙視和輕蔑,“我還以爲二叔訓練的手下有多厲害,沒想到都是草包!”
“夠了,這就是姚家的家教?以多欺少贏了才光彩?”一聲怒斥聲響了起來,姚修煜冷眼看着咄咄逼人的姚維文和姚維湉兩兄妹,“海城姚家的後輩都是你們這樣,那距離覆滅也不遠了!”
此話一出,刷的一下,衛隊的八人還有一旁的保鏢都將憤怒的目光看向姚修煜,主辱臣死!對姚家的忠心讓他們無法平靜的看待口出惡言的姚修煜。
被姚修煜怒斥了,姚維湉立刻將矛頭轉了過來,尖聲怒罵着,“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們姚家地盤上大放厥詞!還有你們都是死人嗎?他們這麼侮辱我們姚家,你們還不趕快將人抓起來,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
看這架勢商弈笑知道自己暫時沒辦法離開了,除非她真的讓峰哥殺出一條血路來。
“耽擱你時間了。”姚修煜也意識到這一點,只能抱歉的向商弈笑道一聲歉,不過姚家的小輩如果都是這樣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高傲性子,那姚修煜是真的要擔心姚家的未來了。
十分鐘之後,大廳。
出來主事的是姚維文的遠房堂叔,現在姚家內部的家務事一般都是姚啓材負責,當年姚啓材一系因爲犯錯差不多被流放了。
而姚維文的父親成爲家主的第三年鬆了口,姚啓材一系的人重新回到姚家,也成爲了家主的忠實擁躉,這些年漸漸在姚家立住了腳。
“維文,維湉,怎麼回事?剛剛在電話裡也沒有聽清楚。”姚啓材看起來真不像姚家人,沒有姚家人挺拔高大的身材,看起來不但矮小,而且面容過於乾瘦,讓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的。
即使此刻姚啓材滿臉的笑意,依舊不會讓人感覺到親切,反而有種被惡狼給盯上的陰森感覺,相由心生,姚啓材的確是十足的小人,行事奸猾、手段狠辣,可能力的確很強,辦的事也是滴水不漏,否則姚家主也不會將他提拔上來。
“啓材叔,這幾個人在我們姚家地盤上鬧事不說,竟然還詛咒我們姚家快滅亡了!”姚維湉快速的開口,惡意滿滿的看了一眼商弈笑和姚修煜,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人敢在姚家的地盤上犯事。
“是嗎?”姚啓材安撫的拍了拍姚維湉的肩膀,三角眼裡迸發出陰森森的寒光,皮笑肉不笑的掃過商弈笑三人,她和張樟看起來太普通,直接被姚啓材忽略了,他打量的看向面容俊朗,氣質不凡的姚修煜。
同樣是中年男人,姚修煜乍一看就像是三十歲不到的青年,而姚啓材沒有回到姚家之前吃了不少苦,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五十來歲的老頭,再加上面相陰冷,看起來就更加蒼老。
“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姚啓材慢悠悠的開口,毒蛇一般的目光陰冷冰寒的盯着姚修煜。
不過即使例行公事的詢問一聲,姚啓材也沒有將要修煜放在眼裡,在海城這地界上,即使是特首李家的人到了姚家地盤上,是龍也要盤着,是虎也要蜷着!
“首一金融總裁姚修煜。”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姚修煜同樣打量着姚啓材,這些年他很少回姚家,即使回來也只是看望二老,偶爾是看望二哥,至於其他人,姚修煜一個都沒有見過。
不過即使對姚家的事不關注,姚修煜也知道姚啓材,不過這倒是姚修煜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只不過剛剛一個照面,姚修煜就不喜歡氣息陰冷的姚啓材。
首一金融集團的總裁?姚思念還有旁邊的姚維湉都沒有什麼概念,她們一個才十八歲,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紀,一個二十二歲,剛從國外大學畢業回來,都是肆意享受青春的年紀,對商場上的事情沒有什麼關注。
倒是姚維文詫異了一下,首一金融集團只有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有錢!被人稱爲商界的財神爺,不少企業集團遇到財務危機的時候,都想要得到首一金融的融資,只不過首一金融的老總很神秘,而且因爲姚修煜姓姚,不少人都猜測對方是不是姚家的人。
“原來是本家,說不定幾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姚啓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並沒有將要修煜放在眼裡,首一金融對其他公司集團而言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對姚家而言,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啓材叔,其他人你處置,這個男人交給我。”姚維文同樣半點不在意首一金融的背景,一手指向站在商弈笑身邊的峰哥,單打獨鬥還是車輪戰,他一個人能贏過姚家衛隊的人,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姚維文碰到了自然不會放過。
商弈笑怔了一下,她還真沒有想到姚維文的目的是峰哥,如此看來姚家小輩並不都是仗勢欺人的角色,這裡還有一個聰明的,只可惜這聰明沒用到正途上。
“我的人,姚少爺你還搶不走!”商弈笑開口打斷了姚維文的妄想,峰哥這樣的身份放到任何部隊,那絕對是兵王的存在,姚維文會動心一點都不奇怪。
峰哥神色不變的站在商弈笑身邊,似乎都沒有聽到姚維文剛剛的話。
姚啓材之前說是不清楚詳細的事情經過,其實他負責姚家所有的內務事項,類似於總管的存在,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峰哥一人挑了姚家二十多個保鏢的事,這樣的好身手,不說姚維文會心動,姚啓材何嘗不動心,能收攏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以後做事就方便多了。
“這位先生,你該明白姚家在海城的地位,只要你跟了我,日後絕對前途無量,要錢還是要地位還是要女人,皆是唾手可得!”霸氣十足的開口,姚維文許下了給峰哥的好處。
盧宇涵是飛天娛樂日後的繼承人,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姚家搭上關係,即使姚思念只是姚家的私生女,對普通人而言,姚維文拋出了橄欖枝,那不亞於一步登天,不心動那纔不正常。
峰哥看了一眼姚維文,神色平淡的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被商弈笑冒犯了,姚維文和姚維湉都無比憤怒,就好似自己是皇親貴族,商弈笑是一個乞丐賤民,她冒犯了自己,那自然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可是對姚維文而言峰哥這樣的能人,會有傲氣才正常。
“金錢地位不重要,那商弈笑的安全呢?”姚維文朗聲一笑,意有所指的看向旁邊的商弈笑,既然利誘不成功,那威逼呢,他是商弈笑的保鏢,自然要將商弈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姚維文如同經驗老道的馴獸師,峰哥就是他需要馴服的獵物,所以他半點不着急,不急不緩的繼續開口:“商弈笑得罪了我們姚家,絕對不可能平安無事的走出去,只要你答應歸順我,這一次我可以放過商弈笑,而且保證姚思念也不能找她的麻煩。”
“沒興趣。”峰哥態度半點沒有變化,被威脅了也沒有半點憤怒,神色平靜的不起任何的波瀾。
海城姚家的確是個龐然大物,可是隻護着笑笑平安離開,峰哥還是有這個自信的,要不是笑笑肚子裡還揣了個小二少,就憑笑笑的身手,姚家根本攔不住人。
“看來你還是不懂得海城姚家的強大和可怕。”搖搖頭,姚維文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也對,姚家低調了這麼多年,一個普通人也許知道姚家很強大,但根本不清楚姚家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姚啓材也沒有插手,日後姚家是大少爺繼承的,維文少爺也有競爭力,能收服面前這個人,也是一種歷練,也能從側面證明維文少爺的能力。
“二哥,你何必和他們廢話,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姚維湉沒什麼其他打算,她只想狠狠教訓商弈笑和峰哥一頓,讓他們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幹冒犯自己,他們現在後悔也太遲了。
姚維文點了點頭,語言的力量畢竟太弱了,像這樣的強者,只有真正見識到了自己的強大和可怕,他纔會答應歸順自己,而且是心悅誠服的歸順自己,這就是恩威並施!
“真要動手,今天姚家要見血了!”姚修煜冷聲開口,有野心並不可怕,可是姚維文只靠姚家的勢力來仗勢欺人,這樣的野心有還不如沒有,否則早晚會毀了姚家。
姚修煜可以肯定,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姚維文真的敢動手,必定是一場血戰,而且要家還不一定佔據優勢,最重要的是會讓譚亦選擇站到特首李家那一邊,日後姚家終究會被李家徹底取代。
一個家族的破滅,有時候就因爲一個人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所以每一個家族都舉全家族的力量培養繼承人,因爲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會帶領家族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還見血?你們真當這個人是超級英雄,可以以一敵百?”嗤笑一聲,姚維湉不屑的看着姚修煜,忍不住的搖搖頭,“你這樣沒腦子的人也能成爲一家公司的總裁,該不會你爹就你一個兒子,沒有其他繼承人了。”
姚維文沒有再開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姚啓材一個眼神示意,姚家保鏢倏地拔出了配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大廳中間的商弈笑等人,真的比功夫,峰哥或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武,可是武力在熱武器面前自然是不堪一擊。
看到這一幕,姚維湉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嘲諷的看向商弈笑和姚修煜,“怎麼都啞巴了,都慫了,剛剛一個一個不是很硬氣,有本事你們繼續硬氣下去啊,看看是你們的拳頭厲害還是我們的子彈厲害!”
姚修煜冷眼看着這一幕,臉色更加的難看,這就是姚家,除了仗勢欺人之外,竟然還想草菅人命了!最讓姚修煜失望的是,姚家小輩不但以此爲恥,反而引以爲榮,心安理得的依仗着家族的力量橫行霸道。
張樟還有一旁作壁上觀的張柏和盧宇涵都嚇了一跳,這果真是姚家,一言不合就敢鬧出人命來,幾人臉色都有些的緊繃,雖然被槍口指着的人不是自己,可是這樣危險的氣氛下,也難免會緊張。
看到張樟幾人的表情,姚維湉嗤笑一聲,高昂着下巴,神色更加的得意,父親說的一點不錯,姚家不該太低調,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辱姚家人!
看,現在誰敢對特首李家的人無禮?不就是因爲李家行事張狂霸道,但凡欺辱李家的人,不是死也要脫層皮,這樣的威勢之下,李家旁系的人出去都是昂首挺胸、目中無人,只可惜爺爺思想太古板太守舊,依舊讓姚家韜光養晦,真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想的。
“你們這是要比誰拔槍開槍的速度更快嗎?”相對於張樟幾人的緊張,商弈笑神色卻是半點沒有變化,懶洋洋的笑着,目光落在姚維文和姚維湉身上,“信不信姚家保鏢還沒有動手,你們已經橫屍當場了?”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正享受着這種高人一等,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結果聽到商弈笑這話,姚維湉眼神倏地陰冷下來,“二哥,給他們一點教訓,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相對於姚維湉的沒眼力,姚啓材和姚維文畢竟見過世面,商弈笑的表情太過於冷靜了,除非她是粗神經之外,那只有一種解釋,她是真的不怕,是有恃無恐!
能和首一金融的總裁姚修煜在一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個沒腦子的粗神經,而且她身邊的保鏢身手如此強悍,這也說明商弈笑不是普通人。
“你是什麼人?”姚維文同樣不認識商弈笑,而且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莫氏集團新上任的總裁。”報出了身份,商弈笑也等於報出了莫家蔣刀的威名。
姚維文和姚啓材微微一怔,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商弈笑,然後目光落在峰哥和蔣刀身上,莫家易主的消息,他們即使遠在中心區也聽過,只不過沒有多在意,畢竟莫家早已經敗落了。
可是蔣刀的威名兩人還是知道的,同樣的,也證實了商弈笑剛剛這話的重量,姚家保鏢敢動手,說不定蔣刀就能搶先一步弄死姚維文和姚維湉,除非他們敢用自己的性命來賭。
有一瞬間的遲疑,姚維文再次冷靜下來,“商小姐,你想清楚了,你即使今天安全的離開了姚家,那麼以後呢?你能承受的起姚家的報復嗎?莫氏集團對普通人而言還有點威懾力,可是在我們姚家面前,莫氏集團不堪一擊。”
出於對自己生命安全的考慮,姚維文不打算和商弈笑硬碰硬了,所以他轉而勸說商弈笑,“莫家保鏢的威名我很清楚,商小姐,只要你把蔣刀讓給我,今天的事一筆勾銷,日後商小姐在商場上如果遇到麻煩,大可以找我幫忙。”
成爲姚家的報復對象,還是放棄一個保鏢得到姚家這個強大的盟友,一般人毫不猶豫的就會選擇後者,偏偏商弈笑不是一般人。
輕聲一笑,商弈笑歪着頭看着一臉陳懇之色的姚維文,“姚少爺這如意算盤打的夠精明,我爲了自身考慮捨棄自己的保鏢,而姚少爺對我的保鏢禮賢下士,然後一步一步將其他的保鏢都拉攏過來,收編到你的名下,沒有了這些保鏢,莫氏集團就如同被拔掉牙齒的老虎,而姚少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吞併莫氏集團,果真是好計謀,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姚修煜冷眼看着老臉漲紅的姚維文,對這個侄子沒有一點好印象,“不要以爲自己是聰明人,而其他人都是傻子!”
姚維文腦子轉的夠快,可惜想到的都是旁門左道,姚家的家規很明確,姚家每一個後輩都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發展,姚維文卻只想着走捷徑,他真當其他人都是傻的,都任由他算計!
“夠了,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被人將臉皮扒下來踩,姚維文惱羞成怒的呵斥了一聲,眼中冒着火光,明顯是被姚修煜這話給激怒了,“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試試看今天你們能不能手腳齊全的走出姚家的大門!”
“維文少爺,不必和他們動怒。”姚啓材按住暴怒的姚維文,示意他稍安勿躁,姚啓材這才緩緩的開口:“姚總裁,商小姐,你們真的要爲了一個保鏢和姚家爲敵嗎?”
到此刻,姚維文和姚啓材都將峰哥當成了蔣刀,畢竟莫家保鏢裡最出名的就是蔣刀。
不等姚修煜和商弈笑回答,姚啓材再次笑了起來,陰森森的目光詭譎的看向一旁的張樟,“這位張先生是兩位的朋友吧,難道兩位願意看着張先生血濺三尺?”
有峰哥和蔣刀在,短時間之內姚家不一定佔據上風,但是商弈笑身邊只有這兩個人,一旦打起來了,姚修煜也許可以自保,張樟就成了活靶子了,他那一點身手對付普通的小混混還可以,姚家保鏢這樣的身份,張樟完全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