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吃點東西,嫂子一定會醒過來的。”
歐陽朔給他買了熱騰騰的湯麪,還帶了乾淨的衣物過來讓他換洗,不然一身血跡的,看上去真嚇人。
盛韶華擡眼看了裡面的薄冰一眼,她依舊是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如果不是心電圖上還顯示心脈在跳動,當真以爲她已經
“我吃不下。”
“人是鐵,飯是鋼,您不先照顧好自己,又怎麼照顧嫂子”
風馳在一旁勸道,“歐陽說的沒錯,哥,您別懲罰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盛韶華心情很不好,現在冰兒還沒清醒過來,他哪裡有心思去想這些只盼着她的身體能早點好起來。
“她在我身邊,總是受到傷害。”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沉悶,明顯是在說喪氣話了。
先是白晨晞,又是上官凌雲,緊接着是況天美,這麼多人都不想讓她好過,而自己明明有能力保護好她,卻總是疏忽大意,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
“哥,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那些人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事情的經過他們都聽說了,都沒想到會是況天美動的手。
“不管怎麼樣,先吃點東西,別讓自己垮了,不然大嫂醒來了怎麼辦你可是她的精神支柱。”
哥這陣子受到的煎熬也夠多了,好不容易把大嫂平安的帶回來,大嫂還懷了孩子,原想着小兩口會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可誰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盛韶華又何嘗不知道,只是,看到他的妻子在煎熬,他心如刀割。
“韶華,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吧,冰兒我來守着。”
樂萱帶了點吃的回來,以爲他是孤身一人,沒想到風馳和歐陽朔都在。
“再者,這件事總要解決的,給冰兒討回公道,不是嗎”
要不是要照顧冰兒,她真想直接殺到盛家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竟然敢算計冰兒。
盛韶華的眼眸一深。
“歐陽,你留下來看着你嫂子,我回去一趟。”
“我也跟你一塊去。”
既然歐陽朔留下,那她自然也要跟着去盛家,找那女人算賬。
不然她當真以爲冰兒就沒有可以依靠的孃家人了簡直荒謬。
盛韶華一路飆車回了盛家,還沒進門就嗅到了緊張的氣氛。
“我聽說冰兒住院了,沒什麼大礙吧”
盛文耀看着剛進門的兒子,立即問道。
薄冰可是懷了盛家的骨肉,這個孩子可千萬不能有事。
盛韶華沒說話,擡腳直接朝況天美走了過去。
況天美被他幽深冷銳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心臟砰砰的跳動着,有點慌亂,手足無措,卻又強制壓抑着。
“韶華。”她嚥了嚥唾沫,“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冰冰會發生意外,都怪桐桐不懂事,非要衝撞了冰冰。”
“啪”的一聲,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清脆的聲音。
況天美的臉頰就被打向了一旁。
盛韶華還維持着扇打耳光的手勢。
蘇雅琴倒吸了一口冷氣,“韶華,不是,這怎麼回事啊幹嘛一回來就打人她可是你大嫂。”
他冷笑,“大嫂她有什麼資格當我大嫂”
平時盛韶華就沒大沒小慣了,現在竟然還打了大嫂,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不過蘇雅琴本就喜歡湊熱鬧看戲,看來今天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
“媽,這件事你別管。”顧修澤皺眉,示意她別說了。
蘇雅琴扭頭看着兒子,“你身上怎麼染了一身的血先去把衣服換了,可別嚇着大家了。”
顧修澤沒心思去理會這件事,他的目光深沉的盯着況天美。
況天美被打了一個耳光,心情本來就沮喪失望,現在又聽到韶華所說的話,情緒波動的厲害,有點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韶華,你打我”
她目光氤氳着霧氣,那眼神,在指控他的殘忍和冷酷。
“打你還是輕的,我要殺了你”
盛韶華目光陰森,伸手要去掐她的喉嚨。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歹毒的大嫂你配嗎你害得冰兒如今還在醫院裡躺着,差點就失去了孩子。”
他雙目猩紅,眉宇間都是狠戾,渾身都散發着肅殺的氣息。
況天美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洞悉了她內心所想,又怎麼知道是她下的毒手
他說要殺了她,呵呵
那句話輕易就說出口了,爲了薄冰,他竟然想置自己於死地。
她愛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此涼薄,毫不顧念他們往日的情誼。
“住手”盛敏航咚咚的敲着柺杖。
“韶華,快鬆手,你會掐死她的”
“我就是要她的命”
一直旁觀的樂萱,看到盛韶華這個樣子,心裡既欣慰又辛酸。
“修澤,快拉開他。”
顧修澤根本就無法靠近,盛韶華一腳就將他踹倒。
“韶華,你瘋了嗎還不住手”
在盛家,在他面前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盛敏航氣的吹鬍子瞪眼。
樂萱也不阻止,韶華現在做的,就是她想做的。
最後不得已,只能讓阿左阿右,和盛文耀一起才把他拉開。
此時的況天美,早已被掐的臉頰發紫,臉色漲紅,劇烈的咳嗽着。
盛韶華表情冷冷的,要是手邊有槍,他肯定一槍打死她不可
從來沒見過這麼失控的盛韶華,盛文耀擡手就要給他一巴掌,盛敏航聲音冷厲,“住手”
“爸,你看他現在,像什麼樣”
“把家裡弄的一團糟,甚至還要對大嫂動手,他當真是瘋了”
盛韶華冷笑,“不是你的事,你當然不會關心,只會袖手旁觀。”
“你”盛文耀氣的臉都綠了。
盛敏航怒吼,“好了,都給我閉嘴”
他指着顧修澤,“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一不在,就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冰兒差點就失去了孩子,現在還昏迷不醒”
況天美眼神迷離,差點
呵,那就是沒有流掉了。
真可惜。
當時她就應該加一把力,把她的孩子弄掉纔是。反正他們現在都講矛頭指向自己了,她是逃脫不了了,何不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