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知道盛韶華的辦事能力很強,可沒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不出兩天,就已經把翠微館的經營合同給拿了回來。
她看着手中的合同,一臉驚訝,“我的乖乖,老公你真是太棒了,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蘇雪雲把翠微館雙手奉上。”
盛韶華傲嬌的道,“既然知道你老公這麼厲害,還不獻上熱吻”
薄冰噗嗤一聲笑了,做出膜拜的動作,“小的很佩服老公大人的智慧,甘拜下風,是小的輸了。”
“好了,真調皮。”明明是他先起的話題啊,自己反倒是最先裝不下去的人。
反手一把將她撈入懷中,下顎擱在她的頭頂,“今天寶寶有沒有乖乖的”
“很乖,沒有再鬧我,嘔吐情況也好了很多,不會像之前動不動的就乾嘔,還能吃一碗飯呢。”
“是嗎寶寶好乖,盛太太很好乖,來,賞一個吻。”
也不顧她的反應,直接低頭就堵住她的脣。
薄冰笑嘻嘻的,越是跟這男人相處,她越是能發現他身上藏着的許多優點,不過也很傲嬌就是了,有時候非要滿足他的大男人主義才肯罷休。
本來只是一個輕柔安慰的吻,可慢慢的,灼熱的氣息在倆人周圍擴散,空氣的溫度似乎都提升了好幾度。
不滿於淺嘗輒止,盛韶華很像將她壓在下面,好好肆虐一番,可冰兒的身體根本就不能讓他爲所欲爲,只能忍着下腹灼熱的疼痛,大口喘氣。
“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薄冰撇撇嘴,“這還能怪我咯盛先生,你的理由未免太牽強,恕我不能接受。”
什麼磨人的小妖精她哪裡磨人了她很老實乖巧的待在家裡好吧是他自己非要親她,結果現在上火了,難受了吧
“要不是你的身體不方便,我真的想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他在她的耳邊呵氣,滾燙的氣息讓薄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都在戰慄。
“別鬧,你壓着我的肚子裡。”她伸手去推他。
盛韶華連忙從她身上爬起來,“壓到哪兒我看看,有沒有被壓扁”
薄冰惱怒的瞪他,“盛韶華,你的手往哪兒放呢。”
“我放的地方很正常啊,看看,這兒自從懷了寶寶之後就變大了好多,捏起來,感覺軟軟的,綿綿的。”
“”
他怎麼能這麼無恥說出口的話還那麼露骨,這人還要不要臉了難爲他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
不重不輕的又揉了兩下,他才翻身起來,拉了被子蓋住她的腹部,“身體好些了嗎還是渾身沒有力氣”
“是有點累,好像最近特別容易犯困,偶爾會嘔吐。”
他彎腰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去海濱市玩兩天。”
“你是不是找人綁架了小淮,恐嚇了蘇雪雲,所以她才肯把翠微館讓出來不然以她的性格,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就讓它這麼飛了”
蘇雪雲那麼喜歡錢,但凡跟錢有關的東西都想佔爲己有,更別提是翠微館這麼大一塊肥肉,所以她還是挺好奇韶華是用什麼方法讓她妥協的。
“綁架你老公我像是這麼遜的人嗎稍微用點手段,她就會乖乖的把東西吐出來。”
薄冰拿着翠微館的合同,心滿意足的笑了,“不管怎麼樣,翠微館又回到了我手裡,這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舅媽保管了。”
盛韶華看她那個表情,好像是偷腥的貓,忍不住失笑。
“翠微館就對你那麼重要”
“是,這是媽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雖然我給了舅舅,可是舅舅會用心去經營。蘇雪雲的話,肯定只會將它當成搖錢樹,指不定哪天就被她敗光了。”
“那,老公送一個百貨商場給你好不好”
她直覺的搖頭,“我要那東西做什麼一個薄氏醫院就已經夠我焦頭爛額的了。”
盛韶華扶額嘆息,他的盛太太一點都不貪圖錢財,他有時候想送個禮物,還要仔細斟酌,才能送出手。
這其實也蠻頭疼的。
不過他樂意。
薄冰突然拉住他的手,“老公,明天陪我去一趟墓園好不好我想跟爸爸說幾句話,那天都沒能正式跟他道別。”
“好。”
盛太太終於想通了,他深感欣慰,這樣也好,不能繼續沉浸在悲傷中,影響到今後的生活。
次日早晨,細雨飄飄,烏雲黑壓壓的佈滿天空,盛韶華看了下天氣,本來想取消今天的行動,可薄冰已經準備好了。
“我讓桃姨買了點包子和壽桃,過幾天就是爸的生日,以後不能陪他一起過,但願他在下面,一切都好。”
細雨淅淅瀝瀝的下,他們到達墓園,盛韶華牽着她的手,走到了最新的那個墓碑面前。
令薄冰驚訝的是,她看到了盛韶遠。
韶華眉頭一皺,大哥沒有帶傘,細雨落在他的身上,沿着黑色的髮絲滴滴落在地上。
盛韶遠在薄弘毅的墓碑前站了好久,最後彎腰鞠了躬,“薄叔,您也別怪阿言,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大哥。”
盛韶遠回頭,和弟弟的目光對上,他臉上絲毫不見慌亂,“是你們啊,我正好路過,就進來拜祭下薄叔叔。”
薄冰不疑有他,“大哥有心了。”
這句話讓盛韶遠心中的愧疚更深更濃了。
“聽說你身體不太好,還因此住院了,沒事吧”
“沒事了,多謝大哥關心。”
“那就好,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倆說話了,我先走一步。”
薄冰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盛韶遠如芒在背,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面上雖然冷冷淡淡的,眼神卻是心虛的。
只有盛韶華看出了大哥的異常。
岳父下葬的那天,大哥也在,他跟岳父素無往來,也不見得是經過此處特地進來祭拜,反倒更像是特地跑這一趟。
可是爲什麼
他的眉頭都擰了起來,言哥和大哥的行爲舉止實在是有點詭異,是他想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