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金色的陽光灑了進來,讓整個房間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薄冰眯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頭髮散亂的披散在潔白的牀鋪上,她輕嘆一聲,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引誘盛總的結果就是被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揉着痠痛的腰,心裡恨恨的痛罵了一聲禽獸,真是不知節制,可是她卻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
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她捂臉呻|吟,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今天中午那激烈的畫面。
她在從翠微館到似水年華的途中,去藥店買了藥,拿到套房鑰匙之後就叫了午飯,並且在韶華到來之前就把藥丟了進去。
今早上她對韶華不理不睬的,他肯定會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只顧着跟她解釋,讓她不要多想,所以他壓根就沒有防備。
應該說,只要是她,他就不會有防備,因爲他太信任她了。
薄冰知道自己利用這一點很卑鄙,可是爲了報復他的隱瞞,反正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被他毫不猶豫的吃下腹,現在難受的可是她。
韶華服了藥之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早就蓄勢待發,加上她又很有心計的買了一套相當不保守的睡衣,在他進門之前就在浴室換掉,外面就只裹着一件外套。
意亂情迷之際,他哪裡還會想到這是她下的套?
迫不及待的就把她拐到了牀鋪上,一口就吃了下去。
雖然過程很激烈,但是她卻得逞了,因爲太急切的他,已經忘記在去做措施了。
時間已經指向下午五點多,她想兒子了,跌跌撞撞的爬下牀,光着腳丫子就進了洗手間洗漱。
盛韶華睡得很沉,可是在聽到洗手間傳來的水聲時就清醒了。
他粗喘了一口氣,翻了個身,看到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混沌的大腦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看着到處散落的衣服,他眉心緊蹙,中午發生的事情就如數的回籠到腦海裡。
他記得他跟盛太太吃中午飯,還很有情調的喝了點紅酒,結果後來他渾身燥熱,直接把冰兒吃幹抹淨,而且還吃了不止一回。
這亂糟糟的牀鋪就可以說明他們中午的大戰有多激烈,多荒唐。
他不是個很容易動搖的人,自制力還算不錯,至少在遇到盛太太之前,那是他引以爲傲的,但那是談戀愛之前。
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根本沒有一點預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薄冰從洗手間出來,她已經穿好了上衣和褲子,頭髮也梳理好了,結果就這麼迎面的撞上什麼都沒穿的盛先生。
盛總把逼到角落壁咚,“盛太太,中午發生了什麼事,嗯?”
“能有什麼事?你老婆我太漂亮了,讓你春心蕩漾了唄。”
“你自己說的話,你相信嗎?”
薄冰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根本就不擔心他的興師問罪,反而還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你說呢?”
盛韶華嘴角抽了抽,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就算她不給他下那種藥,只要是她,總能輕易的就讓他的自制力瓦解,甚至隨時都會撲上去。
他黑眸閃爍,雙手圈住她的腰,笑得邪魅,“既然都已經做了,那不妨再做多一次,兩次也行。”
“不行,你中午都已經三次了。”
“藥性還沒有完全消失。”他已經低頭咬住了她的耳朵。
算計他,就要承受算計他的後果。
等到他們從似水年華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家裡來了電話,分別詢問他們何時下班。
盛韶華看了下時間,決定還是在外面吃。
“去饕餮摟吧,你不是特別喜歡那兒的蔘湯嗎?天氣冷,吃火鍋吧。”他牽着她的手,不讓她鬆開。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吃火鍋了,麻辣的如何?”
“你喜歡。”
薄冰知道他不能吃辣的,點菜的時候特地要了鴛鴦鍋底,免得等會兒某人又會鬧胃疼。
那次他吃了她做的香辣回鍋肉,結果胃疼得差點乾嘔,那件事到現在還歷歷在目,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老公,我們兩個吃火鍋是不是有點奢侈啊,點了那麼多菜,可是隻有我們兩個誒。”
“有什麼奢侈的?難道你覺得你老公沒錢?”
盛韶華覺得他的盛太太又恢復了之前的活潑,他在心裡盤算着,以後要是她不聽話,或者想要跟他冷戰的話,可以用今天中午那種辦法來解凍,迅速的讓兩人的關係沒有那麼僵硬。
薄冰懶得理他,他要是沒錢,誰還敢說自己有錢?
“多吃點,今天中午可把我老婆累壞了,午飯都沒吃兩口。”
的確如此。
中午他喝了那杯紅酒之後,她後來可就沒有再吃東西了,那可是體力活。
薄冰頓時被噎住了。
她本來還想反駁的,可是一想到罪魁禍首是自己,又頓時把話給憋回去了。
吃飽喝足了,薄冰放下筷子,神情認真的看着他,“老公,你怎麼不興師問罪?”
以他的聰明,早就猜出是她搞的鬼了吧?
可他不僅不追問,還對她溫柔體貼,雖然她有底氣,可也經不住這樣的磨,她也會有點擔心。
“興師問罪?你做錯了什麼?”
“……”
所以要她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沒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吃飽了,我們回家吧。”
既然他不打算責怪她,那就更好了,免得會吵架,她擔心自己的急脾氣會跟他吵起來。
“走吧。”盛韶華結了賬,拿起外套,牽着她的手出了饕餮樓。
薄冰很乖巧的上了車,盛韶華的神情表現得十分的平靜。
她越想越不對勁兒。
不能啊,她給他下了藥誒,他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老公?”
盛韶華突然停了車,交代她暫時在車裡等一下,他解開安全帶,直直的朝路邊的藥店走去。
薄冰眸光閃了閃,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今天好像特別的冷。
盛韶華很快就回來了,手上什麼都沒有。
“你去買什麼了?”
他上了車,從儲備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接着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緩緩的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