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柳鶯鶯氣個夠嗆,原因是秦湛實在就是難爲人!
話說,誰也不知道他“隨機”選到這個任務,哪裡又能提前準備好“道具”?
奈何,貌似這位爺一向很不講理,你要是順着他來的話,那麼或許還好說好商量,可你要是跟他擰着乾的話…… 哪怕有理也照樣少不得被他一頓狠噴!
想通了?
沒,倒是被她姑姑柳英給說通了。
就如柳英說的那樣,大侄女啊,忍一忍他吧,誰讓他纔是主力呢?誰讓你是跟他去混功勞呢?
是的,關鍵就在於一個“混”字,若想混的好,那還得配合,如是……
短短半個小時,柳鶯鶯不但完成了秦湛交代下來的任務,而且還是超額完成!
幾艘?三艘!
“擦,你跟我鬧着玩呢?”秦湛一看那三艘所謂的“船”,登時便是炸毛了。
“喊什麼喊?誰規定‘竹筏’就不能叫個船了?”柳鶯鶯掐着小蠻腰毫不示弱道。
秦湛翻了個白眼,麻痹的直接就無語了!
可不是嘛,這尼瑪不是坑爹麼?話說幾根粗一點的柱子拿繩子綁上就叫船?能有多少斤?二百斤?三百斤?就這重量,就算沒有“詭異事件”也照樣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大海吞沒吧?
“喂!”柳鶯鶯見秦湛氣的那個模樣,心裡真個是爽到了極點,不過仔細一想,似乎有必要解釋一下啊,否則的話,萬一真生氣了,拿自己那種泄憤咋辦?
汗,敢情在柳鶯鶯眼中,秦湛就是一禽獸。
“算了,我知道你要解釋,但我求你別跟我解釋了好麼?”秦湛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不跟這妞兒浪費時間了,想了下,對巧克力道:“能不能把這…… 啊,這艘船加重十倍,達到千斤的重量?”
“小菜一碟嘛!”巧克力很痛快道。
隨即,捏了個法決,隨手在某竹筏上一點,然後……
“船呢?”秦湛愕然。
是了,眨眼前還在呢,眨眼後船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喂,這個問題很白癡好不好?”柳鶯鶯鄙視道:“都告訴你這裡是十分詭異了,那還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你給我閉嘴!”秦湛瞪她。
“怎麼着?”她反瞪。
秦湛揚起了巴掌!
柳鶯鶯嗖的一下就捂着小臀跑出了十餘米。
好吧,這是習慣了秦湛的兇殘了?所以這般敏捷?
秦湛想說點啥來着,尋思了下,算了,能說啥?
“這次弄個九百斤重量的!”秦湛對巧克力道。
巧克力照做,如不出意外,用法力加重之後,瞬間又是消失不見了,連小白都沒看清楚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再減少一百斤!”秦湛還不信了邪了。
第三次仍是如出一轍。
秦湛便開始沉思了。
“來的時候我見這附近還有竹子,弄一些來,在做個一些,咱們繼續做實驗!”秦湛說,見巧克力和小白要動身,卻是各抓一隻小手,惡狠狠的對柳鶯鶯道:“看什麼看?想不想要功勞了?”
柳鶯鶯氣的小臉煞白,狠狠的一跺小腳,大叫道:“姓秦的,你給我等着,我早晚讓你後悔!”
威脅?嗯,威脅完了眼圈都紅了,不過還是照做去了!
巧克力忍不住好笑道:“你怎麼總是欺負她呀?”
秦湛說道:“什麼叫欺負?這是她的一種歷練!”
小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看你純屬就是看她好欺負吧!”
“不懂別亂說!”秦湛貌似深沉道:“俗話說的好,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丫頭呢,混在十六處這等極爲特殊的部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遭遇生死的考驗,所以,若想在危機中存活下去,那就少不得一個心性成熟,嗯,懂吧?”
懂個屁……
兩女心說。
秦湛明顯是看懂了,嗯,好不尷尬。
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吧,柳鶯鶯一掃方纔的委屈,竟是笑着屁顛顛的跑回來了!
珠子?沒看着!
不過她身後卻跟着兩輛大卡車!
柳鶯鶯得意的朝他擠了個眼兒,然後回身發號施令道:“那個誰誰,趕緊下車造竹筏,給你們半小時時間,要是造不出來的話,那就回去捲鋪蓋滾家吧。”
吆,鹹魚大翻身?
還真就是!
這不,兩輛卡車轟得開了後面的大鐵門,便是從裡面蹦出來近二十名貌似工人,緊接着便是二話不說大幹特幹了起來。
那效率,那嫺熟的手法兒,真個是猶如專業幹這行當的人士一般……
實則,他們可能是單純的工人麼?
至少秦湛看出來了,這看似其貌不揚的一羣工人,實則各個都是練家子,如不出意外,這些人應該都是十六處的“編外”人士了,如是,做好了或許可以轉正,做不好便是一輩子的編外!
反正也不急這一會兒,秦湛索性點上煙吸了起來。
活似一大爺?
柳鶯鶯看着就來氣!
“喂,姓秦的,你給記住了啊,這可是我的功勞,你可不許跟我搶啊!”柳鶯鶯跑到秦湛身邊叫道。
秦湛連身都沒回,卻是揶揄道:“哦,都是你的功勞?那成,那我這就回去了,反正你的功勞嘛,對吧?”
他說走還真就走,且還流氓似的斜叼着煙拉起小白和巧克力的小手一起走……
柳鶯鶯急了,更是不敢得瑟了,連忙陪着笑臉道:“那個,開玩笑的,秦…… 大哥,您纔是主力,嘿,你吃肉總得小妹喝口湯吧?”
小白和巧克力都是暗笑。
心說這小丫頭還真會來事兒,可問題是,爲啥就表現的那麼假呢?
秦湛強忍着笑意,板着臉道:“你家求人還呲牙咧嘴的?我看你不是求我,是跟我玩虛以委蛇呢吧?”
“哪…… 有。”柳鶯鶯咬牙切齒道,諂笑的那叫一個假。
秦湛頷首一下,說道:“那行,算我勉強接受了你那‘良好’態度了吧,可我還有點不滿意,你說怎麼辦呢?”
“你,你又……柳鶯鶯強忍着怒火,陪着笑臉道:“秦大哥,你又怎麼了?跟小妹說,小妹儘量配合你!”
“我要吃肉!”秦湛脫口道。
“什麼肉?”柳鶯鶯心中大罵,你個該死的混蛋,你給我等着,等我厲害的,看我一天不欺負你八遍的,不,一百遍的。
“人肉!”秦湛上上下下打量他,很無恥,很齷齪,很色。
“什麼?”柳鶯鶯大怒,是了,她是有點傻乎乎,問題是她又不是白癡呢,大叫道:“姓秦的,你夠了啊,你難道想想潛規則我怎麼着?”
秦湛聳了聳肩,說道:“就是,你咬我啊!”
好一張帥氣而欠揍的臉!
柳鶯鶯真想一拳砸下去,然後再來一圈,繼續……
“秦大哥!”柳鶯鶯的語氣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可不是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只能委曲求全道:“能不能別那麼壞,您看,兩位姐姐都比我漂亮呢,您就別惦記我了好不?”
巧克力有點看不下去了,捶了秦湛一記粉拳,嗔道:“行了,別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一會兒欺負哭了你哄啊?”
不說還好,一聽之下,柳鶯鶯直接便是落了淚!
要知道,由於是個“關係戶”,她哪裡受過什麼委屈?壓根從來都是她欺負人,何曾被誰欺負過?可遇到秦湛後呢,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被欺負着,而養成的各種優越感,根本就是無時不刻不被秦湛消耗着……
“噯,無聊嘛!”秦湛說道:“你想啊,造好那些竹筏最快也得半個小時,咱們來了又不好就此離去,就這樣,不欺負她拿什麼打發時間啊?”
巧克力沒好氣道:“那要不我給你變出一張牀來?你跟她滾牀單玩兒?”
柳鶯鶯嚇得小臉煞白。
還好秦湛搖頭了。
“算了,你知道的,我那方面的能力一向很強,別說半個小時了,一個小時我也玩不爽哇!”秦湛說。
柳鶯鶯倒抽一口涼氣,心說真的假的啊?要是我真有那麼一天,我還不得被這混蛋欺負死?
“差不多得了啊!”小白哭笑不得的道:“你要是實在無聊的話,我教你一套‘清心寡慾咒’,保準打坐的時間過的很快!”
“不,不學!”秦湛搖頭,說道:“打坐什麼的是和尚的專利,我的專利可不是打坐!”
“那是啥?”
提問的居然是柳鶯鶯這傻妞。
“欺負女人,像你這樣的女人!”秦湛色迷迷盯着他,還舔着嘴角。
柳鶯鶯徹底服了這個死變態了,而神奇的是,她一下子又不害怕了!
是的,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真怕還是假怕他,有時候他表演的那麼逼真,活脫脫就一真想欺負自己的樣子,有時候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就是要開玩笑逗自己玩兒,再就是,她更不明白的是…… 我柳鶯鶯到底哪得罪她了?
柳鶯鶯感覺頭好疼,迷迷糊糊的,傻傻的分不清楚,卻又傻乎乎的想弄明白……
直接問秦湛?
好吧,她用腳指頭都猜的出來,三字兒,沒可能!
那些個十六處的編外人員總算是完了工,不愧是預備隊員,真個都是有兩下子的,前後不到二十分鐘也就搞定了四五十個簡易的竹筏,隨即便是訓練有素的上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