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五百萬?”範思文緊張着,小心翼翼的試問道。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還叫問題麼?”秦湛笑問。
範思文苦着臉道:“秦先生,我知道您不缺錢,就您身穿的這件長袍,就肯定比我這身限量版阿尼瑪值錢,可是,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不要難爲我好不好?”
“當然可以了!”秦湛說道:“可是啊,我心裡不平衡啊,你想想,我身爲一個華夏人,剛纔承受了你那麼大的鄙視,我心裡不痛快,恨不能解,就這樣,萬一憋出病怎麼辦?”
範思文都快哭了,說道:“可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不!”秦湛擺了擺手,說道:“在我看來,口頭道歉跟放屁一樣沒有任何意義!”
“那要不……範思文心裡恨極,卻又不敢得罪秦湛,突然怨毒的想着,我範思文好歹也是美籍華人,更是帶着大比資金來到華夏接濟你們這羣土鱉,麻痹的,敢惹我,等着!
想着,範思文故意的示敵以弱,弱弱的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找個朋友來,或許,他能幫我想到讓您原諒我辦法。”
“行!”秦湛答應的極爲痛快,說道:“多幾個也行,去吧,打電話吧,哦對了,別離開我的視線之內,不然的話,胳膊打斷腿打折,肋巴扇子幹骨折!”
範思文恨得牙癢癢,面上卻賠着笑,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說馬上就到,隨即,想了下,又撥了一個,給誰?駐華大使館!
不過遺憾的是,對方的回答,讓他很是失望。
沒得說,如論到“務實”,任何國家都比不上美國,而這個務實,指的不是勤勞,說白了,卻是指的“自身利益”。
那麼好吧,雖然老美在華夏確實“高人一等”,但問題是,老美也不傻,一聽是個香蕉人兒打求助電話,便多了個心眼問了下範思文知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一問之下……
得,秦湛?
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所謂的“大使館”,實際上就是擺在明面上的間諜聚集地,於是乎,美國中情局一年上千億的花銷,難道養的都是一羣豬麼?就這樣,如果連華夏最牛的幾個家族的核心子弟的名字都查不到的話,那純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然,理所當然的是,大使館的頭頭兒並沒有友情提醒範思文該跑路了,同時,還惡趣味的想着,是不是…… 又可以看到華夏人互相咬了呢?就像是,華夏的特產,各種奸?
如果讓秦湛知道了對方那惡意的想法的話,嗯,說不定會很生氣了……
不過這個機率不會很高,因爲,秦湛對待討厭的人,永遠不會只是用嘴!
什麼我抗議什麼的發言人那千篇一律的語言,秦湛一向看到就直接關掉……
這時全聚德的經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那五條仍站不起來的大漢,又偷偷的看了秦湛一眼,猶豫了下,一咬牙道:“先,先生,咱們都生活在一個法制的國家,您這樣的行爲,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所以,我,我親你離開,不然的話,我要報警了!”
秦湛一聽,笑了,說道:“有意思,話說,這衝突都發生小半個點兒了,你最初怎麼就不報警呢?”
經理老臉一紅,故作鎮定,狡辯道:“我剛纔沒在!”
這是事實?
當然不是了,說白了,不就是認識張大金麼,而俗話說的好,熟人好辦事,上面有人好辦事,而且啊,張大金他媽……
就是京城衛生廳的一個領導!
於是乎,開飲食產業的,會勇於挑戰直屬相關部門?
會?什麼?老字號?底氣足?
很遺憾,這裡是京城!
哪怕你是萬年老字號,只要有想玩你,只要那人手腕夠狠、權力夠大,那麼,照樣玩死!
對於這些,秦湛豈會不知?
要知道,中海雖然不如京城歷史悠久,但全國聞名、且不屬於全聚德的老字號,同樣也有,而同樣的問題,同樣困擾着這些只要拿下,就定下金蛋的寶地。
所以,小心翼翼度日,平平穩穩求發展,只要這樣,纔有可能保住手裡面的配方,嗯,當然了,最主要的,是股份!
“你是經理?”秦湛似笑非笑的問。
不知爲何,秦湛笑的明明不兇,經理還是感覺心底發涼,他一緊張,下意識的回道:“我,我只是值班經理。”
嘛?推脫關係?
秦湛的眼睛眯了起來。
心說,果不其然,能在老字號混上管理層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就說眼前這位吧,讓秦湛看來,他之所以特意說出自己是值班、而不是總經理,原因,就是打着天塌了有個高的頂着這個想法兒!
秦湛就笑了,點了點頭,說道:“行,值班經理?”
說着,秦湛臉色猛的一變,罵道:“狗東西!跟他熟?就幫他?跟我不熟,就他媽把我當成外地人欺負?怎麼着,在你看來,他比我更強,他可以護住你,我就不行?所以,你就不報警,或是等着我被這兩個混賬東西打的不行的時候、才假裝才發現的報警?啊?是不是?”
被秦湛連珠炮的質問,經理額頭上的汗水簌簌而下,而脊背,卻是已然溼透!
秦湛性格傲慢,很多人都知道,但卻很少人知道其實他還極爲的較真。
較真兒什麼?比如,討厭人一樣的狗,狗一樣的人,而眼前這位處事不公、沒有善心的經理,無疑就是狗一樣的人!
“沒話可說了?”秦湛譏笑道:“行,你可以不說,但你不說,我照樣可以讓你開口,區別?呵,無非就是用特殊的手段,逼你招供罷了!”
經理臉色難看,卻是怒了,道:“我又沒犯法,你憑什麼要我招供?還有!你以爲你是警察就了不起麼?告訴你,我們的老闆有幾個朋友都是*的高級領導……
“得得!”秦湛揮手打斷道:“行了,別拿領導跟我說事兒,我就實話告你吧,我不是警察,但是,我比警察好使,最起碼,出了事兒,我絕對比警察到的快!”
如果這裡有警察在的話,應該,會臉紅吧?
有意思的是,看熱鬧的人,有的就點頭了!
是了,誰都知道,警察叔叔永遠都是最後一個到的,所以呢,有時候不要太相信他們,更不要相信他們能及時的把你救出去……
“做人,要有底線!”秦湛暗有所指的冷笑道。
“誰,誰?誰欺負我朋友了?啊?”
就在經理冷汗狂流之際,一個仰着脖子,染着黃毛,脖子上帶着比狗鏈子細不了多少的衙內趕到了……
而等他野蠻的“扯”開人羣,便是牛的二五六八的樣子,當然了,作爲衙內,出門有不領狗的麼?這不,隨着衙內的呼哈,十幾條壯漢,直接就衝了上來。
而當衙內掃了臉色慘白的範思文後,不禁盛怒了就!
手足情深?
當然……
不是!
因爲,雖然衙內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但好歹也算是個人,而人呢,就得吃喝拉撒,衙內卻需要更好的享受,比如,吃喝玩樂?個個頂尖?嗯,說白了,就是需要錢,而這個年代,雖然仍是到處骯髒,卻總歸不是舊社會,那麼,錢就成了享受的必備持有物,那麼問題來了,爹媽可以糟蹋人民羣衆的血汗錢,爺爺奶奶也可以貪污受賄,但是,他卻沒有那個能力,於是,效仿吧……
學學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時不時幫着商人跑跑批文兒做個無本買賣,在當着有權的家長在某些公司當個顧問誰的,偶爾呢,在通過關係把一塊錢進的東西,一百塊錢賣給某政府部門,總之,勤勞致富嘛……
而範思文呢?
正是眼前這位衙內盯上的肥魚,而聽說範思文是美籍華人,帶着十億美金到華夏投資,相中了一個項目,卻是有幾家實力正在搶標,那麼,他就上心了,私下裡跟範思文一聯繫,於是,一拍即合了,範思文回國前,便已經做過衙內們的詳細調查,所以心中也有價碼,嗯,很大方的說,只要辦成了,一千萬美金妥妥的……
好嘛,衙內都跑了好幾天了,基本成功一半了,聽說範思文挨欺負了,開什麼玩笑,萬一把範思文打跑了,一千萬美金豈不是飛了?
於是乎,大怒!
俗話說的話,阻其發財,猶如殺人父母,雖然他那最起碼符合槍斃十次的父母還健在,但衙內明顯仍是當成了他爹媽被秦湛給幹掉了……
“餘少,就是他!”範思文一見救命帶人到來,喜極之下,得意洋洋的伸手指向秦湛,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穿長袍的這傻吊,麻痹的,居然連我都敢威脅,簡直是瞎了眼了,呃,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在知道我是餘少您的朋友的前提下,居然還敢說我的朋友,也就是您,是個烏龜王八蛋!”
挑壞兒?
正是!
“你罵我烏龜王八蛋?”餘糧氣的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瞪着秦湛。
“請問,貴姓?”秦湛笑着問道。
“餘糧!”
餘糧報了自己的名字,聲音異常的響亮,就像是,他的名字很牛,牛的足以震懾京城?乃至全國?
秦湛想了想,說道:“哦,你家老頭子是農業部的副部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