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自然需要風流的資本!
而風流成性,且還能遊刃有餘,腳踏數船而不翻的,那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
秦湛做到了嗎?
做到了!
可他不但不覺得驕傲,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負擔!
可以說,從前秦湛真的是個風流種,且風流到每到一地、必得一美的地步,他曾遊歷過華夏大地過半……可想而知了?
“咳!”秦湛有點臉紅了,道:“那個,四叔,不戳人短處就不行嗎?”
秦屹倒是來了興趣,根本就是不肯放過,這便打趣道:“這算是短處嗎?我怎麼不覺得?要知道,這年頭風流也不容易呢,畢竟這年頭的女孩都很現實呢,最基本呢,沒車沒房沒錢沒相貌的……有幾個能玩的遊刃有餘的?而你呢,據你四叔我所知,跟你有關係那些個女人,好像大半都不是因爲這些硬件關係吧?”
秦湛無語,受不了了,心虛了。
“咳,四叔,不談正事兒我走了啊?”秦湛故意板臉。
“別!”秦屹趕忙正色了起來,無疑了,他太瞭解這個侄子了,若是真把他惹急眼的話,說不得直接回內地,並且撂挑子就徹底不管了呢,到時候,他豈不傻眼了。
“哦,我已經找到符合你要求的死刑犯了!”秦屹說起正事,卻是有些擔憂道:“不過,那個死刑犯並非華人,是個泰國人。”
“哦?”秦湛道:“說說!”
秦屹解釋道:“準確的說,是一個華夏籍的泰國人,是個大毒梟,前陣子被港島警方抓住的,而我們掌握的罪證,足以定他個死罪!”
“深層的呢?”秦湛又道。
“你指的是身份?”秦屹見秦湛點頭,便道:“倒是有,據我們所掌握的資料,那傢伙在金三角有一塊不小的地盤,所以呢,他算是一個自營自銷的地主級毒梟!”
“沒了?”秦湛有點失望。
秦屹很認真的想了想,道:“如果還有的話,那就是他的關係網很複雜,明面上,他只在東南亞範圍內販毒,可是呢,偶爾也向歐美出口一些,甚至或許還跟一些歐洲小國的政要、保持着一些合作關係。”
秦湛眼睛一亮,道:“肯定嗎?”
秦屹頷首,道:“就算他沒招供,基本也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呢,對於這個傢伙我們也很難辦,因爲有些人曾給我們發來信號,意思無外乎就是願意在某些方面讓出一些利潤,以求讓我們把他放了!”
權勢與金錢,就好似黑夜與白天一般,永遠都是緊密相聯的。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往往都受不住金錢的誘惑!
販毒?無疑是超級暴利的營生,從農戶那裡進購未加工的毒品,其實並沒有多貴,甚至比米價也高不了多少,可一旦加工好、銷售時,則是幾百成千倍的翻。
當然了,這營生也不好做,因爲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允許這玩意兒合法化,所以呢,只能偷偷的來,暗地裡賣,那麼問題又來了,有買就有賣,有賣就有消息流出去,那麼爲什麼癮君子那麼多,販毒者被抓住的就那麼一丟丟呢?
有人說,是爲了以後還能買到,所以癮君子們纔不願去舉報害的他們傾家蕩產的壞人?
或許有這個可能,但讓秦湛看來,最關鍵的,還在於“袒護”!
是的,真當警察們都是白癡麼?
當然,秦湛又不是警察呢,他才懶得關心到底這個隊伍中到底有九成的垃圾,還是九點九成的垃圾呢。
“行,就他了!”秦湛衡量下,忽然決定了。
“那我要做什麼嗎?”秦屹道:“比如,把他轉到內地的司法機關,繼而再轉入最高法院?”
秦湛搖頭道:“四叔,你只需要把這個人教給我就行,當然,你所擔心的問題,我會處理好的!”
擔心什麼?
很好理解,有些人雖然該死,哪怕證據確鑿,可到頭來,臨了臨了,卻判了個死緩。
而死緩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不用死了!
比如,審判結果出來了,某某剝奪什麼權利終生,處以死刑,緩刑……嗯,一天也行,到頭來,您見哪個最終真判了死刑了?
有?肯定有!
啥都沒的窮屌絲,那必須有嘛。
可像是這位關係網十分強大的毒梟先生呢,他關係網十分強大,說不定就掌握着多少大人物的犯罪證據呢,那些人救他還好,若是不救呢?難道他還會很義氣的把秘密都帶進棺材?
當然了,還有一點,那就是報復問題!
秦湛自然是不怕報復的,甚至他都巴不得全天下的壞人都來報復他,這樣的話,他便可以衆裡尋他千百度、唔,一句話,省麻煩了,而且還能無休止的懲惡揚善。
但秦屹就不同了!
首先秦屹只是個普通人,哪怕他身居高位,貴爲總督,但究其根本,他只是血肉之軀罷了,別人對他來上一冷槍,到時候咋辦?
秦屹有所猶豫與擔憂,很大的成分就在這裡。
而秦四爺或許不怕麻煩,但能把麻煩合法化的轉移給某機關,那麼他爲什麼不去那麼做呢?
秦湛心思通透,可謂就是一點即通!
秦屹對秦湛還是相當信任的,聽其下了保票,秦屹便也鬆了口氣,這便不想在談論這個讓他較比尷尬的問題了。
“小湛,昨天你跟我說,這次行動差不多可以收尾了,這話怎麼說呢?”秦屹道。
“除了首惡,是不是就算結束?”秦湛笑問。
“這個是自然!”秦屹皺眉道:“可首惡是誰?”
“麻生戰五郎!”秦湛道。
“他?”秦屹霍然一驚。
肯定的是,秦屹不是*的,所以他哪裡不知道自家老爺子最大的心結就是麻生戰五郎這個餘孽心結?
甚至在得知麻生戰五郎來到他的地盤後,他都想過,要不要替自家老子把這個心結給割了!
奈何,想法兒不錯,可實際操作起來卻未免太難。
不說旁的,就說麻生戰五郎的身份吧,在日本的官位,簡直都快相當於正國級副國級絕對高官了,若是把他幹掉了,哪怕做的再幹淨,只要是死在港島,那麼,便足以引起國際糾紛!
而作爲港島一哥的他,難道就不需要付出應有的責任嗎?
而華夏是出了名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國際上,扮演就是一個和平使者的角色,有時候,寧可自己吃大虧,也要微笑着對全世界人民表示出、我就是人傻錢多的樣子。
所以,爲了所謂的“顧全大局”,秦屹難道還能繼續坐着當下這個寶座嗎?
什麼?坐不了,就回內地去唄?反正老秦家權勢通天,換個地兒不就得了?
事情哪裡有那麼簡單!
最直接的,秦屹在港島三年多,好不容易纔經營起一片屬於他的勢力,他一走,難不成他這些心腹還能跟着他一起走麼?
別說走了,不樹倒猢猻散那就不錯了!
所以,他很糾結,很鬱悶。
此刻聽秦湛的意思,他隱隱的猜到了什麼,驚震道:“小湛,你不是把麻生戰五郎殺了吧?”
“唔,從根本上講,麻生戰五郎確實已經死了!”秦湛說。
“啊?”秦屹臉色一白,卻是苦笑道:“小湛啊,這回你可把你四叔給坑死了。”
“怎麼說?”秦湛滿臉疑惑。
“唉,你覺得,小日本會放過這次機會嗎?”秦屹道。
秦湛懂了,卻也笑了,道:“四叔,你急個什麼啊,我剛纔不是說了麼,麻生戰五郎的死,只能算是‘根本上’的!”
秦屹沒好氣道:“臭小子,你以爲你四叔我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麼?”
秦湛撓了撓後腦勺,突然反應過來了,可不是嘛,這事兒真不怪他四叔一驚一乍的,因爲他所說的話語,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實就是很玄奧的。
是了,什麼叫根本上的死了?
按照常人來理解,不就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嘛!
但對於秦湛這樣的人說,卻完全可以換個思維來看待。
就比如,活死人,能說,能動,甚至都有可能保留體溫,而且還會思考,但他的靈魂不在了,你能說他是活人麼?
只是看起來像罷了!
但問題是,秦湛可以理解,這是因爲他不普通。
秦湛很想給四叔好好的上一堂課啥的,可轉念一想,覺得還是算了吧,而若真是那樣的話,說不得四叔會把他當成神經病一樣的看待呢!
“噯,算了,這麼跟你說吧,麻生戰五郎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死人,可在常人看來,他就是活的好好的!”秦湛只能這樣說。
秦屹眨了眨眼睛,突然冒出來一句道:“你玩我?”
說着,未等秦湛回答,瞪眼便是罵道:“好你個小混蛋,閒着了?覺得你四叔很有意思了?然後就嚇唬我玩了是不是?而且還覺得你四叔我很好欺負?欺負完了也不需要付出代價對不對?”
秦湛能說啥?
說你沒文化忒可怕?
他只能一臉的哭笑不得!
趕緊的,舉手作投降狀,連連告饒道:“四叔,算我錯了行不?”
“本來就是你錯!”秦屹虎着臉道。
秦湛鬱悶,趕忙岔開話題道:“四叔,我看,天色也不晚了,要不……你讓人帶我去看看那個大毒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