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這個老帥哥……
秦湛一時還真就生出了一絲感慨……
是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時也沒看他怎樣保養,偏生還是帥的掉渣,難免心生嫉妒!
不老男神?
秦湛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兒,不過利馬就撇嘴了!
無疑的是,據他所知,那些個所謂的不老男神或多或少都“整”過,而他老爹秦川呢,絕對是純天然的……
好吧,嫉妒歸嫉妒,不過話得說回來,轉念一想,他可是秦川的親生兒子啊,穩穩地遺傳了秦川關於帥的優良基因,就這樣,等他到五十歲的時候,說不定也如他老爹這般帥呢?
“廢話,我就是你爹,你就是我兒子,這就是定論!”秦川一巴掌拍掉了秦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啊,少打我主意……
秦湛撇嘴道:“咋滴?打你主意有毛病?”
說着,秦湛鄙夷道:“我說老爹,你還行不行事兒了,話說咱們家和上官家爲啥鬧得這麼僵不都是你鬧出來的嗎?要是你當初能本分一點的話,何至於惹得倆老爺子見面就掐的?所以啊,用你的話說,那就是該拿出男人的勇氣來了,自己惹的禍,那就自己去平,沒那平事兒的本事,那就別惹禍!”
“你!”秦川被兒子訓的面紅耳赤,偏生沒得反駁。
可不是嘛,罪魁禍首就是他,這一點,早已有了定論了。
再說了,這事兒也只能怪他,話說,要是他當初能忍個一年半載再“再續前緣”的話,何至於鬧出當下這種局面?
秦川嘆了一聲,聳拉着腦袋道:“是,這事兒是怪我,可……
本想解釋,卻想起來解釋更值得招人鄙視,這便苦着臉說道:“怪我還不行嗎?可眼下讓我進去,我也不敢啊!別說是倆老爺子都在裡面了,就算只有一個,那我也少不得脫層皮的,所以啊……”
說着,秦川眼巴巴的看向秦湛,眼中滿是懇求,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不過很遺憾,秦湛壓根不上當!
因爲,他太瞭解這個無良老爹了!
“喂,別裝了好不好?”秦湛鄙視道:“再說了,這樣有意思嗎?俗話說的好,堵不如疏,像是你這樣的,見了倆老爺子掉頭就跑,那啥時候是個頭兒,沒頭兒沒指望的,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讓我說,還不如鼓起勇氣當着倆老爺子的面兒把話講開呢,講開了,自然什麼都好,講不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以後還有機會不是,反正,我覺得你這樣特沒意思!”
“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秦川哼道。
“那算了……”秦湛也懶得跟他老爹扯這個蛋,乾脆說道:“辦法我是給你想了,至於你怎麼做,那就是你的事兒了!”
說罷,秦湛便擡腳便走。
秦川一見秦湛要走,連忙拉住了他,氣哼哼的道:“我說,臭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兒子啊?你老爹我遇到難題了,你倒好,不管也就罷了,居然還氣我?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嘛!”
秦湛肩膀一動,便甩掉了秦川的手,回頭看向他,說道:“那你讓我怎麼辦?替你當傳聲筒?幫你解釋?”
秦川連連點頭。
“我呸!”秦湛大爲鄙視道:“老爹,你還真好意思啊?我就整不明白了,話說,你在外面打個噴嚏都能嚇死萬八千兒人的,怎麼着回了家見了老爺子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呢?”
“胡說!”秦川瞪眼道:“老爺子那是貓嗎?明明是大老虎好不好!”
“行行,你說是啥就是啥總行了吧?”秦湛對老爹也是無語了,卻也不好真個不管,鬱悶道:“回來還沒見老爺子吧?”
秦川苦着臉點頭道:“我哪敢見他啊,老爺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那天起’,連我每年進家門的次數都被老爺子給嚴格定了限制,見了面呢,肯定是直接吹鬍子瞪眼的一頓臭訓,這也就罷了,你那……
話到這裡,秦川連忙收住了話茬,看向秦湛,果不其然,方還臉色正常的秦湛,瞬間臉色便難看了起來。
無疑,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秦家這種“門閥”世家也逃不過這個定論,而秦川方纔欲說未說的,卻是他的初戀情人,如今第二任妻子的事兒……
是了,對於這門親事,老爺子壓根就不承認,更是直接了當的告訴秦川,除非我死了,否則,那個女人休想踏進我秦家大門!
而這話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哪怕秦川當着老爺子的面跪了無數次、以求老爺子收回這句話,卻始終達不成這個願望!
還有秦湛……
秦川看得出來,哪怕兒子沒有說過什麼,但對於繼母始終都不願意接受,若非如此的話,秦川相信,只要有秦湛在老爺子面前說一些好話,就算老爺子還是不喜歡他的現任妻子,也不會如現在這般仍把她當成一個毫無關係的外人……
“小湛……秦川想了一下,便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畢竟,他每年與秦湛見面的次數同樣少的可憐,這便一咬牙,說道:“爸承認,當初是爸錯了,可是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以來,爸已經被人譴責了無數次了,該受的懲罰,爸都受過了,就算還有沒受過的,爸也願意接着,爸知道,你不喜歡你蘇阿姨,可是,可是你總要爲你妹妹想想吧?”
妹妹……
是了,秦湛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個今年應該已經有十五歲的女孩!
那個見了他總是侷促不安非常緊張的羞怯女孩……
秦湛的身體不經意的動了下!
肯定的是,老爺子同樣不承認那個親生孫女!
那個長到十五歲都沒當面見過爺爺的可憐女孩……
秦湛的心終究不是鐵打的,他終究還是心軟了,輕嘆道:“爸,給我一點時間好麼?”
他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秦川爲之大喜,因爲在此之前他也曾如方纔那般尋求秦湛的幫助,奈何,往往剛一開始,秦湛便會離去,根本就不會聽他往下說,而這次呢,卻是不同,他看到了機會……
“謝謝,謝謝!”
秦川的雙眸溼潤了。
看着激動到熱淚盈眶的老爹,秦湛的心裡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要知道,他其實是該怨恨秦川的,畢竟,他的生母剛剛過世不到三個月便娶了“新人”,哪怕秦川不愛他的生母,也不該這般傷人,只是,作爲一個死過的人,秦湛很明白對於一個人說,時間是多麼的寶貴,更不該浪費一絲一毫有限的生命……
不過,想要徹底原諒秦川,短時間內,卻也難以做到!
秦川抹乾淨了眼角的溼潤,尷尬的笑道:“呵呵,瞧瞧,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哭鼻子?臭小子,可不行笑話老爹啊,不然小心我揍你!”
秦湛也笑了,卻是笑的很牽強,他不想再繼續剛纔的話題,便岔開話題道:“老爹,你這次回來是什麼事兒?不會是單純的回來看老爺子的吧?”
有此一問,倒也不是隨意問之,原因很簡單,以往以來,常居國外的秦川每每回國便定有大事發生,而發生的大事,都與華夏的金融界“變動”有着巨大的關係。
對於兒子,秦川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說道:“還能是什麼?經濟建設唄!”
說着,語氣中多了一絲幽怨的味道,接着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連我回國都被你爺爺限制了次數,沒有大事更是‘不允許’我回國,這次呢,又是與以往差不多,說是中海要洗牌了,老爺子不想咱們家在中海以及南方商海龍頭大哥的地位受到影響,又不信任我留在中海的那幾個代理人,就這樣,不就把我給召回來了。”
“變動很大嗎?”秦湛聽老爹這麼說,不由升起了好奇心。
秦川聳聳肩,說道:“這還用問嗎?按照以往的例子,哪一次大洗牌後商業沒影響的?”
秦湛點了點頭,心裡登時就有數了。
肯定的是,別看他不經商、不從政,但生在這樣一個特殊家庭又怎會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呢?
舉個例子說,會玩股票,或是懂股票的國人,只要想在華夏炒股賺到大錢,便每天都少不得研究當下國家的政事!
這是因爲這些人精都很清楚,華夏的股市與政治永遠都是綁在一起的,就算是巴菲特來了華夏,想要在股市上興風作浪的話,只要咱們華夏不允許他“賺錢”,照樣得扼殺而歸!
當然,人與人是不同的,就說秦湛吧,只要他想在股市上賺到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先是從某個特殊渠道提前得到點絕密消息,然後提前內購,保準兒翻了倍的賺,等要開跌的時候,再從那個特殊渠道得到的絕密消息,提前拋售,保準兒不會影響任何收益……
好吧,不說這些,畢竟特權人士永遠都有特權,到哪都有特權,特權人士也從來不會缺錢,因爲特權人士有特權!
“二叔這次也回來了吧?”秦湛問道。
“老二?”秦川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今兒我剛到,到家也沒多會兒,還沒見到你二叔,哦,不過你三叔和四叔都回來了,剛纔我在那邊看到他倆跟人說話來着!”
秦湛一聽,心裡更有數了……
肯定的是,秦家四兄弟回來一個,那都代表着意義甚大,一下子回來三個,那事兒,可就着實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