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紫夜那晚。”
明明應該沒有底氣的話,卻硬是讓她說的理直氣壯,紀雲深忽然就笑了,脣息再次靠近她紅透的耳朵。
“抽菸喝酒打架紋身……”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隱隱透着笑意,“看不出來,喬小姐走的還是病態頹廢的青春路線。”
指間的菸蒂已經燒到了盡頭,有侍者遞來菸灰缸,他捻熄,眼神裡的含義好像是調侃,又好像是品味。
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深意。
“因爲乖乖女難做啊,而且,你不覺得問題少女要比乖乖女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喬漫的眸光環視了宴會廳一週,然後輕飄飄的收回,“剛剛那個主動的吻,很輕易的就讓我成了全場關注的焦點,不費吹灰之力。比起那些在別人面前僞裝自己的乖乖女,要輕鬆很多,又容易很多,不是嗎?”
張豪見情況不好,腳步輕輕的向後挪着,心裡很慶幸自己剛剛的保留,在林城,惹上紀雲深這尊大佛,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率真的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麼率真的,還真少見。”
喬漫咬脣,她知道紀雲深在隱晦的說她蠢。
只有蠢的人,纔會橫衝直撞,纔會有恃無恐,纔會惹出爛攤子,自己無法收拾。
見她沉默了下來,紀雲深才退開一些,伸手整理了一下西服的前襟,看向已經退出很遠的張豪,“張先生,不打聲招呼就要走了?”
張豪的臉上都是緊張後的汗液,他伸手抹了一把,趕緊走過來,躬身道歉,“紀少,我喝多了,剛剛是我混蛋……”一邊道歉,一邊左右打着臉,“我不是人,我混蛋,我狗眼看人低,還望紀少和喬小姐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
傅青山打了兩局牌,手氣不佳,便順尿道溜到了樓下,隔得很遠,就看到了吧檯那聚了不少人,他抱着有熱鬧不瞧白不瞧的心態,走了過去。
林南城和林嫣站在人羣的最外圈,也都在看着圈裡的熱鬧,局外人一般,尤其林嫣。
“什麼事啊,圍了這麼多人?”傅青山站到林嫣身邊,輕聲的問。
林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掉頭走了,傅青山碰了一鼻子灰,又靠向林南城。
“找擋箭牌是爲了杜絕麻煩,怎麼老紀的擋箭牌,就像個麻煩製造機一樣,那麼不省心。”
傅青山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唉聲嘆氣的說,“昨晚,他和小晗吵翻了。”
林南城挑了挑眉,有些瞭然,“怪不得他今天這麼反常,因爲喬漫?”
“他沒說。”傅青山踮起腳,努力的將裡面的一切看到眼裡,聳聳肩道,“不過八-九不離十,喬漫的性格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她可能怕老紀把持不住自己,So……”
林南城微微轉頭,窗外有光一閃而過,瞬間變了臉色,“糟了,這裡有記者。”
傅青山也看到了,臉色跟着驟變,“我過去提醒,你去查查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側身擠過去,他低聲提醒,“老紀,有記者,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