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伊姿——儼然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
就好像是,已經遇見了未來,將勝利的光環,牢牢地握在了手心一樣。
再然後,就聽見伊姿說出了那句“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搶走了所有人的視線,奪去了本該屬於寧靜的榮譽。
“唐糖。”寧靜垂眉,眸中幽幽。之前唐糖似是有意無意般提起,問她想到了什麼好點子,然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把她的思路說了一下。依照唐糖的聰明,一定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然的話,伊姿的盜用舉動怎麼會銜接的天衣無縫呢?除了幾個當事人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證明伊姿盜用了寧靜的創意。
畢竟,這首詩本來就不是寧靜寫的。而是發在公衆平臺的句子,人人都可以看見,人人都可能運用到。
“你想怎麼辦?”夏天遠問她。
“不想管了,”寧靜搖了搖頭,“我好累。天遠哥,我真的好累。”
一天都在匆匆忙忙中度過,身體早已疲倦。再加上與夏天遠的冷戰,與伊姿的明嘲暗諷,與唐糖的勾心鬥角,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她的心,也一併深深地疲勞。
所以,她什麼也不想管了。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將所有的疲倦都放入夢鄉。明天一早醒來,又是恢復如初,迎接嶄新的一天。
“寧靜——”夏天遠向前一步。
他環住了她的腰。
他俯下身來,下顎緊貼着她的肩膀。
引得她微微的顫動。
這個微小的舉動,惹來了他的笑:“你還是那樣,小女生的模樣。”
“我本來就不大,十六歲而已。”寧靜眉毛揚了揚,果斷啓脣抗議道。“說的跟你不是一樣,你也不過快滿十七歲,有什麼可得意的?”
是你在很多方面表現的太成熟,不像一個孩子,才讓人屢屢會有錯覺。
面前的,不是一個十七歲的青澀少年,而是一個大人。
因爲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照顧單親家庭的寧靜,面對沒良心的父母,還要學着一個人生活。在學習的壓力下,必須保持着名列前茅,他的排名,每一次成績的變動,都有老師和學生緊緊的盯着,一旦掉下,就是全校都爲之捧腹的事情。
所以他也累。
所以在難得的浪漫之時,聽見寧靜毫不留情的話,他纔會覺得生氣,纔會貿然與寧靜爭執,纔會索性不開口,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寧靜一眼。
但是——長久的吵架,怎麼會出現在他們之間呢?
因爲他們早已放不下彼此了。有無形的紅線,將他們的心緊緊牽連,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分開了。
是化不開的情緣。
“可是我還是比你大。”夏天遠捋了捋她被風吹亂的長髮,像白天那樣,將一縷青絲纏繞在他的指尖。“古人云,繞指柔。”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古人喜歡用發來比喻夫妻伉儷情深,結髮,綰青絲,都離不開這一頭烏黑的秀髮。
此時此刻,他如此的做法,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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