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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風景如畫,遠山近水格外秀麗,足以讓人留戀忘返,我暗自嘀咕當年范蠡帶着西施在蠡山隱居,真是享盡人間齊福,做人做的這個份上,真是不枉此生。

曾子墨拍照上癮了,反正都是數碼的不要膠捲,一個勁啪啪的狂拍一陣。

看曾子墨拍的這麼開心,且不想錯過此等美景,我也手癢癢了,可惜這次沒帶相機過來,只好把NOKIA的手機拿出來充數,拍幾張當手機桌面。

無巧不成書,我剛把手機掏出來,手機就響了,嗯?竟然是輔導員打過來,我都被學校開除了,她找我還有什麼事?

我接通了電話,又聽見輔導員熟悉的聲音,還是覺得很親切。當年在學校的時候,輔導員對我還不錯。

和輔導員寒暄了幾句,輔導員就直接切入正題。

“神童,你知道Sanuel嗎?就是那個圖林獎的獲得者!”

難道Samuel真的來了?我不動聲色繼續聽輔導員講完。

“嗯,當然知道了!”

“下個月Samuel要到我們學校來訪問,而且指明點姓要見你!”

“嗯?見我?”

“是呀,很重視這次Sanuel的來訪,所以學校和系領導都希望你能回學校……”

聽輔導員這樣說,我一陣的興奮,難道學校格外開恩同意我回去。

“好呀,好呀!”我開心的說。

“不過,”輔導員的轉折,讓我又有點心涼,“監獄你目前的情況,學校的領導希望你不要告訴Sanuel你現在已經不在學校了,而且學校也會叮囑其他同學和老師!”

原來是這樣,我重返學校的夢想又破滅了。我拿着電話沉默了。

“神童,我也知道這樣很委屈你,不過,學校領導希望你能從大局着想……”

“哦,……,我考慮一下吧!”我失落的掛了電話,轉身才發現曾子墨靜靜的站在我身旁。

“怎麼了?”曾子墨關切的問。

“哦,沒什麼!”我笑着搖了搖頭,我暫時還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曾子墨。

我對輔導員倒沒什麼意見,不過對學校那些官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開除我的時候就鐵面無私,不通人情,要我幫忙的時候就讓我從大局着想,爲什麼總是要服從大局,而從來都要抹殺個人利益呢。在朝鮮戰爭中,中國軍人就是死也不能投降,而美國大兵兜裡面都揣了四十多種語言的投降書,爲什麼東方西方的價值觀就差別這麼大了。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就快成老趙那樣的“憤青”了,俗話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不要自擾了,還是及時行樂,欣賞風景才能令人愉悅。

我的電話要麼不響,要麼就使勁的響。我一看,是夏天打來的,不用說又是關於Sanuel的事。

“喂,神童,你現在在哪?”

“在外地呢?怎麼了,又有書要翻譯?”

“你要翻譯,我這邊多的去了的書。言規正傳,Sanuel專門提出要來見你,你還在外地實習?”

上次夏天給我提這事的時候,我就以要在實習爲藉口拒絕了。

“對呀,估計還有一個月才能回來!”

“哎,你就早點回來吧,Sanuel這次是到上海開會,你要不回來,Sanuel就不來了,我想你們學校也會電召你回來的!”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提到學校我就來火,我還真就不想回去了。

“有個性!多少人盼都盼不來這種機會,你竟然還……,哎,你不要後悔就是了!”夏天覺的我有點不可理喻。

“嗯,謝謝你,我考慮考慮!”我覺得夏天也是爲我好。

不過我實在不想爲了這事打擾了我出行的好興致,索性擱到一邊,拋到腦後。

曾子墨帶着我在蘇州城裡面七拐八轉,到處招她那個兒時記憶中的飯館。她已經記不清那個飯館的名字,也記不清具體在什麼地方,只是依稀記得離她們以前住的老屋不遠。

從下午走到快天黑了,還沒有絲毫的線索,我走得兩腿都要抽筋了,明白上次那個推銷“安利”產品的小姐說我“缺鈣”好像還是有點道理。

而曾子墨還神采奕奕,絲毫不見疲態,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心裡面一個勁的叫苦,剛纔那碗“麪霸”早就消耗殆盡。曾子墨是學校定向越野隊的主力,而且經常出去寫生都是要長途跋涉,所以曾子墨雖然爆發力比不上我,但是論耐力絕對不在我之下。

“累不累?”曾子墨好像發現我有點體力不支了。

“不累,一點都不累!”我氣喘吁吁的打腫臉充胖子,曾子墨也看出來了。

“我們現在到那兒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看地圖!”

“走吧,前面有個小飯館,我們進去歇歇腳,吃點東西再走!”我看見前面有個小飯館,生意還不錯,真想衝進去海吃海喝一頓。

不過今天是曾子墨的生日,再怎麼樣也要遂“壽星”的心願。

這個叫“蘇幫人家”的小飯館,店面不是很起眼,裝修比較樸素,有點象魯迅筆下的咸亨酒店,飯館裡面燈火通紅,高朋滿座。

飯館四周貼了一些發黃的老照片。現在南京,蘇州很多比較有歷史的飯館,都流行在飯館裡面貼一些發黃的老照片,顯示本飯館的歷史悠久。

上學期文兄帶我去他就讀過的中學玩,我奇怪的發現在他們學校操場中間,孤零零的豎立着一道磚門很是突兀。我問文兄何故,文兄笑着自嘲的說,他們學校歷史悠久,當年毛主席到他們學校參觀的時候就是從那道門過的,後來學校擴建了很多,那個校門還捨不得拆,就留在操場裡面。

飯館還保持着很原始的點菜方式,顧客在櫃檯看着一張菜單點菜,點了菜付了錢,拿着一張掌櫃手寫的紙條,到出菜的窗口排隊等候取菜,飯館大堂排着長長的隊伍。

不過排隊的食客個個都耐心很好,每每排了很久的隊拿到渴望很久的菜餚,都興奮不已。而翹首以待的親朋好友,更是遠遠的就使勁的揮手,生怕端到菜的朋友錯過了。

曾子墨對飯館的菜餚不是很感興趣,反而是專心致志的看牆上的照片,一張接一張,時不時的還拿出相機翻拍了幾張。

我坐在櫃檯旁邊,要了一杯茶,終於有點喘息的機會。

突然曾子墨快步走到我旁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走,我帶你去看張照片!”

看着曾子墨一臉興奮,我一臉好奇。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