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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妍的老媽還是坐在那輛蹭亮的“奧迪A8”裡面,遠遠的看見我和司機下來了,張妍的老媽緩緩的把車窗放下來。

我上了車,司機把車開到學校操場邊的一個角落,把車停下來。司機下車,遠遠的站着,不打擾我們談話。

“小夥子,看不出來你還挺大面子的!”張妍的老媽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一種調侃的語氣或者是不屑一顧。

“不知道阿姨,您是什麼意思?”我聳聳肩膀,不客氣的說。

“我先以爲你們學校把你開除了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有省裡面的人幫你說話,不簡單亞!”

“我從來不認識省裡面的人,也從來沒有找過什麼人!”我說的斬釘截鐵。我覺得我越來越反感這種官場上的語言了。

“不過,小夥子,你不要以爲假傳聖旨就可以矇混過關……”

張妍老媽的話讓我越來越找不到北了,不知所云。

張妍老媽看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覺得我好像真的是不知道太多的內情,就打住不說了。

“算了,不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明白。既然你還是要留在學校,那我只好把張妍送到國外去讀書了……”

“阿姨,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一定要我們分開……”

“不是我要你們分開,而是我不想張妍以後後悔……”

“你憑什麼斷定張妍跟我在一起會後悔……”我有點急了。

“我沒有時間給你解釋這個問題,我也不想給你解釋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和你拐彎抹角了,這次張妍如果交流去了港大,然後就會送她去澳洲。聽說你也參加了這次選拔,而且希望很大……,所以,爲了張妍今後的發展,我希望你能退出這次選拔!”當張妍的老媽冠冕堂皇的把話說完的時候,我對我面前這位位高權重的王書記感到極端的厭惡,我更加確信,張妍更多的是繼承了她老爸的基因,而屏棄了她老媽身上的缺點。

“嗯,阿姨我呆會兒還要上課,我想先回去了,另外要不要退出這次選拔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當然也許你有辦法把我淘汰出局,那是你的事,我也無權干涉!”說完,我打開車門下車。

“年青人,說話留點餘地,太沖動也許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張妍的老媽在我身後意味深長的說。

“阿姨,你是長輩我尊重你,但是我也不想因爲你個人的好惡來左右我和張妍的未來!”我也毫不示弱的回敬了她一句。

奧迪在我身後啓動了,慢慢越行越遠,逐漸沒有了聲音。張妍老媽的話卻一直在我耳邊縈繞,誰去找的那個所謂的省裡面人?而那個省裡面的人有時誰?假傳聖旨有是什麼意思?一堆解不開的迷,讓我覺得腦袋裡面一團混亂,不過學校沒有處理我作弊的事的確讓我覺得蹊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內幕,只是不我知道而已。

我沒有會寢室,而是沿着操場向西走。操場西邊的人不是很多,只是偶爾有幾個去機房上機的學生。現在的學生都很有錢,寢室裡面一般都有兩三臺電腦,所以去機房的人也越來越少,而機房的生意也遠不及前幾年。老趙我說,以前上機一般都要提前一個小時去排隊,去晚了要麼就是隻能裝最低版本windows的38,要麼就是找個認識的人擠擠,共享一臺機。

我走着走着,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神童,想啥呢?”一個悅耳的聲音問。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曾子墨。

“你在這兒幹嗎?好久不見,來來來,我仔細看看!”我象曾子墨一個多年未見的遠房親戚,誇張的把曾子墨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看的曾子墨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從上次大橋一別,我就再也沒見過曾子墨,瘦了一點,不過更漂亮了。一開學大家都很忙,只是偶爾電話短信聯繫。

“我在這裡畫素描亞!”曾子墨指着不遠處她的畫架說,“要不要過來看看,指點一下!”

“這個我可不敢,我來指點你且不是瞎子指路!”我一邊跟着曾子墨走過去,一邊說。

曾子墨的素描畫的很不錯,大概這是每個學建築的學生所必須具備的。曾子墨畫的是學校的大禮堂,大禮堂是我們學校最具特徵的建築,當年國學大師梁啓超,詩人泰戈爾都在這裡講過課。我看的有點愛不釋手。

“你能不能把這張素描送給我?”我起貪念了。

“不行,這是我這個星期的作業!”曾子墨果斷的拒絕了我。

“哎呀,反正你畫起來都很快,再畫一張就是!”我還是不肯放棄。

“誰說的,我在這兒坐了一整天!”曾子墨對我說。

“那,你早就看見我了?”我問。

“嗯,”曾子墨點點頭說,“我見你從車上下來就滿懷心事的樣子……”

“呵呵,沒什麼,我哪有什麼心事亞,只是在醞釀一首詩……”我這個謊也說的太明顯了。

“呵呵,騙誰呢,你?”

“真的,要不要我讀給你聽?”

“哼,好亞,曹植也要走七步才能做出一首詩,我看你這麼短的時間怎麼來的急?”曾子墨一臉準備看我出醜的樣子。

“好,那你聽好了,

子晉少姨聞定怪,

墨中爭唱仲宣詩,

曉人云散俱遊宦,

棋度花開盡別離,

步裡政聲人共喜,

懇軍令肅馬前嘶,

贈君吉語堪銘座,

畫與佳人刺繡衣

……”我一邊想,一邊吟詩。

曾子墨驚訝的看着我,說:“神童,就是神童,沒想到真的在兩分鐘之內作詩!”

“子晉少姨聞定怪,墨中爭唱仲宣詩……”曾子墨一邊回憶我剛纔寫的詩,一邊慢慢領悟詩的含義。

過了一會兒,曾子墨突然叫起來,“好呀,神童,你變着法子罵人,說我小氣不肯送畫給你!”,說着曾子墨就揮着粉拳要過來打我。

原來我這首詩詩藏頭詩,每句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子墨小氣,不肯贈畫”的諧音。我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躲避曾子墨的拳頭。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