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終於明白爲什麼本目一樹這個日本賭王會千里迢迢跑過來攪局,原來是奉了命令。不用說,在藍山會所裡攪局的那個外國拳手,也是抱着同樣的目的。
謝曉賢公開說道:“3天后的賭局至關重要,據說外邊的黑市盤口已超過了百億的賭注,而我們會所內部就收到過十億的賭注,按照這樣下去,在比賽前我們可能接收到超過30億的賭注,那時候若是輸的話就悲慘了,倒閉都有可能啊。”
“沒那麼誇張。”
秦遠方話是這麼說,但他心底還真有點驚訝。
一場小賭局就玩得這麼大,可見這個世界的有錢人是多麼的瘋狂。至於30億會讓藍山會所倒閉的說法或許不信,但至少也會讓藍山會所元氣大傷,那時候被別家壓制下去也不是什麼奇事。
想到這裡,秦遠方這才明白謝曉賢之前爲什麼許下那麼厚重的待遇。
“謝先生!”
方老爺子終於忍禁不住站了起來,說道:“不是老頭子自誇,老頭子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對付一個外國拳手可不是什麼問題。”
以方老爺子無限接近中期的水準,的確可以開這樣的海口。只不過他公開搶秦遠方的生意,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你可以等秦遠方離開了再自薦,何必當着秦遠方的面,讓他難堪呢。
謝曉賢有點難做了。
方老爺子是鵬城的名人,雖不是很有能量,但他的影響力是無庸置疑的。若是當衆拒絕的話,那就太不給面子,讓他無法下臺階了;可若是答應,那就是在調戲秦遠方,後果更嚴重。
一時間,謝曉賢爲難了。
古千秋站了出來,提醒道:“方老爺子,不是我們不想邀請你,而是你的境界比那個人還稍微低了一點。”
不是一點,而是兩、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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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爺子直問道:“那人是什麼境界的?”
古千秋回道:“人階後期。雖然只是剛剛突破,但也夠可怕的了。”
方老爺子瞬間冷了下來。
雖然他很自信,自信即使面對中期的也無所畏懼。但現在是後期的啊,高了他一個半層次,隨時隨地都會要人命的。可是方老爺子真的很不甘心,不願意錯過這個讓藍山會所欠下大人情的絕頂良機。
秦遠方看不起藍山會所的力量,但是方老爺子頂稀罕的呢。如果能讓藍山會所幕後幾位老闆欠這麼個人情,對於方家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甚至還能就此成爲新興家族也不一定呢。
如此誘惑,等於節省方老爺子數十年的心血,他怎麼會錯過呢。
於是乎,方老爺子咬牙道:“好的,我接下這筆買賣了。”
謝曉賢卻說道:“方老爺子,得罪說一句,你與那傢伙的實力有巨大的差距,我們不能把賭注壓在這麼高風險的賭局上。”
方老爺子回道:“我不是自己要接的,我可以請人,一位絕對比我強,而且比我還年輕的夥伴。”
謝曉賢眼睛亮了起來。
可下一時刻,謝曉賢卻愣住了,遲疑着拒絕道:“可問題是我們已經要求了方哥啊!”
方老爺子終於把話題說破:“我不覺得秦先生會比我那位朋友強。”
爲了儘量壓制氣氛,古千秋馬上問道:“方老爺子,你那位朋友的實力如何?具體的境界是什麼?”
方老爺子回道:“我接不住那位朋友三招。最關鍵的是,我那位朋友前年就是人階中期顛峰,即將突破到人階後期的超級強者了。”
秦遠方聽得直搖頭。
什麼時候人階後期也是超級強者了?要知道他在軍區裡,面對那些人階顛峰的都是以5至7成的真元對抗,而且還覺得輕鬆自如。若是換算到現在,秦遠方估計連5成都不需要,就可以把大榮、小刀這些人階顛峰的存在滅掉。
說實在的,秦遠方都想請大榮、小刀過來,替他打這一局了。
不過他們現在正忙於自己的任務,對付北翡翠王和他女婿的家族呢,估計沒時間回來打擂臺,事情還是得由秦遠方這個會惹事的笨蛋出面。
而謝曉賢則開始有點心思。
連經驗豐富的方老爺子都接不住三招,這樣的人可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在謝曉賢的認識裡,似乎那個可惡的拳手也不可能三招滅掉方老爺子吧。
方老爺子看出謝曉賢和古千秋的心動,主動站出來對秦遠方說道:“秦先生,雖然我覺得你很厲害,但我並不覺得你能超越我那位朋友。所謂了我和方家的未來,我想向你挑戰,向大家誠實我不是在吹牛。”
在謝曉賢等人的面前,方老爺子也不敢自稱老朽了。不過他雖然看不清楚秦遠方的境界,卻不妨礙他的判斷,總覺得秦遠方有點稚嫩,即使強過自己也不會高出太多,所以很是自信。
對於方老爺子這樣的人,秦遠方倒不是很在意。原本他想結交一下的,但現在看來他可不是什麼好的結交對象,至少過於功利不適合秦遠方的價值觀。
秦遠方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看了面無表情的謝曉賢一眼,隨後對方老爺子說道:“原本我不想玩這種註定結果的遊戲,但作爲古武界的人,我不能隨意示弱,否則以後會被人看不起的。”
話完,秦遠方拿起礦泉水朝地上灑了一個小圈,說道:“作爲前輩,我實在不願意欺負你,所以我得禮讓一下。如果你能讓我走出這個圈子,那就算你贏;當然的,我會站在這裡任你攻擊3分鐘,3分鐘後我會出1招,如果1招打不敗你,那就算我輸。”
嘶……
全場一片涼氣。
他們見過口氣大的,但絕對沒見過這麼誇張的。不走出圈子、隨意攻擊3分鐘、只出1招,三大禮讓條件全部來,這得是多大的自信才能營造出這樣的口氣啊。
“好!”
方老爺子心底一驚。
秦遠方剎那間釋放出來的氣息很危險,讓他心驚萬分。不過已發出的箭是沒得回頭的,他只能硬着頭皮上。
“小心了!”
秦遠方微微一笑,讓方老爺子自由攻擊。
在此刻,謝曉賢突然覺得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他不應該遲疑,不懷疑秦遠方的能力。難道他的眼光比自己的老父德老還要好?自己的老父可是與秦遠方平輩論交的,自己有什麼資格懷疑他?
可是,秦遠方剛纔的眼神太古怪了,似乎在譏笑他的不知情趣。
一時間,謝曉賢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