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蕭晴沒有生秦遠方的氣,貼到秦遠方的身上,不斷地注視着秦遠方的臉。
秦遠方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蕭晴,特別是此時的她,眼神沒有那前那麼複雜,甚至包含了一種脈脈的情緒。
蕭晴的表情真的很純,很直,秦遠方很喜歡這樣的女人。
現在蕭晴有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秦遠方動情地將蕭晴給攬進懷裡,聞着她那淡淡的幽香。秦遠方知道這幽香不是純正的體香,但味道很清新,予人一種舒適,輕鬆的感覺,與蕭晴現在的表現很是般配。
秦遠方突然問道:“晴,等過了此劫,我們就去旅遊吧?”
蕭晴點了點頭。
在秦遠方的懷裡,她感覺到由衷的溫暖。
秦遠方突然覺得幸福就如此簡單,或許這就是生命的感動之一吧。
……
……
東南亞。
誰都不知道在華夏西南的交界處有一個繁華程度不遜色於沿海發達城市的小型縣城。
秦遠方突然跑到這麼遠的地方,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此行是爲了血芝而來。七爺給出消息,說是一個基地在國外的古武家族就有秘密培植血芝,原本他想動用國家力量的,可是這個家族在國內的關係盤根錯節,難以理清,十分驕傲。
不得已之下,秦遠方只能親自上門。
讓秦遠方想不到的是他的來到居然受到這個神秘的古武世家的歡迎,爲他專門舉辦了一個歡迎宴會,甚至連本地一些貴族,跟古武有關係的大人物都前來參加那個所謂的宴會。
不過秦遠方的到來不僅導演了一個宴會,還導演了一個秘會。
東南亞雖然相對落後,但這裡卻不一樣。佔據了邊關的地利,南北的貿易給這裡製造了良好的商業氛圍,也給了無數人商機,而今天更是熱鬧無比,至少對上流社會來說是如此。
不得不說,秦遠方的到來導演了這裡一點小小的激烈。
那些消息不是靈通的普通社會精英、爆發戶還想借着今晚的酒會,竭盡全力地打聽今晚宴會的主題和互助角究竟是什麼;那些所謂的明星,商人們想削尖腦袋鑽進來,尋找新的機會。
而對於大多數的上流人士來說,神秘得可以,素來不喜與外界接觸的羅家突然破例,大張旗鼓地大擺宴席款待客人,而且其規模和級別比迎接華夏的部長級人物來得奢華誇張。
如此突兀的變化,讓這些素來見風使舵的上流人士們如何不驚,如何不忙。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羅家的現任家長,在整個東南亞都赫赫有名的羅進家主。此時,站在羅進身邊的男子除了羅家的長老們,還有一位赫然與秦遠方有過數面之緣,甚至可以說關係不錯的神秘賭石高手雷華。
羅家,就是秦遠方要拜訪的人,就是連七爺都爲之忌憚的那個神秘古武家族。
羅家,憑藉着超越世俗的古武力量,以及數十年的苦心經營,已經成爲東南亞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羅家在這裡的地位簡直就是土皇帝,外界的政令到不了這裡,內部的人員都只認羅家。
這樣的力量,別說在國內了,即使在全世界也是鳳毛麟角。
此時,雷華以一臉的乖巧順從姿態面對在羅進,居然以一個最卑微的方式請教道:“父親大人,我們明明可以利用秦遠方的到來向某些所謂的財團表態的,甚至還可以向國內那些眼角過頂,但表裡不一的古武家族證明我們的力量和存在。只要有了威望和地位,我們家族就不用龜縮在這裡,大可堂而皇之地迴歸華夏,重新拿回失去的榮譽和地位。”
雷華居然是羅家的人,居然是羅進的兒子。
這樣的消息若是傳出去的話,會是多麼的驚駭震俗啊!至少秦遠方會驚訝。
可是羅進嘆息着回道:“孩子,你想得實在是太天真了。難道你忘記了祖上的戒嚴了麼?在國家力量的面前,我們最好是做乖巧聽話的聽話人,家族裡不能出現絲毫可以威脅到國家主權的東西,除非家族已經強大到足夠挑戰國家,與國家軍隊相抗衡的境地。”
羅進說得很小聲,甚至還是用傳音的秘術說的,但還是把雷華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雷華應該叫羅華纔對。
羅進隨後說道:“孩子,你就繼續遊戲去吧,家裡的一切都有父親看着呢。只要你能成功晉升地階,那我們羅家就可以延續多50年,地位穩如泰山的。”
雷華很快就清醒過來,反問道:“既然如此,那爲什麼我們家族還要蓄養那麼多的高手?暗藏那麼多的超級別武器?我相信國家,甚至連我們的祖國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切的。”
古武者並不代表着聰明,高人一等,只能說他們更有力量而已。就如同已經修到人階後期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晉升顛峰,挑戰地階的羅華,在人老成精的羅進面前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羅進微笑着回道:“孩子,這就是國家,準確的說是華夏那些上位者的高明之處。他們需要我們這個地位不高的古武家族來當線眼,充當他們的前線,作爲滲透東南亞的前言基地。畢竟一個家族再強大,始終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國外家族而已,在國家力量的面前是多麼的脆弱不堪。”
羅華聽得是臉色發白,冷汗直流。
聰明的他哪裡聽不出羅進的意思呢。此時的他也在慶幸自己對玉石的興趣高於對權力的追求,走上了賭石之路不僅讓他避免承受沉重的家族責任,更給他充足的修煉機會,否則他怎麼可能在賭石界闖出名堂,又把古武境界磨練到後期呢。
羅進知道雷華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也就直入主題:“孩子,跟父親說說這個秦大天才的事情吧。聽說你跟他有過數次接觸,而且還算是朋友,父親很想看看這個被華夏吹噓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古武天才,是不是真的那麼妖孽。”
羅華帶着一絲苦笑回答道:“父親大人,我認識的秦遠方只在賭石方面,其他的不是很熟悉。不過他能在短短的兩年裡迅速崛起,並且成爲能秒殺地階後期的超然存在,那就不是我們所能揣摩的對象。”
羅進眼睛閃出一個神光,似乎聯想到什麼,又不是很肯定。
羅華繼續說道:“我現在只能做的,就是以前很好說話的他能記得我,不生我的氣。
羅進苦笑不已。
他突然覺得,當初要求自家孩子改名換姓出去玩賭石,未必就是明智之舉。如果因爲這樣而讓秦遠方覺得被矇蔽欺騙,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們現在沒得後悔。
宴會就要舉行了,醜媳婦必須見家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