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知道在賭石圈裡，賭輸叫垮，賭贏叫漲。一些有經驗的賭石玩家可以憑藉自己豐厚的經驗，以及特殊的鑑別技巧，從而提高賭漲的機率。這樣的人，在圈子裡擁有崇高的威望，而他師傅秦遠方就是當世的三大賭石王者之一，是再好不過的說明。
花千芳看到其情景，搖頭嘆息道：“賭石就是這樣，充滿成功與失敗。熊總最近的運氣不是很好，卻不懂收斂，導致這幾天連連切垮。九先生，千芳看你很有自信的樣子，但也別輕易陷入其中。”
小九沒想到花千芳會這樣勸說，稍微有點意外。
像花千芳這樣的銷售員，如果完成一筆交易的話，她們也是有提成的。自然而然的，她們自然巴不得客人買多一點，現在居然反過來，那倒是突顯了花千芳的難得品質。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花千芳見小九以驚訝的眼神看着自己，笑意盈盈地回道：“九先生，千芳的確是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寶貴的佣金，但那是建立在九先生不沉迷的基礎上。如果九先生因爲我的介紹而沉迷於此道，那千芳的罪過就大了。”
“本質倒是善良。”
悄悄跟在後邊的秦遠方聽到這裡，也對這個品質不錯的美女產生了好感。當然的，他的好感不是下半身的好感，只是覺得她是不錯的人才，可以招攬，或許對於宣德樓來說是不錯的培養對象呢。
“不錯這裡的環境不怎麼樣嘛。”
呢喃到這裡，秦遠方開始分神了。
他去過的賭石場所多到海里去，這裡雖不算最差勁的，但也不是什麼好場所。因爲是倉庫的緣故，空氣不是很流動，秦遠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汗臭呢。
不過大家的賭石熱情高漲，他也不說什麼，繼續看情況就對。
他倒是想看看小九憑藉那麼幾個錢，能玩出什麼花樣。
“老熊，我出5000元跟你收購所有的廢料！”
小九剛更結束與花千芳的對話，不住點頭想要追問一些關鍵因素的時候，一個吶喊打斷了他的思緒。
隨後小九就看到一位穿着昂貴西裝的男子跟剛纔那個熊總收購剩餘的廢料，雙方的交易很是乾脆，馬上就達成了交易。
花千芳以爲小九沒什麼經驗，很是積極地解釋道：“翡翠原料，也就是圈子裡說的毛料。只不過因爲毛料價格過於昂貴，只要還有一絲出翡翠的希望，那就可以賣，即使是切垮的廢料也不例外。”
小九忍禁不住嘀咕道：“廢料也可以賣5000元，真是瘋狂！”
花千芳一點也不奇怪，指着一邊的石頭堆解釋道：“九先生，千芳之前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天鵬玉石每天都會出現賭漲賭垮的事情，那堆廢料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九悄悄問道：“千芳姐，這裡是的廢料是不是都像熊總賣的那麼貴？”
如果連廢料都貴到如此田地的話，那小九就可以提前回去了。那他450元，估計在這裡也折騰不出一個水花來。
“怎麼可能！”
花千芳給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直接回絕道：“熊總那幾塊廢料同出一塊重達16.77公斤的老坑料子，而且這塊老坑料子的表現還很優秀。如果千芳沒記錯的話，熊總購買這塊老坑料子的總成本就超過60萬了。現在只賣剩5000元，你說他的虧損嚴重不？”
小九驚得說不出話。
60萬虧得只剩5000元，這樣的折損率沒有多少人承受得住。賭石，賭石，小九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要用到個“賭”字，爲什麼圈子裡會有“一刀天堂一道地獄”的說法了。
花千芳見小九遲滯，很是善意地提醒道：“九先生，如果你真的要試試運氣，千芳建議你先去玩那些價格比較低的新坑料子。雖然利潤不是很高，但成本低，即使切垮了也不會虧到哪裡去。”
小九苦笑着回道：“有心了。”
小九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專業名詞，卻不妨礙他從中推敲，得出一點大概的等級資料。
花千芳很是熱情地將小九引到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多層櫃檯前，說道：“九先生，這裡基本都是價格合理的新坑毛料。”
“不，我先自己看看！”
小九本也是好奇心濃厚的，可當他看到貨櫃前所標註的價格後，當即退縮了。因爲眼前的毛料幾乎沒有一塊是低於500元的，哪怕只有拳頭大小，而且看起來很像路邊的石頭，可居然要價7、8百元，差點讓小九噎氣。
如此昂貴的賭博遊戲，小九當真是無可奈何。
小九苦笑地看着邊上那羣衣着光鮮的老闆們，不由自主地呢喃起來：“連新坑料子都貴得如此，那老坑料子自然不用說了。估計我現在能買到的，也就只有那些垃圾到被人忽略，甚至別人切垮後不要的廢料吧。”
“算了，一場來到，只能碰碰運氣了。”
要知道小九纔剛剛依靠小真元丹方纔修煉到人階中期的，真元雖然不錯，但使用技巧方面卻很薄弱。以他現在的修爲，使用得當的話可以施展近50次望氣術，但以他現在的真元控制力，估計使用20次就會出現枯竭的現象。
如此可憐的情況，迫使小九每一次施展望氣術都不得不慎重了再慎重。可是環境逼人，小九現在只能聽天由命。
“咦？真的有靈玉！”
可下一時刻，小九呆住了。
當他看向花千芳之前所指的那堆廢料時，他驚奇地發現在廢料的角落裡有一塊散發着微弱靈氣的鵝卵石。
小九走過去將鵝卵石揀起來，隨後眉毛就開始抽搐了，不住地搖頭苦笑道：“這鵝卵石比鴿子就大那麼一點點，即使含有靈玉也難以操作。即使拿出來，也就只有賣幾千元吧？”
“九先生看上了這些？”
花千芳狐疑地走過來，看着小九手裡的鵝卵石，指着散落在地上的鵝卵石，苦笑着說道：“九先生，這些鵝卵石都有嚴重的磨損，扔在這裡好久都無人問津。若不是它們真的是後江產區的老坑料子，否則早就被當成垃圾扔掉，九先生怎麼會看上它們的呢？”
後江產區是緬甸一個非常有名的翡翠礦區，那裡的毛料經常出現上品翡翠，一點也不遜色於最爲著名的老帕敢。只不過後江產區的翡翠毛料都有一個共同點：分量嚴重不足。不少後江毛料就只有鵝卵石大小，3公斤的重量就算是罕見的了。
小九也不回答花千芳的話，直問道：“我覺得它都挺對我眼緣的，不知道這塊毛料怎麼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