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
曉小挑挑眉,“我怎麼沒看出來。”
“是嗎,是嗎,是嗎?”江榕天把臉湊過去威脅。
“好啦,是啦,是啦,好好開車。”程曉小隻能舉手投降。
江榕天看着她粉嘟嘟的脣,心裡一動。
回頭,還是讓司機來接他吧,這樣,他在車上還能做點其它的事情。
……
曉小推開病房門,意外的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坐在葉風啓的牀前。
男人回過臉,朝她笑了笑,“來了?”
程曉小一下子傻眼,愣了好幾秒後,深吸了一口氣道:“陳大哥,你來得真早。”
陳偉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給小風送點早餐來。”
曉小看了看手裡的豆漿油條,笑道:“看來是買多了。”
“給我吧,陳斌這小子一定不會吃早飯的,爲了不浪費糧食,我給他帶過去。”
曉小的神色有同分不自然,低聲輕咳了一下,浮上一個笑臉道:“那就麻煩陳大哥了。”
陳偉禮貌的笑笑,目光從曉小身上移到牀上。
“小風,好好養病,還有三天,我來接你出院。”
葉風啓此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用了,我可以的。”
陳偉站起來,當着曉小的面,彎下腰替他把被子蓋了蓋,“就這麼說定了。對了,曉小……”
“啊?”
“去買一份今天的報紙給小風看看,病房裡挺無聊的,看看報紙能打發時間。”
說完,陳偉接過曉小手裡的塑料袋,不緊不慢的離開。
等人走了,程曉小長長鬆出一口氣。
這個男人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強大,她一進門,就覺得壓抑的不行,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她坐在牀前,低下頭去看葉風啓的臉,正好葉風啓擡起頭,向她看來。
兩人視線碰上,相視而笑。
“你還笑,快幫我想個辦法,擺脫他。”
曉小拿過桌上的蘋果,聞了聞,“風啓,我知道你爲什麼擺脫不了他了?”
“爲什麼?”
“這個男人,比江榕天還要霸道。真的,好可怕。”
完全不在乎你心裡想什麼,反正他都是淡然的做着自己的事。這種男人,有着極強的毅力和心性。
程曉小不知道是該替風啓高興,還是難過。
葉風啓深深嘆了一口氣,曉小的話是對的,自己這幾年,真的深有體會。67.356
“對了,翡翠退了娛樂圈,到英國遊學去了。”曉小拿起水果刀,慢慢削着蘋果。
葉風啓鳳眸微微一眯,怪不得陳偉要讓他看報紙,是想委婉的告訴他吧。
程曉小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收了笑,道“風啓,要不要我找他談談。”
“不用。”
葉風啓一口拒絕,“這事情我會處理的。”
“嗯,我支持你,不過,有件事情,我要老實交待。”
“什麼事?”
“思雨受傷住院了?”
“啊?”葉風啓一驚,手裡的蘋果滾落在地。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曉小趕緊撿起蘋果去開門。
“曉小,風啓好點了嗎?”
“韓麗,你來了。”程曉小笑着把人迎進來。要是早來一步就好了,就可以讓陳偉看看,風啓也是有人追求的。
不過,這個念頭一起,曉小自己在心裡笑了笑。先不說這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就算有,韓麗也敵不過陳偉。
哎……這叫什麼事兒呢!
……
“江總,朱總在您辦公室裡。”
助理小王小跑過來,臉上帶着小心,“可能是心情不大好,所以……”
“王助理,需要我教你怎麼說話嗎?”江榕天臉色一沉,居然吊他的胃口。
王助理心裡打了個顫,“江總,他把你的辦公室給砸了,我們都不敢進去,您去看看吧。”
江榕天冷冷看了她一眼,“知道了,去工作吧。”
推門而入,煙霧繚繞,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江榕天眉眼不動,退出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阿方,到海闊定個包間,然後過下來。”
半個小時後,朱澤宇已經歪在了包間的沙發上,腿翹得高高。
“出息。”
江榕天把酒杯遞過去,“有本事,怎麼不去砸自己的辦公室。”
“你管我。”朱澤宇頂了個雞窩頭,鬍子邋遢,臉上憔悴的像個鬼。
“喝悶酒,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江榕天好脾氣的沒有發飆。
“你不是要在家陪你的曉小嗎,還管兄弟的死活。”
江榕天拍拍他的肩,“你一樣重要。說吧,出了什麼事?”
朱澤宇擡起眼睛,苦笑兩聲,“她問我孟薇是誰?”
“她怎麼知道的?”江榕天吃驚。
“做夢叫到了名字。”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你不是早八百年……”江榕天突然俊眉一擡,“你真的還……”
朱澤宇沒有說話,目光落向一邊,“以爲忘記,誰知心裡還在。”
孟薇的確是他的初戀,她比他大兩歲。他六歲時,她八歲,他上小班,她上大班;他上一年級,她上三年級。
十六歲的時候,兩人相互交換了第一次。兩年後……她愛上了別人,他遊戲人間。
他的初戀從六歲開始,到十八歲,整整十二年,真的很漫長……所以,要把人忘記,也需要漫長的治癒時間。
江榕天看了看一旁的阿方,阿方聳聳肩,表示無能爲力。
“這,兄弟也幫不了你了。怪不得她,死活不肯嫁給你。”
朱澤宇猛的擡起來,“可我也是喜歡她的,很喜歡,非常喜歡,想穩定下來,和她好好過日子,賺很多錢,生一堆孩子,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手上。”
“這……”江榕天啞然。
“她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誰沒點過去,像她跟個白開水似的。”
“這話,你跟我說沒有用,你得跟她說,不過一般女人都介意。”
江榕天不介意在兄弟身上插刀,“而且關鍵的問題在於,她懷了你的孩子,她現在是老大。”
朱澤宇痛苦的捂住了頭,“我也沒想到會中彩。”
江榕天彷彿看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他摸了摸腦袋,把酒杯遞過去。
“不能幫忙,陪你一醉。”
阿方走過來,笑了笑,“喝酒吧,醉了,我負責把你揹回去。”
“可關鍵是,事情還在啊。”朱澤宇抱着頭,痛苦萬份。
江榕天和阿方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