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對趙哈尼的瞭解,巴結這件事,肯定有點難度。就上次陳振宇給我的那五萬塊的事兒,就能窺見一二。
只是容嬤嬤的笑臉一直在我腦海裡徘徊,鞭笞着我要迎難而上。
帶着無數小夥伴的期盼和希冀,下班之後,我立即回家,先是打掃了衛生,後又燒了幾個拿手小菜,等着趙哈尼迴歸。
八點一刻,門口有了動靜,我踏着風火輪迎了上去,趙哈尼見我蹲守在門口,先是一驚,隨後轉變成淡漠的神色。
“回來了……辛苦了。”我急忙接下趙哈尼手中的東西,笑着說:“洗手吃飯吧。”
趙哈尼顯然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不過他的遲疑只在臉上逗留了一小會,便坐在了餐桌前。
盛飯,夾菜,我比以往殷勤,好在我廚藝不錯,趙哈尼吃的也很歡,眼瞅着他就要吃完了,我的話還哽在喉嚨裡,對面的男人卻淡定的開口:“行了,有事說吧。”
“被你看出來了?”
“一晚上笑容滿面,兩眼放電,不是犯病發賤,就是坑蒙拐騙。”趙哈尼淡定的擦了擦嘴角,說。
於是我湊了過去,將今天下午的事兒稍微潤色之後,說給了趙哈尼聽。說話時,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只是他面色淡然,並無異樣。
“所以?節目的入場券,想找我幫忙?”趙哈尼聽我說完,自己做了總結。
“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不救。”趙哈尼回答的肯定,“自己種的因,自己嚥下果。”
我說什麼來着,某人就是那麼公私分明。
“那你把餘聲的號碼給我……”
“沒有……”趙哈尼煩躁的起身,擡腳就往樓梯口走,邊走邊說:“於小貝,有時間想想怎麼提升自己,別成天整這些沒用的。”
我哪裡料到趙哈尼今晚表現如此極端,憋屈了一會,自己回房間了。
思來想去,容嬤嬤的事兒,我還真不能推脫。最後,我靈機一動,在微博上找到了餘聲的私人賬號,與之聯繫。
當然,我無恥的提到了趙哈尼。
在等待餘聲回覆的時刻,我連如何跟容嬤嬤解釋都想好了。我的心底在承受着悔恨,慌張和焦灼的煎熬,就在我準備放棄的那一刻,微博的提示音響了。
餘聲回覆了我,而且相當爽快的答應了。只是報名需要填寫表格,我又順其自然的,加了他的微信號。
激動之餘,我點開了他的朋友圈,看着遙不可及的明星主持人,興奮的睡不着。
報名活動審覈之後,容嬤嬤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包括其他幾個同事,當他們知道週末的現場觀衆票就要到手時,對我說話都溫柔了幾分。
趙哈尼當然不知道,他已經被我出賣了。
週六下午,我和餘聲聯繫之後,準備去電視臺樓下拿票。想着再一次能夠親眼目睹餘聲尊榮,我特意給自己畫了個咬脣妝。
不料到了地點之後,餘聲卻發消息告訴我,他正在開會,讓我在樓下的咖啡廳等等。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
等我見到餘聲時,我的耐心也快消磨的一乾二淨了。
他抱歉的看着我,說:“真不好意思,臺長忽然召集大夥開會,沒想到……”
我瞅着手裡的門票,搖頭說:“沒事沒事,我來的也不算早。”
餘聲看了下表,說:“讓你等這麼久,禮貌上我應該送你回去,可是……”
我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說:“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我自己能回去。”
原本事情到了這裡應該就結束了,可是沒想到的是,趙哈尼從樓裡走了出來。恰巧的,看到了我。
我慌張的將門票往包包裡塞,但是晚了,趙哈尼已經走過來了。
“於小貝,你怎麼在這兒?”趙哈尼看着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門票上,又看看餘聲,厲聲道:“門票?你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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