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陸離定下的,安如瑾沒有發表絲毫的評論和意見。
期間,陸離去打了個電話。
回來的時候她還是那樣輕笑着瞅着他。
“那個法律顧問我已經辭退了。”陸離將手機塞回口袋,“按你所說。”
安如瑾正色:“責任推到誰身上都好,唯獨不能是你陸家的人。”
她沒有直說是陸雲開。
而後,叉子捅向了盤中的通心粉。驀地,她的目光頓了住,聚焦在他身後的一點。
陸離扭頭看去,陸雲開,還有一個女子,談笑風生,共進午餐。
他看着她面色的波瀾,肅然卻不尷尬。良久,安如瑾先開了口:“這頓飯錢從我工資里扣。”她起身,“先走了。”
“沒必要。”陸離擋住了欲走的對方,“Ryan只是談生意。”
安如瑾起疑:“你認識她?”
“嗯。”陸離點頭。
她一聲嗤笑:“我怎麼覺着,你是故意帶我來這。”
她覺得的很準,陸離沒有否認:“你先坐。”
安如瑾不依:“我不覺着讓他看到我和你在這裡吃飯是件好事。”
“如果不是在這裡見到他們,下一次也許會更尷尬。”
“她是誰?”
陸離答:“許知晴。”他又添了一句,“她母親很有名,天齊家居城的董事長齊靜茹。”
她的確聽說過,天齊家居城是當地很大的一家,在北京周邊亦開了好幾家分公司,臨江是做房產的,和家居城自然是聯繫緊密。
天齊原來的董事長並不是齊靜茹,而是她的哥哥齊之雄,後來齊之雄和早逝妻子唯一的女兒出了車禍,齊董事長萬念俱灰,一人離開了北京這個傷心地,把天齊交給了僅有的親人齊靜茹。
安如瑾坐了下來:“所以呢?你讓我看見的目的是什麼?”
“我爸希望Ryan可以娶許小姐。”
她輕笑。
他明白她的自信和自嘲:“你不覺着她長得很像一個人?”
安如瑾多看了一眼。
陸離幫她作了答:“陸雲兮。”
如果因爲一個人長得像自己妹妹而娶她做妻子,那未免太荒謬了一些。
安如瑾還是沒有弄清楚陸離的意圖,那乾脆就不要清楚。
好在陸雲開還沒有不靠譜到帶她回家的程度。開門聲起,安如瑾萬分欣慰。
“陸離和我說公司要換法律顧問和合作方。”他進屋後的第一句。
安如瑾放下手中的心靈雞湯,然後關掉了作響的電視:“讓他弄就好了。”
“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我建議的話可能會有私心。”
他坐到沙發上,一手攬住她的肩:“無妨。”
“我以前那家公司挺好。”她淡然道,“就是嶽子巖的那家,主要做室內設計,包括裝潢和施工,都可以做。”
“我明天和陸離說。”他不假思索。
她笑笑,不置可否:“去洗澡吧,忙一天了。”
陸雲開身上Dior真我的香水味,二十四歲時的安如瑾熟悉的嗅感,如今卻不喜歡他被許知晴沾染上的這味道。
“好。”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