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瑾看了看附近,從這兒到木樨地也無非是倒三班地鐵的事情,她把許知晴的要求歸爲女人之間無聊的詰難。她想這也許是一種自以爲是的昭示,或者叫囂。
有時候,
一個小時後,安如瑾到達了她口中的女性醫院。
華麗而溫馨的私人診所,很適合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
“您好,我是許小姐的助理,我來幫她取檢查報告。”
話一出口,立刻有熱情的醫務人員簇擁着她上了樓,接着領進一個屋子:“您是許小姐派來的呀,那麻煩您稍等,我這就去幫您拿。”
她多問了一句:“許小姐沒事吧?”
說實話,她對許知晴身體狀況沒有絲毫的興趣與好奇。
那人怔了一下,旋即堆起滿臉笑:“沒事沒事,許小姐很好,還要麻煩您先在這等會兒。”說罷,他便逃似的離開了這。
安如瑾好奇,待他走遠後起身看了眼門外房間的招牌,卻發現原本放標識的框架空空蕩蕩。
她愣了愣。
半個小時後,那人才又回來。
“不好意思啊,您久等了。”
“沒關係。”安如瑾收起報告,看了眼表,“我先走了,謝謝。”
離開木樨地,她覺着這一切很奇怪,從許知晴的電話,到這家醫院的態度,還有這半個小時的工作效率,所有的詭異和巧合都好像有一條線穿插着,含蓄又呼之欲出,她想不起來,就是差那麼一點。
不早了,她卻渾渾噩噩。
拐過那條小巷,能快些到地鐵站。
安如瑾正這樣優哉遊哉地思索着,驀地一人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在人流量並不多的街道上,連拖帶拉拽將她劫入了那條空蕩蕩的小巷。
一切來得突然,她手中許知晴的檢查報告掉在地上。
那人卻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無人巷陌中,他一用力,安如瑾重重摔在地上,換來疼痛的蜷縮與低吟。
她下意識掩住肚子,回頭看向那人吃力道:“你是誰?”
“別問我是誰了,你先想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她明白了些什麼:“你是陸家的?”
“哼,看來你得罪的人還不少啊。”對方冷笑,“對不住了。”
說罷,他一腳踹向她的肚子。
接下來是第二腳,第三腳。
她感覺有一條生命,被殘酷地抽離出她的身體,抽離出她和陸雲開之間的溫存與愛情。
消失在她模糊的視野裡。
華燈半晚,天色陰鬱,他擡頭,卻看不見明月皎夜光。
許知晴撒嬌似的挽上他胳膊:“Ryan,我們快進去看看吧。”
“你先回去。”陸雲開一收到短信就匆匆趕來,沒有辦法又帶上了同行的她,“我想自己處理。”
她不依。
他只好再哄:“乖,聽話。”
“那好吧。”許知晴嘟起嘴,“記得處理完了打電話給我,我會擔心你的Ryan。”
“好。”
他應下,然後來不及目送對方離去。
那條短信猶在手機上發着奇異的光。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我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