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沒有得到許氏默認的話,這個消息會散發出來麼?
現在墨以琛處在一個兩難的階段,king現在的發展勢頭是讓很多人豔羨的,並且按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不出兩年就可以向其他地方發展了。
可卻有人在最緊要的關頭給自己使絆子。
墨以琛從來不忌憚這些東西,商場上什麼樣子的手段他不曾見過,但是到最後還是一一解決了,並且那些曾經給自己使絆子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墨以琛向來都有足夠的自信,只是如果連許東籬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到底會是誰在主導這件事情呢?
他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間直接拿起身邊的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許東籬將一份報紙遞到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身邊,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
“昨晚以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還狠聲斥責了那個造謠的人,可是我現在才知道這是事實。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許東籬急忙坐到了餐桌旁,拿起了一塊土司還沒有吞下去,就看見許雲衣的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
溫文儒雅的男人拿起身邊的帕子優雅地擦拭了一下嘴角,聲音平淡無奇,“就是你看見的樣子。”
“什麼?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他驚詫不已,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彷彿這是第一次看見他。
許氏能夠成爲這個城市屹立不倒的大家族,除了本身的底子之外也與眼前的這個男人分不開。
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認爲他是一個文雅的人,舉止猶如紳士,甚至每一個動作都是萬分的標準,如同楷模。與許雲衣身上的清冷不同,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是一種如同陽光般溫暖的氣息。
“東籬,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男人拍了拍許東籬的肩膀,直接站起身來上了樓。
這就是許雲衣的父親許步清,許家能夠一躍成爲四大家族,跟他有最緊密的關係。
而許東籬也一向最聽從父親的話,畢竟他從來都沒有錯過,既然他說這件事情有理由就先看着吧,只是墨以琛那裡卻難以交待了。
“雲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麼?”
許東籬將事情簡單地給許雲衣說了一下,只見許雲衣微微皺了皺眉,卻是輕聲說道,“哥,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插手了,既然是父親做的決定,你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許東籬更加驚異了,就連許雲衣都這樣說,看來事情很蹊蹺啊。
畢竟許雲衣對墨以琛的感情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現在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麼就證明了她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樣子是不會告訴自己的了。
“雲衣,你……”
許東籬還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又被自己吞嚥了回去,“好了,我不插手,你也別爲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
許雲衣一臉的平淡,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許東籬在心中感嘆了一聲,果然是自己的妹妹和父親最像。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不動神色,都是一樣的清冷與不近人情。
“唉……”
許東籬在心中感慨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牛奶一飲而盡,抓起了公文包就朝着外間走去。
看來自己還是有必要給墨以琛透個口風啊。
反正自己沒有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估計墨以琛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許東籬這般想着,不由地將車速開到了最大碼。
…………
林清淺猛然間睜開眼睛,雙眸轉動到了自己的身邊,沒有人,空無一人。
心中略微有些酸澀,她還是支起身子來。
身形微微一動,到底還是起身來朝着廚房裡走去,寂靜無聲。
“以琛……”
林清淺試探着叫了一聲,別墅裡除了回聲竟然沒有任何迴應,林清淺的心微微慌亂了起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開始侵襲了整個心。
林清淺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泣起來,夢境終於是成了真,墨以琛拋棄自己一個人走了。
“嗚嗚……”
整顆心都像是被人揪了起來,想要呼吸卻又覺得百般困難,只得張大嘴巴不斷地吸入新鮮空氣讓自己保持正常的狀態。
“林清淺,你不要着急,他可能只是出去了!”
林清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急忙拿出手機給墨以琛打電話。
關機!
她從來沒有覺得電波里的那個女聲是這般討厭,拿着手機竟然一時間呆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似乎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冷靜。
林清淺故作鎮定地站起身來,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肚子也開始有些不舒服了。她扶着扶梯開始下樓。
而此時的墨以琛正將車速開到了最大碼。
剛剛醒來的時候就接到了李煦的電話說是公司裡出了一點兒事情,等到出了門才發現自己忘記給林清淺留言了,拿出手機,手機又關機了。
心裡總是隱約有些不安,但是卻又說不出來這種不安來自何處。
路,有些堵,卻抵不過墨以琛心中的思緒。
king的大樓前堵了很多人,大多數都是民工,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着明明白白的憤怒。
“墨以琛,滾出來!“
“墨以琛,你不得好死!”
“墨以琛,滾出商界”
聲音自然是一浪蓋過一浪,墨以琛坐在車子裡,臉色鐵青,眼前的狀況顯然他也沒有預料到。
李煦急忙走到了墨以琛的車身旁,眸子中是說不出的擔憂,“總裁,今天一早就來了這些人鬧事兒,趕不走。”
自然是趕不走,尤其是民工!
wωw. тt kдn. co 這就是對手可怕的地方。
若是他們明目張膽地來找墨以琛的麻煩,墨以琛自然不怕,但是卻找了一些底層的人來,不管大家的心裡怎麼想,但是若墨以琛真的敢小看了這些人,那麼他就真的完了。
墨以琛微皺着眉頭,陽光也照不進的眼眸中多了幾分陰沉。不過是想要跟自己玩遊戲罷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什麼樣子的後招。
墨以琛附在李煦的耳邊說了幾句,李煦急忙躬身離開。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墨以琛默唸了一聲,手指無意識地在方向盤上敲打着,若是仔細聽倒是可以聽出來是《命運》的旋律。
大家都在盛傳,他墨以琛能夠走到今天全部都是命運之神的眷顧,那他現在就要看看命運之神還不會這麼眷顧自己,也要讓所有人看看命運之神是不是還眷着自己。
很快,那些民工就滿意而歸,並且帶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那就是king即將正式接手西郊的爛尾工程。
原來這羣人是西郊工程的工人,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聽說的,西郊即將被棄,也就是說他們開始辛苦了半個月的東西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這簡直就是讓所有人吃驚的事情。
而傳出這個消息的人更加是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king的總裁墨以琛的決定,這個決定只是因爲king要加大在東郊的投入,那麼西郊的項目只有擱置。
下面的人並不知道西郊其實並不算是king的項目,只是這個項目是king在接手負責罷了。
但是那個人就是利用了這羣人的善良與無知。
“總裁,現在怎麼辦?”
“去把西郊工程的資料給我找一份,越詳細越好。並且把你的手機遞給我。”
墨以琛伸出手去,李煦微微一愣,但還是立即將手機遞了過去。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救星兩個字,墨以琛微眯着眼睛,而李煦卻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其實他存成這個名字也是有緣由的,每一次只要墨以琛發火了,或者是自己拿不下解決不了的時候,他就給林清淺打電話,而林清淺總是能夠輕輕鬆鬆地就完成了這個任務。
電話一直不通,最後直接顯示關機了。
墨以琛心中的不安更加是擴大到了無限大。
此時的林清淺略微收拾了一下,一張清瘦的小臉雖然略微有些豐腴,但是依舊是下巴尖細不已,並且神情也是說不出的委頓。
“哼……”
尚雅蘭冷哼了一聲,略微推了一把就進了屋。
“林小姐,你可知道這是哪兒?”
尚雅蘭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林清淺。
“別墅。”其實她很想說這是自己和墨以琛的家,不允許別人擅自闖入,但是這個人畢竟是墨以琛的母親,自己肚子裡孩子的奶奶。
自己當真沒有必要和她撕破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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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林小姐這麼客氣?坐啊,雖然這是我兒子的家,但是我做個決定還是可以的。”
尚雅蘭的聲音聽上去波瀾無驚,那張保養得到的臉龐上此時還露出了一個恰當好處的笑容,溫柔,有氣質,甚至就連怒氣起來都是風情萬種的模樣,更別說現在了……
“謝謝阿姨。”
尚雅蘭一邊仔細觀察着林清淺,一邊觀察着整個別墅裡的一切。
比起之前多了幾分人氣,這個肯定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功勞,畢竟自己的兒子她是再瞭解不過的了,對於住的地方沒有任何要求,並且之前來的時候佈置也沒有現在這個溫馨。偶爾從一些小的方面透露出來的氣息表明了這是一個溫馨的住所。
尚雅蘭的手輕輕地敲打着桌面,臉色平靜,看不清楚真實的想法,但是林清淺可不敢真的就這樣坐下來。
墨以琛不在,而尚雅蘭此時來到別墅自然是有話要說。
林清淺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小女子了,現在的她有決定,有想法,並且不會那麼容易受人影響了。
只是看着尚雅蘭這般觀察自己的眼神,林清淺的心中微微一動,她來找自己的理由似乎呼之欲出了。
兩個人相對而坐,卻是相顧無言,都在等着對方開口。
尚雅蘭微翹着自己的小指,還不曾開口就看見墨以蓮從門外衝了進來,嘴上還不停地嘟囔着,“媽,你對她怎麼這麼客氣?趕緊告訴她啊,我們待會兒還有事兒呢。”
尚雅蘭頗有些無奈地看着站在自己身邊,正一臉氣憤的墨以蓮。
“以蓮,誰讓你來的?”
墨以蓮哀嘆了一聲,“我自己來的,我就知道你不捨得說實話。”
說完這句話,墨以蓮一臉不屑地看着坐在她對面的林清淺,“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來找你麼?”
林清淺不是傻子,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場景,自然也是想到了上一次她們兩個人出現的場景,只是這一次林清淺卻是雙手緊握,語氣淡然地說道,“不知。”
墨以蓮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撕掉林清淺臉上的淡然,自己和母親都說道這個份兒上,她怎麼可以這般淡定?
真是不知道她這份淡定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墨以蓮可不相信林清淺真的有這麼淡定,要知道上次她們兩個人只是說了兩句話就讓她哭泣着離開了。
“林小姐,上一次你來墨家確實是我們的不對。”
尚雅蘭拉了拉正在暴走邊緣的墨以蓮,接着說道,“只是你也要體諒一個母親的心,誰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過得好一些,但是你和他確實是不合適。”
來了!
林清淺在心中暗歎了一聲,“阿姨,我和以琛兩個人挺合適的。”
尚雅蘭的神色微變。,這個女人真是變了,現在竟然敢當面和自己糾纏這個問題了。
“是麼?兩個人合適不合適不是說在一起呆兩天就可以看出來的,你從何處來說你們兩個人合適?就因爲你肚子裡有了孩子?林清淺,這個孩子到底是墨以琛的麼?”
這句話無疑是一把利刃,在林清淺的心上凌遲。
“阿姨,你當真以爲墨以琛是傻子麼?若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他會心甘情願地養着麼?”
尚雅蘭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冷哼了一聲,“你的事情誰有說得清楚呢?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進我們墨家大門的。”
尚雅蘭猛然間擡起頭來,怒視着眼前倔強的小人兒。
“不管你肚子裡是不是墨家的種,你都必須要離開以琛。你可知道以琛爲了你付出了多少?”
尚雅蘭是真的心疼墨以琛,看見墨以琛每天忙上忙下的,從墨御天和別人的談話中知道了墨以琛現在真是被累到不行。
尤其是幾家公司聯合起來打壓他。
其實事情就是再簡單不過了,許家是帶頭人。
林清淺緊握的雙手慢慢鬆開,說道墨以琛的時候,神色也溫柔了不少,卻是自己都不曾發覺,“我知道,所以我一定會陪伴在他的身邊,陪着他好好走下去的。”
墨以蓮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林清淺,她們今天來的目的是讓林清淺自動離開,卻不是來看這個女人表明自己決心的。
“哼……你以爲你說兩句好話我們就會相信你麼?你知不知道爲了你,哥哥現在要跟好幾家公司同時對抗?當初king的建立有多麼艱難,你根本就不知道,而哥哥有多麼在乎king你也不知道。”
墨以蓮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林清淺,附在林清淺的耳邊輕聲說道,“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讓哥哥陷入到這個境地,當初哥哥和雲衣姐姐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麼都不用遭受。而且你別妄想着母憑子貴,我們墨家是不會允許你進入我們家門的。”
冷、
一股子涼意從腳底升騰了起來,林清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的豪門恩怨了。
第一次她們來趕走了自己,說自己配不上墨以琛,說墨以琛根本就不愛自己,根本就不會娶自己。
第二次,她們告訴自己,即便是自己有了以琛的孩子,他們也不會承認自己兒媳婦兒的地位的。
林清淺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現在已經堅定了和墨以琛在一起的心,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動搖。
“阿姨,你說得這些我都懂。以琛現在是king的總裁,生意場上難免遇見對手的擠兌,但是我相信以琛,當初能夠以一人之力在兩年以內將king建設到如此的規模,自然也可以在短時間內走出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