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月開心極了,似乎忘記了現在的煩惱,似乎不記得現在發生的一切,她圍繞在父母的身邊,如同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
“爸爸,媽媽。”唐影月蠕動着嘴脣叫出了聲,邵雲諾正在一旁翻看着書本,卻無意間聽到這一聲模糊的叫聲。
只是當他扭頭過來的時候,唐影月已經安靜了下來,她還在沉睡之中,彷彿剛纔那幾聲是邵雲諾的幻覺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影月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了,她倒是很意外,自己居然躺在*上,而且還是一個人佔據着這樣一張大*,只是*頭的點滴瓶提醒了她。
唐影月張望着,似乎還沉浸在夢境裡,希望能夠找尋到爸爸媽媽,但是當她瞪大眼睛搜尋的時候,卻看到一張讓她厭惡的臉。
“你好了?”邵雲諾的語氣冰冷,彷彿是在跟他一個莫不相關的人對話,唐影月不敢出聲,昨晚要不是遭遇到他的虐待,她一定不會挨凍受罰。
“想吃什麼就說吧,算是你今天生病的饋贈。”邵雲諾沒好氣的說道,彷彿這場病是唐影月故意爲之的結果。
“大叔,我能吃冰激凌嗎?”唐影月可憐兮兮的說道,剛纔在夢境了,她是真的夢見自己就在吃着冰激凌,很開心,很高興。
“不行。”邵雲諾義不容辭的就拒絕了。他沒有想到唐影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何況現在冰箱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難道要他親自出去買嗎?
邵雲諾的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拒絕,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爲別人的一點小請求就滿足了呢?他皺着眉頭瞪着唐影月,想要數落她一番,可是最終還是作罷了。
唐影月彷彿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她現在本來就是半大個孩子,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尤其是現在處於生病的狀態下,更是異常的脆弱。
被邵雲諾的直截了當的拒絕傷害到了,她忍不住偷偷的抹淚,覺得自己真是傷心極了,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那個人。
看到唐影月哭了起來,邵雲諾倒是沒有理睬,他覺得有些煩,自己今天的全部計劃都被這個倒黴的女人打亂了,他一個人到了客廳,對着高大的落地窗抽菸。
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到了這個季節,倒是青油油的甚是好看。只是他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裡總是想着唐影月落淚的樣子。
這不是一個好念頭,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摁掉菸蒂,回到臥室的時候,唐影月還蜷縮在被子裡哭哭啼啼的,只是聲音極小,如同蒼蠅一般嗡嗡的響。
他轉身出去,而後在客廳裡佇立了片刻,便拿着衣服出去了,這不是他願意做的事情,但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特殊,但願這個女人可以安靜一會,不要再給他惹這麼多的麻煩。
“麻煩,各種口味的冰激凌來一份。”當邵雲諾出現在超市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現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恐怕都是腦子進水的人。
一路人,他一直不停的埋怨自己,看來他真的是腦子進水了,否則怎麼會因爲一個小女孩的要挾就在大熱天裡跑出來做這種事情。
但是邵雲諾極其善於說服自己,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爲唐影月現在生了病,而他不願意被任何負面因素影響了自己。所以他暫時做出微妙的妥協,以此換來屬於自己的安寧。
“吃吧。”邵雲諾拿着冰激凌衝躲在被窩裡的唐影月說道,她還在抽抽搭搭個沒完,邵雲諾真是見證了天底下最難纏的女人了,她完全就是一個麻煩蛋。
唐影月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依舊用被子捂着腦袋,只看見嬌小的身子在被子下面戰慄着。當初他侵犯她的時候,也不見她如此傷心。
邵雲諾是沒有耐心,守在這裡等着她哭完的,他放下東西便出去了,這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任何人他都不會再次重演。
聽到邵雲諾離開的腳步聲,唐影月頂着紅腫的眼睛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來,桌子上放着冰激凌,雖然不是她喜歡的口味。但是此時此刻,她需要的便是冰激凌,這讓她想起唐子墨。
唐影月捧着那盒冰激凌,倒是淚眼婆娑,這是她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每一次生病,總是要一盒冰激凌才能夠讓她覺得溫暖。
她記得小時候,和唐子墨在一起的時刻,父親總是高高的將她舉過頭頂,給予她無盡的*愛,恨不得她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雖然一直都是忙於工作,只要是唐影月生病了,父親無論在哪裡都要給她買一盒冰激凌,有時候他不能做到,就會囑咐後媽邱金枝這樣做。
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任何人都不知道,儘管現在唐影月在邵雲諾這裡,但是她還是想要重溫兒時的時光,重溫屬於她和唐子墨之間的秘密。
只是她當然沒有想到,嘴巴那麼硬的邵雲諾,會做出妥協,雖然這盒冰激凌不是她的最愛,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倒是有些感動起來。
邵雲諾比唐影月大了十幾歲,應該是叔叔的年紀了,這樣一個男人除了殘暴之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的溫暖?唐影月忍不住問自己。
整整一天,邵雲諾都沒有出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雖然現在不能去公司裡,但是對着一臺電腦,仍然是可以處理許多的事情。
“吃完了到院子裡走走。不要成天跟個懶豬死的躺在這裡。”邵雲諾什麼時候站到門口的,唐影月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或許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竟然沒有聽到邵雲諾進來的聲音。
她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邵雲諾,嘟着小嘴,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可是現在這表情,怯怯的,倒是讓人忍不住見憐。
“哦。”唐影月捧着那盒冰激凌小聲的說道,這是唯一一次,她沒有對邵雲諾頂嘴,或許是生病的緣故,她更加的粘人了許多。
邵雲諾沒有說什麼,看到她好起來,便兀自朝外面走去,他的身材高大,粉色的襯衣倒是極其適合他的膚色。
“大叔,謝謝你給我買冰激凌。”就在邵雲諾快要離開的時候,唐影月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是要感謝邵雲諾,在這個時候,讓她感受到了人間久違的真情。
“不要謝我,我可不希望永遠揹負你這個麻煩蛋。趕緊給我好起來。”邵雲諾回頭,又是一臉冰霜的臉,倒是嚇的唐影月朝後退了一步。
唐影月已經學的乖了許多,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要激怒這頭憤怒的獅子,之前他給予她的傷害還殘存在體內,此時更是不願意受到任何的驚擾。
唐影月還以爲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邵雲諾難得出現一絲的溫柔,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倒是讓她立即就推翻了自己的推斷。
到了晚上的時候,唐影月一時半會睡不着覺,白天裡總是覺得昏昏沉沉的,一會睡醒,一會睡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狀態。
邵雲諾並沒有管她是生病了還是健康狀態,洗完澡便裹着浴巾朝她的*上走過來,看到他這副樣子,唐影月嚇的忙朝裡面去了一些。
這個男人龐若無人的,連內-褲都懶得穿,從來都是一條浴巾裹着自己,彷彿那就是全部。這是唐影月不能夠接受的,雖然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她認爲最起碼的文明還是需要的。
“怎麼?現在開始嫌棄我呢?”邵雲諾看出了唐影月的躲避,皺着眉頭問道,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失態的行爲。不由分說便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
唐影月不敢說話,只能夠緊閉上眼睛,裝着已經睡着,懶得搭理邵雲諾,她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是一頭髮瘋的獅子,隨時都可能出來咬人的。
但是既然他是獅子,不管發瘋與否,他都會咬人的。不一會,唐影月便感覺到一隻手順着她的腰際開始向上遊離了。
她害怕極了,連忙壓緊自己的胳膊,護着自己,這個人哪裡是頭獅子,簡直就是狐狸,裝着對唐影月好一點,倒是故意想要佔取她的便宜。
“怎麼?今天不讓我碰你呢?”邵雲諾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他的,他要怎麼樣難道還要申請還要打報告嗎?
“我不舒服。”唐影月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她唯一可以找出來的理由,她生病了,她不舒服,她便可以躲過此劫。
“是嗎?不舒服?那我現在就去給醫生打電話。”邵雲諾說着,便是要起身,他這麼一來,倒是嚇的唐影月不知所措。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唐影月小聲的說道,她自己也很矛盾,只不過是不想受到邵雲諾的侵擾,可是卻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沒有,就不要隨便撒謊,告訴你,我是最討厭誰對我撒謊的。”邵雲諾俯身衝唐影月說着,一隻手已經伸過來,捏住唐影月瘦削的下巴。
另外一隻手已經順着被子的邊緣朝裡面伸去,他沒有想怎麼樣的意思,只是想告訴她,要永遠的記住,每一個晚上都不能落下。
唐影月此時哪裡還敢躲藏,只能夠任憑他那雙大手如同迅捷的騎士一般,在漫無邊際的荒野上奔馳。邵雲諾從背後將唐影月攬入懷裡,兩隻手伸入到她的衣服裡。
唐影月雖然想要反抗,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做,一副痛苦的表情掛在臉上,而這些是邵雲諾不曾看到的,他只是想要在睡前感受一下,並無它意。
直到唐影月聽着邵雲諾的呼吸漸漸地均勻了許多,甚至有輕微的鼾聲想起,但是他的大手緊緊的鉗住了她,使得唐影月絲毫都不能動彈。
這*,對於唐影月來說,倒是相安無事,邵雲諾並沒有繼續侵犯,她雖然心裡十分的彆扭,但是到了最後,還是選擇了屈服。
她心裡十分的清楚,既然邵雲諾要做的事情,即使她一味的反抗,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在他面前,以硬碰硬,只會傷痕累累。
人只有受到足夠多的傷害的時候,纔會學的乖乖的,這是人的本能,也是人的長處。或者說,這是人與動物的基本區別。
唐影月最近總是多夢,夢見小時候的事情,每一次對能夠夢到唐子墨,不是在盪鞦韆,就是坐在唐子墨的懷裡。她很想念這個父親,比任何時候都想念。
清晨的時候,唐影月隱隱的從睡夢中醒過來,邵雲諾的姿勢一點都沒有變,霸道的手還捂着她胸前那抹柔軟,一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架到了她的腰際。
纖瘦的唐影月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之前渾然不知倒是無妨,現在既然知道了,便覺得胸悶氣短,那條大象腿,讓她不能呼吸。
唐影月的動彈幅度雖然輕小,但是立馬就將邵雲諾驚醒了,他瞪大眼睛盯着唐影月,彷彿是不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你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唐影月嘟着小嘴一臉委屈的說道,她並不是誠心要將邵雲諾從睡夢中攪醒,如果可以,她寧願邵雲諾沉浸在夢裡,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邵雲諾沒有說話,只是瞪着眼睛,眼底的怒火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他最反感的便是在睡夢中被人吵醒,此時見到唐影月這副模樣,更是覺得生氣。
唐影月不敢說話了,趕緊拉過被子,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只希望能夠躲過上邵雲諾刀子一般的眼睛,但是卻不知道,他哪裡是刀子一樣的眼神,而是紅外線,可是穿透任何區域。
邵雲諾猛的一把將唐影月覆蓋在頭頂的被子掀開,一張怒臉便出現在唐影月的面前,而後手上的力道加大,唐影月嬌小的身軀,便一覽無餘。
唐影月害怕的蜷縮成了一團,圓潤的小臀高高的翹起,希望能夠躲避邵雲諾炙熱的目光,但是她不管現在作什麼,都不過是無畏的掙扎罷了。
邵雲諾一翻身,便凌駕在唐影月的身上,這個姿勢,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立馬下降爲零了,唐影月驚恐的如同一隻小兔子,但是在殘暴的豺狼面前,她是沒有躲避的地方的。
唐影月試着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作罷,兩隻胳膊被邵雲諾的大手死死的鉗住了,此時根本就不能動彈,一雙大腿被他的身子壓住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下半身癱瘓。
她在這個時候能夠想到這些事情,若是被邵雲諾知道了,肯定是要笑掉大牙的,不過唐影月倒是認爲,這樣一個殘酷冷漠的人會有笑點嗎?
邵雲諾並沒有急着掠奪這隻身下的兔子,他只是仔細端詳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又彷彿是在流連着什麼。
邵雲諾是累到了極點,此時只想着能夠好好的休息一番,趴在唐影月身上休息的片刻,倒是覺得不如躺在鬆軟的*上更適合睡眠。
唐影月已經累到了虛脫,雖然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劇烈的運動,但是運動與被運動,就如同力的作用一樣,都是一個相互的過程。
邵雲諾點燃一支菸,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便仰靠在*頭,享受着最美好的時刻,他腦海中突然忍不住想到一個人,這個人本來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人。
“你現在不恨你那個死鬼老爹?”邵雲諾忍不住問道,自己問完便預料到唐影月的發怒,於是便露出一抹冷笑。
他並沒有期待唐影月的回答,自己問出口便知道唐影月一定不會回答了,她應該會咬牙切齒或者怒火中燒,不過,不管唐影月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在乎。
然而,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唐影月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議,彷彿是聽多邵雲諾這樣的輕蔑叫法,這一次她倒是很平靜的對待着這個事情。
邵雲諾問道她是否恨那個死鬼唐子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若說沒有怨恨,當她想到自己承受的痛苦的時候,也會覺得委屈,可是真的說道怨恨,唐影月覺得,父女之間不能用恨來詮釋彼此間的感情。
她很愛她的父親唐子墨,曾經一直都認爲他是天地下最好的男人,儘管他現在已經離她而去了,而且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務,這個想法在唐影月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動搖過。
“他是我爸爸,我從來都不恨他。他是我的驕傲。”唐影月驕傲的說道,這是她的心裡話,無須每一次都要說出口,只是在心裡涌動,都覺得甚是溫暖。
邵雲諾沒有說什麼,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英雄吧,在他這麼大的時候,他心裡的英雄不也是他的爸爸嗎?只可惜,他還從來沒有說出口,那個英雄就永遠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