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種選擇就是你們兩個我都不要了,我選擇獨自離開…”任丹拂十分認真地說道。
“什麼?佛兒?你說你誰都不要了是什麼意思?你要獨自離開又是什麼意思?”犬魔問道。
“我的意思表達的不是很清楚嗎?我誰也不選,我走!”任丹拂再次解釋道。
“別,佛兒,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走,你得留下!不行,你不選就不選,什麼時候想選再選,不着急,只是有一樣,你不能走!”犬魔抓住任丹拂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
“想讓我留下可以,你想辦法不讓獷木槐魂飛魄散…”任丹拂正色道。
“好吧,我來想辦法,那你答應我,不要走好嗎?”犬魔再次懇求道。
“行,但是如果到最後,你們之間還是隻能活一個的話,那麼我就選第三種選擇,我走。”任丹拂絲毫不肯退讓地正色道。
“好,全都依你!”犬魔答應道。
“嗯,一言爲定!”任丹拂高興地說道。
“犬魔,還有一件事。”任丹拂說道。
“什麼事,佛兒,你說。”犬魔問道。
“犬魔,我得再見獷木槐一面,有些事情我得跟他說清楚。”任丹拂說道。
“嗯,好,都依你,你等一下,我這就把他召喚出來。”犬魔一邊答應着,一邊口中默唸了一些咒語,過了許久,也沒見獷木槐出來。
“怎麼回事,犬魔?獷木槐怎麼沒有出現呢?”任丹拂有些着急地問道。
“佛兒,你先彆着急,讓我再看看…”犬魔回覆完任丹拂之後,便閉上眼睛,繼續默唸咒語…
“丹拂,是你嗎?”又過了許久,獷木槐終於出現了,雖然只是個魂體,但相貌形態與常人無異,只是不能觸碰。
“獷木槐,你終於出現了!”任丹拂有些高興,也有些激動。剛想跑過去抱一下獷木槐就被身旁的犬魔給制止住了。
“佛兒,他現在是魂體,你不能靠前的。如果你靠前,你的氣息會對他造成傷害,他會消失得更快的。”犬魔邊制止邊說道。
“什麼叫消失得更快?犬魔,你給我說清楚!”任丹拂有些激動地質問道。
“佛兒,現在不是質問我的時候,你不是要跟這小子見面嗎?我已經幫你把他叫來了,你有什麼話就快問吧,別浪費時間了。”犬魔說道。
“好,記住,你欠我一個解釋!”任丹拂恨恨地說道。
“獷木槐,自從上次分別之後,我們一直沒有好好的談一談,沒見面這期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其實就想問問你,爲什麼我走了之後,你都沒有聯繫我,就算不能打電話,至少給我發個信息也是可以的,不是嗎?爲什麼不聯繫我?如果真的想放棄了,至少也要說聲再見不是嗎?”任丹拂情緒有些激動地問道。
“丹拂,我一直在嘗試着聯繫你,想告訴你,我是在乎你的,可是那天,無論我是想給你打電話還是發信息,我的手機都顯示無信號,怎麼也聯繫不上你,我真的心急如焚。我把媽媽送回家之後,立刻折返回火車站,想要找到你,可是當我到達火車站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我沒有死心,坐火車去A市找你,可是在你家門口敲門敲了許久,你也沒有給我開門,後來一個穿黑斗篷的人說他知道你在哪裡,讓我跟着去,我就答應了,之後便失去了意識。”獷木槐生怕任丹拂誤會,滔滔不絕地講着。
“哦,原來是這樣啊…”任丹拂苦笑着說道。
“丹拂,請你相信我,我的心裡一直有你,從不曾改變過…”獷木槐表白道。
“嗯,好,我知道,獷木槐,你心裡一直有我。”任丹拂說道。
“太好啦,丹拂,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你最寬宏大量,你是最好的!我愛你!”獷木槐激動地說道。
“獷木槐,我最善解人意,我最寬宏大量是嗎?”任丹拂問道。
“當然,丹拂,你是最好的!”獷木槐讚美道。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你的母親做的那些事,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我忍夠了,以後她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就不會再對她那麼客氣了。這樣的話,你還會覺得我是最好嗎?”任丹拂問道。
“不會的,丹拂從來都識大體,顧大局,丹拂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不禮貌,不懂事的事情的!”獷木槐十分堅信地說道。
“獷木槐,如果有一天,因爲你的媽媽做出的事情讓我無法承受,我跟她吵起來了,你會怎麼做?你是會幫着我,還是幫着你的媽媽?”任丹拂問道。
“丹拂,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因爲我的丹拂懂事,大度,不會讓跟長輩吵架的情況發生的。”回答道。
“如果呢?我是說如果呢?你會幫誰?”任丹拂再一次問道。
“丹拂,沒有如果,我的媽媽養我這麼大不容易,我不能讓她人到晚年還天天生氣,我想讓她開開心心的。所以就算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也會保證讓我媽媽不生氣的。因爲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我很放心的,你會跟我一起鬨着我媽媽開心,就像你之前一直做的那樣,不是嗎?”獷木槐溫柔地說道。
“獷木槐,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在我跟你的媽媽出現矛盾的時候,你最終還是會優先保證你的媽媽,母親的快樂纔是第一位的,對嗎?”任丹拂失望地問道。
“丹拂,你是怎麼了?爲什麼非要讓我選擇一方呢?你不是很理解我的嘛?爲什麼不能一直理解下去,你爲我着想不是做得很好的嗎?爲什麼現在突然變得不懂事起來?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獷木槐有些生氣地問道。
“獷木槐,沒有人可以一直爲另一個人着想,這種無休止的付出是會讓人感到疲憊的。我也是需要被關心,被理解,被着想的,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嗎?”任丹拂有些欲哭無淚地說道。
“可是丹拂,你不是一直都很懂事的嗎?你應該很理解我的處境的,爲什麼不能一直理解下去呢?我不是也對你很好嗎?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獷木槐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獷木槐,還記得我給你那張愛情信用卡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說這張卡可以儲蓄也可以透支。但是透支是有額度的,超過透支額度,後果自負。”任丹拂提醒道。
“嗯,我記得,當時給我弄得發懵,我還以爲你要包養我呢,惹了不少笑話,怎麼了?”獷木槐笑了笑問道。
“獷木槐,那是張愛情信用卡,所以無論儲蓄還是透支的都是愛情。就算我再怎麼愛你,也經不起你如此地透支我對你的愛,你這樣無休止地索取,卻從未想過償還,總是讓我爲你着想,可是你卻從未替我着想過,你心裡最在乎的,永遠都是你的母親,而並非是我,這一點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嗎?”任丹拂眼中含淚地說道。
“丹拂,我…我真的很愛你,可是你說的這些我確實沒有考慮過。我以爲你會體諒我這些事的,我以爲你懂我的,我以爲有些事情不用說,你也會跟我很有默契的,我們之間不會因爲你說的這些事情而產生矛盾的,不是嗎?”獷木槐有些失望地說道。
“獷木槐,我說了這麼多,你似乎根本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看來還真是母親只有一個,而妻子卻是可以換的,不是嗎?你的母親永遠都是第一位的,爲了能讓母親快樂,自己的愛人無論怎樣受委屈,無論受多少委屈,都是應該的,對嗎?如果不讓你的母親快樂,那你的愛人就是不懂事,不理解你,不大度,對不對?”任丹拂有些哀怨地問道。
“丹拂,不是的,你也很重要的,只是我媽媽年紀大了,咱們就多讓着她一些,她高興了,不就好了嗎?何必呢?你爲什麼非要糾結這個事情呢?你不是一向都很懂事的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嗎?”獷木槐有些傷感地問道。
“犬魔…”任丹拂說道。
“嗯,我在…”犬魔在一旁默默地聽着兩人的對話,不發一言。
“獷木槐我見完了,你可以讓他回去了,我不想再跟他溝通了…”任丹拂說道。
“好的,佛兒,如你所願…”犬魔答應着,打了一個響指,於是獷木槐的魂體便漸漸地消失了。
“佛兒,跟這小子談完之後感覺怎麼樣?現在你還要堅持着之前的那個想法嗎?如果要讓他消失,你就要那第三種選擇?”犬魔嚴肅地問道。
“嗯…是的,不管怎樣,我也不能因爲我的選擇而傷人性命,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任丹拂十分堅決地回答道。
“嗯,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盡全力保住獷木槐的,但是你也不能食言,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得做到的…”獷木槐提醒道。
“好,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我任丹拂答應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我保證!”任丹拂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