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king顯然是剛衝完涼,溼漉漉的頭髮還滴着水汗,穿着一件鬆鬆垮垮的黑色浴袍,露出一大片緊結,結實的胸肌,可以看出來這是常年健身保持出來的。
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起一塊毛巾往溼發上隨意地擦了擦,坐在搖椅裡淡道:“沒送人去醫院,說明他們會讓醫院到家裡來,想辦法把過來的醫生弄下車,身上裝個竊聽器,再聯繫一家媒體。”
頭髮上的水滴並沒有完全擦汗,有些桀驁地貼在額角,讓那雙一雙俊而清雅格外地透澈,“讓陳四保護好顧小姐,要是她受了一點,就讓陳四自已提頭回來見過。”
他神色慵懶,眉間還有一絲才睡醒過來的惺忪,說出來的話卻是血腥。
頭狼聽得是熱血沸騰,……真TM死也值了,就他這身份還能跟公子通上電話,還還還……飛快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眼,……5分鐘,還通話5分鐘,媽的,現在讓他死都成了!
“公子放心,一定把事情辦好!陳四他們四個你也放心,他們出來時候都是把顧小姐護在中間!”
掐完左腿又掐右腿,掐到腿上沒塊好地方的頭狼總算是結束了這通6分18秒的電話。現在,就是要盯緊有沒有醫生過來了!盯緊了,盯緊了!
給在前面的野狼們打了幾個電話,口氣冷厲讓他們務必睜大眼睛盯緊。
而在離沈家大門不遠處,沈鑠誠扶起暈厥過去的沈岑,停頓着似是糾結了什麼後,才抱起沈岑返回沈家。
想驗DNA也要有顧晨的頭髮之類,剛纔……她在沈岑身上又踹又踢又掐的,應該會有頭髮掉下來吧。這就是爲什麼沈鑠誠沒有立馬站出來叫顧晨住手,他,同樣也有自己的打算。
父與子之間算計,兄與弟之間算計,現在又哥哥與妹妹之間算計,沈家的親情已經完全扭曲了,失去了血脈的羈絆,只剩下無窮的算計。
頭狼對他們並沒有關注太多,對沈家,他們好歹也跟了這麼久,打心眼裡瞧不起表面上一家人其樂融融,實際上已經爛到骨子裡的沈家。
沒一會兒,一輛車子開入這片民國時期的建築羣林蔭公路邊,頭狼啐了口,從褲袋裡掏出一個東西往前一丟,從他身邊使過的車子輪胎髮出“砰”地一聲,胎爆了。
往靈山公墓而去的顧晨接到頭狼打來的電話,聽到他把沈家的家庭醫生逮住,坐在副駕駛位面靨神情冷凝的她淡道:“在他身上裝個竊聽器,聯繫一間媒體。”
頭狼在心裡嘿嘿的笑起來,公子果然厲害,連這個都猜着了,樂呵地應了聲“明白”,便掛了電話忙乎起來。
裝竊聽器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顧小姐聰明,我這就去辦。那個,你剛纔出來的時候有人拍下來,你看要不要……”一直守在沈家附近,時刻向上面傳達消息的頭狼壓着嗓子道:“還拍到陳四扛着人出來的照片,都在我手裡,顧小姐您看是消掉?還是放過?”